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
张经理在自己办公室里，足足对着空气痛骂了半个多小时，才缓过劲儿来。
他感觉，要是自己再老十岁，今天培训大会上，非得被气出心梗了不可。
陈秃头一直在张经理办公室外，听着里面张经理暴跳如雷，不敢进去。
一般，也只有领导批评张经理的时候，张经理才这个样子，把心里的火憋到办公室里来发泄。
毕竟，张经理可没秦鸣这么头铁，敢什么话都当面说，也只能背地里骂人了。
不过，秦鸣也不是领导，张经理怎么还不敢当面给那小子一顿臭骂，然后开了呢？
陈秃头想不明白。
等到张经理这边儿平静一些了，陈秃头这才端着茶水进来，给张经理顺顺气儿。
张经理抿了口茶，感觉自己心里舒坦了一些。
陈秃头站在一边，早就憋着劲儿想给秦鸣开了，趁此机会询问道：“张经理，你也看到那实习生到底有多嚣张了。”
“他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开了他呢？何必跟他置气，差点儿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张经理白了他一眼，心说你以为我不想开吗？
我他娘要是能开，早就开了！
“别跟我提那个叫秦鸣的实习生！”张经理不敢对秦鸣发的火，全都发给了无辜的陈秃头。
“你是不是没事儿干了？之前跟你说裁员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去办？！孔总可是给我下最后通牒了，总公司那边儿催得紧，要是下周再办不明白，必须有人被开除顶罪！”
“这事儿我交代给你了，你没法让那些老员工自己办离职手续，就替他们滚蛋吧！”
“啊？！”陈秃头，一听，立马就慌了。
他只感觉，自己光秃秃的头顶，顿时又有不少头发窸窸窣窣地开始往下掉。
这么一个棘手的差事儿，怎么就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呢？
……
当天回到宿舍，秦鸣郁闷无比，开始进行自我反思。
如果说，自己怼了陈秃头，没有被开除，倒是还可以理解。
毕竟陈秃头就是公司里一个可有可无的老员工，没什么权力。
但是今天培训大会上，秦鸣可是清楚地知道，张经理被自己怼得不清。
怎么张经理头都气歪了，到最后还是笑眯眯地说自己说的有道理，回头一定落实呢？
不应该啊……
思考许久后，秦鸣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一拍脑门。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