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终于有了笑意,对着门外的看守喊道:“给邓先生办理释放手续吧,对了,千万不要吞没人家的物品。
我知道你们私底下的规矩,现金什么的那就算了,鞋子,衣服,钱包之类的统统还给他,不能让人家戳我们特务处的脊梁骨。”
“是,卑职明白。”
看守们一个劲保证,拽着思绪混乱的邓学刚走了,左重瞄了瞄他们的背影,放下口供笑渐渐淡去,脑子里回忆两份电文。
“有重要同志被特务处抓捕,姓名邓学刚,查明敌人的抓捕原因以及关押地,判断是否有营救能,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上次所提之事事关重大,积极寻找武装营救机会,如有行动需要请刻通知,切记不要暴露身份,要以自身安全为首要任务。”
谁能想到啊,军事参议院副院长的家庭医生竟然是共产党,还是连老k都要亲自过问的高级情报人员,甚至不惜动“秋蝉。”
反正要不是老k这两封电报,他是一都没看出,对方的应对、言语非常得体,资料也没有问题,就是个标准的普通市民。
哪怕之前上了几分钟的老虎凳,也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左重不禁后怕,幸亏当没有下重手,不然真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收到老k的通报后,他就一直思考着要如何将人救出去,特务处是个军事机关,哪怕他是副处长,也不能随意决定释放某人。
这次戴春峰要求了结鲁咏庵死亡的案子,就是个最好的机会,一切都是公事公办,任谁都挑不出错,出了事有老戴顶着。
“我本是卧龙岗~~”
左重哼着空城计走廊上转了一圈,当透过铁窗看到闭目养神的杨昌庆、庞崇以及任光林,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微笑。
人人都说眼见为实,事实却是眼见不一定为实,就像是司马懿站城楼之下看到的城门大开,那都是诸葛亮想让他看到的。
“副处长,您了。”
正他胡思乱想的候,古琦步走汇报:“杨昌庆的员工和关系人没什么大问題,有几个人手腳不乾净,我让警署走了。
听说您去了局本部,局座有什么指示,鲁咏庵那边不能再拖了,很地方军阀觉得他的死有问题,表示要为姓鲁的讨个公道。”
“公道,哪的公道。”
提到鲁咏庵,左重面色一沉:“一个老乌龟死就死了,难不成要委员长亲自为他披麻戴孝不成,一帮王巴蛋,早该剿灭了他们。
告诉宋明浩和吴景忠,让軍事情报股严密监视军中动向,一旦发现有跟日本人不清不楚或者有兵变迹象的,即向金陵报告。”
说着将邓学刚签完名的口供交给了古琦,口中叮嘱:“看看吧,局座知道这件事拖不得,你鲁府里找几个下人再做几份记。
将事情的利害关系说清楚,警告他们要是敢跟人胡说,不光他们,包括他们的家人都要跟着遭殃,总之确保把案子顺利完结。”
“明白,那这个邓学刚?”
古琦速看过口供,签名处停了停抬头问道:“这家伙是鲁咏庵的家庭医生,或许知道沙氏...对不副处长,有些事我该...”
“好了老古,我明白。”左重举手没让古琦说下去,自己能猜到凶手是沙氏,古琦这个老情报自然也能,不能把别人当傻子。
都是老兄弟没必要藏着掖着,他开门见山道:“家丑不外扬,万一事情泄露,袖的面子往哪里放,鲁咏庵是前浙省主席。
就这么办把,邓学刚知道好赖,如果认真追究,此人作为帮凶没有任何好处,抓紧间将手尾处理好,局座等着汇报呢。”
“我马上安排人去做记。”
古琦明白左重说的意思了,重是袖的面子,其它的都以忽略不计,一个医生而已,又不是大人物,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哈哈哈,记住,委员长的意志就是我们的行动方向,好了,今天间不及就算了,明天晚上开庆功会,让兄弟们放松放松。”
左重拍了拍老搭档的肩膀布置了一个任务,声音传出去很远,牢房里躺床上的杨昌庆耳朵动了动,几秒种后悄悄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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