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过于放纵，
又不能咬得太紧。
总之这只是权宜之计，事情发展到最后，长谷大概率会被发现，对方能不能活下就得看运气了，特务处帮不了太。
当左重收到湘省那封甲级密电，由此猜到杨昌庆另有所图，很能是故意被抓混进特务处，脑海里蹦出了两个词。
将计就计。
借刀杀人。
一是利这个机会帮长谷良介摆脱嫌疑，让对方接下的工作加安全，二以日本人的手干掉某个难缠的敌人。
数数去，青木机关的机关长大迫通贞最为合适，此人命令梁园东金陵大规模贩卖成瘾药品，行为卑鄙，其心诛。
之前出于对华北局势的顾忌，投鼠忌器之下特务处没有办法动手，这次就让日本人狗咬狗，替他们除去一个心腹之患。
不光如此，潜伏人员名单也会给敌人一个“惊喜”，首鼠两端的汉奸们竟然是双面间谍，这个消息定然会吓到很人。
“我正城楼观山景，
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
左重扬右手敲打着膝盖，摇头晃脑再次唱了空城计，前排的邢汉良回头看了看他，瘪了瘪嘴却也跟着哼唱了。
悠扬的京剧声飘荡黑暗的小巷之中，特务们举着闪耀着寒光的武器靠墙上，目光紧紧的盯着远处的德盛营造公司。
五分钟后，电侦车汇报，杨昌庆的电台信消失，古琦走过请示是否开始行动，左重此恰好拍下了最后一个节拍。
“动手！”
他的手停膝盖，嘴上轻轻说了一句，斗智斗勇了这么久总算要见真章了，希望杨昌庆喜欢自己给他们准的礼物吧。
古琦弯了弯腰，转身走到几十米外的军方人员处，向一个上尉做了个手势，对方踩着正步到三门20式迫击炮前喊道。
“方位角27-00，射角06-80。”
炮组成员刻转动摇柄调整好射击诸元，三个装弹手各从弹药箱里出一枚82mm炮弹，端端正正的放置炮口上方。
中尉又到每个炮位检查了一遍，踹了踹减少反跳的沙袋，确认安全后抬手猛地往下一挥：“杀伤榴弹，三发急速射，放！”
随着一声令下，装弹手松开环握炮弹的双手，炮弹顺着炮筒滑入底部与击针碰撞，底火随即被触发产生了巨大的热压。
“嗵~嗵~嗵~”
三声清脆的响声突然响，炮弹冲出炮口飞向空中，夜幕中拉了三道淡淡的弧线，旋转着直奔德盛营造公司而去。
左重歪着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轻蔑的笑了，目标没有遮蔽物那就炮喽，何必人命去填，情报战争讲个屁的武德。
“轰轰轰~~”
正这天空突然亮了，爆炸声接着传，估计小半个城东都能听见，幸亏国府高级长官们都住城西和玄武湖附近。
要不然这么扰人清梦，那是要引众怒地，日本人选择的地方便于逃跑，同样方便他们行动，世上没十全十美的事哪。
火光中他冲仰头看天的归有光喊了声：“有光，让军方的人打几轮，炮弹钱我们特务处出，打完了你带着人过去收尸。”
“好嘞，我知道了。”
大光头摸了摸鼻子，娘的，本还以为今晚能发挥一下，想不到副处长把迫击炮都搞了，行动小组成要成收尸组了。
再说军方的人收到命令非常开心，平一个月才能打上几发训练弹，这次真是过瘾了，于是一枚枚炮弹被打了出去。
轰隆隆的爆炸声不断传，白问之的手下就跟死了一样，一个都没出现，只有宪兵了一辆车，问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十分钟后，归有光带着人冲入一片废墟，毕竟营造公司的房子再结实那也是民建筑，不是军堡垒，经不得炮击。
又过了半个小，他拽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到出发地，左重站那里叼着一根香烟，看到被带回的人顿就乐了。
“哈哈哈哈，杨先生，咱们又见面了，您这样不告而别似乎不太好吧，说一声左某也好送送你啊，唷，怎么少了条胳膊。”
“八嘎，中国人你...你不要太得意，大日本蝗军为我报仇的，天皇陛下，我的任务完成拉！”杨昌庆挣扎着向东方嚎道。
“是吗，，你过。”
面对冥顽不明的日谍，左重没有一丁生气，反而微笑着此人耳边说了些什么，旁边的归有光隐约听见老板两个字。
杨昌庆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心大喊着不能，对方不能发现他们的计划，绝望中渐渐没有了呼吸。
“这就死了？”
左重脚拨弄了一下这家伙耷拉下去的脑袋，失望道：“本还想让你跟那人见见面，惜啊，我只能自己去看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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