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一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故意跟你说这些，是要让你去迷惑他们？“
马路多心中所想，也被猜到了吗。马路多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不是因为剧痛，而是因为震撼。
“或许吧，有那种可能哦。”第五夜耸了耸肩，道，“你的思维很嘛，但是，为什么不发散一些呢。比如，我为什么不急于杀掉那俩个废渣，而是在跟你提出要交易之后才灭口呢。”
第五夜的话让马路多一怔，他的瞳孔慢慢放大。
回想起来，第五夜那种嗜血、喜好折磨的表象，难道也是故作姿态？第五夜从一开始就留下活口，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做个“见证”，不管自己后来有没有接受这个变态的交易提议，在赏金猎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个怀疑，对他马路多的怀疑。
“什么交易，根本就是稽之谈，你说的目的就是拿来让他们怀疑我的？”马路多讶然道，随即不解，“可这么做你有什么好处，你能——”
马路多的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他想到了第五夜能得到什么好处。
第五夜笑而不语。
对聪明人需讲太多，他们总是能完美的领会意图呢。
如果马路多这个符篆师跟狩猎对象达成了“交易”，那么赏金猎人们还敢跟他为伍吗，他们会怀疑马路多，但是不会因此为难他，顶多会“非常客气”的婉拒他的再度加入。赏金猎人拒绝了一个二星符篆师，还会不会邀请其他的符篆师？
根本不可能！
这么一来，符篆师与赏金猎人的合作也就中止了。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设了两个局吗？马路多身子微微颤抖。
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五夜，拥有着可怕的战斗力，而他的冷静、诡诈为可怕，兵不血刃就瓦解掉了赏金猎人对情报源的信任，和对符篆师的信任。
他怎么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一个人类，怎么能狡猾到这种程度！
马路多咽了口口水，忽然感觉心中一阵冰冷。这个男人，不可战胜。这种念头一旦产生，就一发的不可收拾，让他战意全。
输了，真的输了。
马路多微微低头，空前的挫败感萦绕心头。
“杀了我。”马路多沙哑着嗓子说道。
难以承受了吗，原来他的心理承受底线到此为止啊？第五夜略带惋惜的摇摇头，心中又一个“实验”结束。
看来马路多是一刻不想再他眼前多待了呢，既然如此，那么他第五夜就只能做点好事，谁叫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呢，第五夜为自己的善良感慨。这之后，就算赏金猎人知道马路多是被“杀”的，那怀疑的种子恐怕也不会被扼杀吧，“聪明”人会自行脑补出他想要的结果呢。
下一瞬，第五夜出现在马路多的身后，他手里拿着一张带血的扑克。一侧，墙壁上的影子，马路多的头颈分离，而后整个人影消失不见。
第五夜丢掉手中的扑克。
钢钎、扑克，这些玩意还不算第五夜真正的武器，值得他认真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呢。
“这是个聪明的家伙，可惜也只是猜到了两点。”第五夜不遗憾嘟嚷道，“你怎么知道我刚才那些话不是谎言呢，关于我天赋的那部分也完全是骗你的呢。符篆师啊，下次我可不想遇到了呢，很棘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