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忌割破手指，将手指与石柱中央的凸出触碰，石柱正上方的水晶缓缓亮起，璀璨的青色光芒笼罩了赵无忌全身。
“嗯，很不错，灵魂潜力三级，只要勤加苦练他日有望登入修罗阶。”老师不由的赞叹起来，三级灵魂潜力，在这青州确实已经罕见，要知道即使是这青灵学院的校长，也才是修灵八段了，能够踏入修罗阶哪怕在整个琉璃帝国也可以有一席之地。
不过，赵无忌三级的灵魂潜力在测试的学生之中已经属于最高了，一时间校场上的众人议论纷纷。而测试仍然在继续，只不过，大多数学生都是蓝色的二级，偶尔有在蓝色的光芒之中隐隐透露出青光，但仍然达不到真正的三级。
“步凡。”校场负责的老师清了清嗓子喊到，所有人都可以感觉的到，老师在念这个名字时，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个调，但是没有人奇怪，因为这里所有人都一样，一样对这个步凡充满了期待以及好奇。
如果连赵无忌都已经达到了三级的灵魂潜力的话，那么步凡又可以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呢？
对于步凡，整个青州城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严格来说，步凡并不是青州人，他七岁那年跟着叔叔来到青州。然后，叔叔成为了青灵学院的一名老师，并且凭借自己修灵的实力很快成为内院副院长，而步凡则成为了学院的一名外院弟子。当然，其他人不会管这些，他们只知道自己青州出了个天才。
若刚才对赵无忌的预期有些过高，那么是步凡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到达修罗，甚至是修圣，乃至是修虚也未可知。毕竟，即使是放眼整个琉璃帝国，六岁开窍，十岁到达修者九段的人，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了。对于步凡的潜力，这里所有人都是丝毫不会质疑的。
与刚才长的魁梧的赵无忌不同，步凡看上去要瘦小很多，白皙的脸上还未有退却稚嫩气，眼睛中却似乎藏着一只狮子。站在石柱前，深吸一口气，他自己也想看看到底自己的潜力有多少，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知道，并不像众人看到的那样。
步凡将手指触碰到石柱，顷刻间，一团灰色的光芒笼罩在步凡身上，所有期待的人们一阵沉默，然后几乎所有人一片哗然。从远处又过来几位老师，一起检查了石柱，确定一切没有问题后，一切又继续进行着。只是，单独跳过了步凡，没有让他再测试一遍，有没有宣布他的成绩。
接下来的测试，所有人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了，后面那些灵魂潜力普遍在二级的学生固然没有看头。更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步凡身上。还好剩下来的学生并没有多少，也并没有再出现任何差错。
当所有学生测试完毕后，老师再次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面色凝重的叫过来步凡。步凡此刻脸色苍白，稚嫩的脸颊却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刚毅。在场所有人也都捏了把汗，至于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别人就不知道了。
步凡再次深吸一口气，直接咬破手指摁在了石柱上。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或者说，出现这个本身就是奇迹——一团浑浊的灰色光芒再次降临到步凡身上。一时间，所有人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
“咳咳。”校场上的老师首先打破了沉默，继续说道：“步凡……灵魂潜力零，可能……再也无法开窍！”只是，这次他说话再没有那种抑扬顿挫，说到后面甚至还破了音。
“什么？这怎么可能啊？通灵石出问题了吧？”
“通灵石怎么可能出问题，一定是步凡的问题！”
“不过看来我们的‘天才’的确也不怎么样啊！”
“什么‘我们的’你们忘了？他是外地来的。”
所有人开始无所顾忌的讨论起来，各自有各自的说法，只是有一点，步凡不再是他们的天才。一切瞬息万变，刚刚所有人都还在猜步凡到底会有多大潜力，现在的结果却让所有人措手不及，而这些人更是墙倒众人推一瞬间天才就成了废物。
其实到现在，在场的人们也并没有与完全接受步凡测试的结局，他们可能还会想象步凡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导致自己测试结果出差错。可是，步凡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早在三年前，十岁的步凡就已经达到修者九段，可是三年以来，步凡的修为再无半分长进。叔叔为他做各种尝试，可是，步凡的修为仍然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开窍的迹象，迟迟无法步入修师阶。
一个修士，步入修师阶的早晚，与本人的潜力天赋休戚相关。按照步凡最开始的修炼速度，他早就应该开窍，现在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让步凡绝望。
步凡的脑海此刻一片空白，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校场，离开那些对自己议论纷纷的众人。他不在乎这些人怎么说，可是，他却不得不接受自己是灵魂潜力为零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