海野一角走上讲台，双手撑在桌角，从左到右把天上院枫和猿飞阿斯玛审视一遍。
进到教室时，他也没曾想，竟会是天上院枫这一向懒动少言的孩子，和阿斯玛正面对峙。
见老师来了，争端自然无法继续，二人各自坐回位置。
天上院枫表情寡淡，已无丝毫波澜。
阿斯玛则嚣张的用视线挑衅，鼻孔朝天，那架势就像在说放学别走。
“我说……”
“这里是教室。”
重复着刚才说的话，海野一角面露不愉，嘴角与法令纹一同下撇成字。
他鼻梁上还残留着面罩边缘的勒痕，是长年累月的忍者生涯里，刻下的残酷痕迹。
“要打架，就去演习场狠狠的打！打到谁也站不起来为止，就算当中一个哭了、流血了，我也不会偏袒谁！”
“但教室里，是上课的地方！”
字字慷锵有力，带着经历风霜的沙哑，似一把能凿开金石的刻刀。
海野一角的话很不合火之意志，哪怕现任火影不久前还在学校里宣扬什么珍惜同伴，放下隔阂，携手成为木叶新生的火光……
但转念想想，砂隐的孩子，五、六岁就拿着苦无投入前线，即使是木叶，也将正常毕业年龄降低到九岁，就知道海野一角为什么这么说了。
忍者学校从来不是象牙塔，培养的是以杀人敌人为手段的战争棋子。
一番话说得班上鸦寂无声。
“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在教室动手！”
顿了顿，海野一角拿起讲台上的记分表，略过这个话题，宣讲道:
“今天考试分身术，要记住，每一次考试的成绩，皆关乎到你们是否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忍者，给我好好表现！”
“第一个，旗木卡卡西！”
海野一角话音刚落，蒙着面罩，一头白发的小孩漠然起身，走上讲台。
……
迈特凯的浓眉毛扭成了毛虫，不安抓紧天上院枫的手臂。他发出相当丢人的声音:
“完了！枫，我们又要垫底了，我现在还不能分出完整的分身啊！”
哪儿是不能分出完整的分身，凯能用查克拉制造出个残废人都不错了。
天上院枫抬起一只手支着下巴，对即将的考试并不感到紧张。
“怕什么，这不是有我陪你吗。”
反正都是垫底，他忍术比凯还菜，三身术里没一个学会的。
他望向台上，旗木卡卡西双手流畅的结出未-巳-寅三个印，砰地一道白烟在卡卡西身旁炸散。
薄烟散去，一个与卡卡西一模一样，不仅衣服颜色，就连冷淡表情都不差分毫的分身，凭空出现。
卡卡西下巴微收，没有半点骄傲，分身术于他而言只是随手而之的小戏法。
最低级的E级分身术——和千年杀一个学习难度的忍术，却因为运用到了查克拉，成为一些人无法逾越的门槛。
连忍术都无法学习，没有半点忍者特长的庸人，通不过考试，留级三次后就会被劝退，甚至没有去战场当炮灰的资格。
忍者，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特权阶级。
“结印迅速，细节完美，没有破绽，不错，旗木卡卡西，满分！”
海野一角在打分表上勾动笔头。
“又是满分……”瞪着从容走下台的卡卡西，迈特凯小声嘟囔，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