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母亲黎春芳责怪沈遥道:“遥儿,听公司的杨安民说,上午你已经到了家门口,为什么不回家?”
“我正准备回家,在路上遇到杨安民叔叔,他给了我一封茵陈姐来云湖的加急电报,所以,我去火车站接她们去了。”
沈遥总算把黎春芳搪塞过去,而且理由充分,无可挑剔。
不一会儿,沈建台下火车回家后,打听到全家来了县招待所餐厅吃饭,便带着吴秀玉来到了招待所,正好赶上了吃饭。
沈建台的突然出现,两桌酒席又热闹了起来,沈建台在与沈云友等一些长辈、领导打过招呼后,来到沈遥母亲那一桌坐下,把吴秀玉给大家做介绍。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大家早就一目了然。
吴秀玉第一次见到未来的婆婆,真情实感的嘤嘤哭了起来,“……我和建台听到船出事的消息,几个晚上没有睡着觉,今天才从厂里请到调休,所以就赶了过来……”
沈遥认为吴秀玉有点做作,对沈建台建议道:“大哥,让嫂子别哭了,事情都水过三秋了……”
沈建台听后,觉得沈遥的话里有话,上火道:“你说的才叫一个怪,好像是我让她哭的一样!”
杨曼曼听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笑,却引发了后面更大的笑声……
沈遥借机给她们介绍沈建台道:“这位就是今年春节发生在武汉三二十三故事的主人翁——我的大哥沈建台!”
夏琪微笑着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大哥,幸会、幸会!”
沈建台不知她们笑从何来,只顾与赵望礼、万向林频频举杯喝酒,回头问沈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来云湖的呀?”
沈遥答非所问,开玩笑道:
“大哥,你看看她们三个,像不像三二十三故事的那三个女孩?”
“莫鬼扯!”
沈建台说着,把沈遥瞪了一眼。
赵望礼说:“大哥哥刚从外地回来,你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赵望礼边说,边把嘴对着吴秀玉努了努,怕以后她拿他追问。
“哎呀!”
赵望礼见沈遥手腕上戴着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惊呼道:“伙计,看来这几天说评书赚了不老少钱呀,戴这么高级的手表!”
沈遥把手表得意的吹吹灰,调侃道:“这件事情嘛,是三二十三,不如你相干!”
吴秀玉不免有些好奇,问沈遥道;“乘法口诀不是三二十四吗?怎么变成三二十三了?”
“我的个姐,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沈纤纤见沈建台的脸憋得通红,赶紧打岔道:“秀玉姐,他们是开玩笑的。你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多吃一点菜啊!”说着,给她用筷子夹去一块蒸肉到他碗里。
沈建台回家能赶上这么丰盛的晚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没心没肺道:“妈,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带着秀玉回云城的呀,怎么搞这么多好菜为我们接风啊!”
黎春芳说:“接你个头,你们今天都是沾茵陈爸爸的光,今天你爸爸代表公司去武汉,茵陈的爸爸不但救过遥儿,还帮着公司在江苏连云港,花低价购买了两条二手钢驳船,现在钢驳船已经拉到了江城造船厂,殷厂长帮着给钢驳船做检修,以后我们全家可以驾驶钢驳船了!”
“我们家还要继续驾船啊,不如趁着这次事故全家上坡,让公司从新安排别的工作。”沈建台故意提高嗓门,让隔壁桌子上吃饭的公司领导听见。
沈遥附和道:“大哥,你嚷嚷有个屁的用,那边都是一些酒麻木……”
沈云友就隔壁的酒桌,闻声后终于坐不住了,过来对他们一唱一和的两个侄儿解释道:“你们可别搞岔了,公司是准备从新安排你父母和纤纤的工作的,可你爸爸不肯,他非常倔犟,坚持要继续驾船,包括这次去江城买钢驳船,也是你爸爸给公司出的点子……”
沈建台把桌子拍得山响,“您是公司的领导还是我父亲是公司的领导,你们以后有责任就往我父亲身上推,有功劳就往自己身上揽!”
黎春芳见状,呵斥沈建台道:“你怎么给你叔叔说话的呀,你父亲去武汉买钢驳,也是我的意思!同时也是公司领导和云湖交通局研究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