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冷眼看向副总，“我记得，这项技术秦氏是垄断。”
你们一家独大的市场，价格还不是你家定。
宋柠在旁边搭腔，“这么贵，干脆我们回去自己研究好了，三五年也整出来了。”
她装无知，心里明知研究不是时间问题。
果然，一整个会议室都向她投来看傻子的目光，有两个想对她嗤之以鼻，又不敢发出那一声“嗤”。
“降五个百分点。”贺景面无表情的砍价。
副总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尽量让自己冷静，深吸一口气，“贺总，这个价格很合理，而且我们之前明明已经谈好了。”
贺景看他，“我后悔了。”
。。。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副总脸色难看，不知道该回什么。
“两家合作，信用第一，景是在开玩笑吗？”
沉沉的中年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批人，身份不言而喻。
会议室里的人全都起身迎接，只有宋柠和贺景淡定地做着。
宋柠一听到这声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抬头一看，心脏突突地跳，胸口闷闷地不舒服。
感觉就是，想怼这老头。
秘书看了一圈位置，眼神示意宋柠站起来，宋柠故意没看到，仍旧是放肆地坐着。
秦庆国站在门口，气势汹汹，可是……只能站着。
会议室里的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面相觑，最后只能闭嘴装背景。
贺景双手交叉，放在交叠的膝盖上，目不斜视，“坐。”
发号施令的语气。
众人：“……”这不是您家的会议室啊！
还有，好歹面前这位是您传说中的老丈人吧。
气氛彻底跌到谷底。
秦庆国脸色看不出情绪，径直走到会议桌的另一头，单独坐了下来。
他眼神一瞥，余光扫到坐在贺景右手边单手托腮的宋柠，瞳孔骤缩，有一瞬间的晃神。
宋柠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大大方方地看过去。
秦庆国不动神色地收回视线，看向贺景，“这位小姐，看着眼生。”
傻子才信他没听到动静，这么问明显就是发难了。
贺景抬头，冷冽的眼神投过去，薄唇缓缓张开：“私人秘书。”
秘书……
啧——
宋柠觉得大人这话味儿不对，旁边人的眼神也不对，对面秦老鬼的眼神就不更对劲了。
向来秘书分两种。
普通秘书只会说：老板，下班了。
资深秘书会说：老板，天亮了～～
宋柠撇嘴，又被大人占便宜了。
鬼你的私人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