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基阴阳怪气的迎接他们:“哎呀,你们可算是来了啊,陈主任,请讲两句吧。”
陈大员有意要为难一下龙彪,还有这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马上生气地拒绝了,“我不讲。”
闻言,唐基便不再坚持了,他分得清客套与拒绝,也乐得看戏。
不过,交接仪式还是要进行的。唐基看向虞啸卿,然而虞啸卿也不过是淋湿的一块儿铁板,一动不动。
他便向张立宪递出眼神示意。
张立宪点点头,翻开一本破旧的册子便念“茲,交接物资清单……”
虞啸卿马上不耐烦地打断他:“不用念了,要念我自会换个地方念。”
张立完愣一下便住嘴,唐基倒还记得说句
场面话。
“前川军团,自出蜀便是一腔赴死之心,蹈血肉杀场,看魂魄激扬,今天这个勇往直前的精神,就要在你们这里传承了。
我是湘人,我再送你们湘人给走死之士的几句话,呷得苦,霸得蛮,耐得烦。
我是军人,我再以虞师之名,给你们这样的期许,令行禁止,如岳临渊。”
虞啸卿听到这里,直接抢过话头儿:“龙彪,你们爬祭旗坡干什么?那地方也能防守?连预备阵地都不算。”
龙彪和死啦死啦都没说话,虞啸卿顿觉无趣,也对祭旗坡没兴趣。
“沉默是金,我挂起不问。何书光,给他们。”
“是!”
何书光恨恨的瞪了龙彪一眼,他还记得上次被他暴打的事,从怀里淘出一块白布刷的展开。
龙彪看过去,那是白布,而且是块儿被烧过和打穿了的白布。
布上有墨画的一个无头刑天,笔锋古批得很,倒像多少个世纪前的壁绘。
虞啸卿说:“旗是白的,因为本来就是裹尸的寿布,裹战死之躯,可不是拿来给你们投降,川军……”
“自然不会拿来投降。”龙彪打断虞啸卿,淡淡的说道:“今日的川军团,不会再有一个投降之人。”
听了他这话,川军团的众人皆是傲然挺立,直视前方。
虞啸卿看到他们的气势汹汹的样子,只好重开话头。
“当初川军团出蜀,一个老人卖了寿棺,捐作军资,在寿布上画了这个,拦路交给川兵。画上的这个是被砍了头的刑天,没了头,还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对天叫战不体,挥干不止。
精卫衔微本,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括志固常在。”
虞啸卿说完,把那白布递了过来:“只希望你等对得起这块寿布。”
死啦死啦正要将川军团旗接过来,陈主任忽然开口:“壮战。听着虞师座说这旗的由来,真是叫这山里江边的塞气也一驱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