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死了，永远都不可能有人给它一个答案了。
它也不能对杜蘅证明什么了。
古曼童一直觉得杜蘅会活着，永生不死。
吴四箴的话好像一瞬间就推翻了他几百年坚信不疑的事情。
古曼童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叫它容器。
杜蘅甚至没有明确的给他起过名字，也没有定义它的存在到底是个什么的东西。
不过吴四箴是把杜蘅杀了的人，他要是被自己杀了，自己的怨恨也算能消解一部分。
杀了他，或者被他杀了，这种事都没什么所谓。
吴四箴瞬间弹出去两个铁弹，在外面伸进来手的尸体瞬间被弹飞出去。
他可不知道那个古曼童在琢磨什么有的没的，现在要紧的事情是从这个幻境里出去。
严格来说这其实不是一个幻境，而是有屏幕把这里遮住了。
幻境是刚才出现小哥的状态，现在他们看到的一片白雾，应该就是古曼童在里面会看到的。
吴四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圈，随即对着那些尸体伸进来手的位置，断定了古曼童本体的位置。
古曼童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他没有呼吸声，没有移动过，几乎是一个一动不动的王八在身边一样. .......
而且整个空间里面，都充斥着它的味道。
简单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吴四箴不能通过声音，也不能通过嗅觉来定位古曼童的位置。
不过古曼童本体说不定并没有那么强，它只是靠着幻境和控制尸体，在这里胡作非为而已。
吴四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晃了晃肩膀。
他听到自己肩胛骨发出一阵响声，总带着吴明这个小不点，他活动性也受到了一点限制。
“行了，我已经找到你了。”
吴四箴头也不回，反手抬剑，指上了迷雾后面的古曼童。
那些尸体从肉体到脑子都烂的差不多了，就算是被人气和古曼童吸引过来，也是呆呆木木的。
速度极其缓慢。
基本上没等碰到吴四箴和吴明，便被一颗铁弹直接打飞出去，或者直接爆头致死。
吴四箴杀人都和切瓜一样，更何况是对这种粽子呢。
古曼童猛地睁开两个只有眼白的眼睛，迅速向后贴了贴，堪堪避过眼前的剑尖。
它闭着眼睛和睁着眼睛看到的东西其实没什么区别，只是睁开眼睛是被吓到的本能反应。
不过碍于他的脸实在过于狰狞恐怖，大部分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被吓到 了。
古曼童实际上是嵌在这片尸山之中的，它几乎从来没有移动过。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它不能动。
“你没有中那个幻境...”
不等那个嘈杂的声音说完话，吴四箴径直一剑刺了上去。
随即吴四箴周围的景象开始古怪的转换起来，断断续续的像是连接不好的电视机。
周围白乎乎模糊不清的白雾里面来来往往有很多人，像是某个朝代街市。
里面发出一阵阵小孩的笑声，不过这种时候听到这个声音，反而有一丝微妙的阴森恐惧。
吴四箴抿了抿嘴，警惕的看向周围。
古曼童别剑尖钉在后面的尸山上面，从它的伤口处，不断流出颜色发黑的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