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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bedivere的身影消失后,yaser估摸着心剑应该已经到家治伤了,便闭眼转身回到练武场内。
此时saber正侧身躺在床上,呼吸匀称,一副睡着了的样子。但yaser可以感觉到,saber并没有睡着。
yaser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看着saber,心想,看来saber已经开始尝试消除两人之间的性别界限了,换以前别说在自己床上睡觉,就是离自己的床近一点也不可能。
“咳咳。”yaser干咳了几声,小声道,“master,如果睡不着的话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saber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体却没动,依然是万古不变的平静语气,“有什么直说吧。”
yaser想了一下,说:“master,你在剑道一途还要有人指导。”
saber扭过身子,有些无奈地道:“我也想有人引导,但现在整个皇宫里没人比我剑术更好了。”
“不能这样说,剑道一途当不齿下问,对于这个,我体悟很深,”yaser的语气很认真:“和我战斗过的人基本上实力都在我之下,但我现在的剑术都是向他们学习后总结出来的。”
yaser认为找师傅之前应先端正一下saber的态度。
听yaser这么说,saber的眼中多了几分重视,yaser的那套剑法绝对堪称鬼斧神工,而说这剑法是从比自己剑术低的人身上学来的,那就由不得saber不重视所谓的不耻下问了。
看saber的眼中多了几分重视,yaser满意的道:“也许很多人的剑术整体不如自己,但并不代表各方面不如自己,在他的发力技巧,招式,细节等方面总会找出强过自己的方面。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就算没有强过自己的方面,我们也可以找出他的缺点,看自己是否有相同的缺点,有的话即时改正,没有的话就警醒自己不要犯相同的错误。”
“嘶,”saber吸了口凉气,如果之前只是将yaser当自己的打手的话,毫无疑问,现在的yaser在saber的心中无形中增加了不只一倍的重量。
saber直接掀被子坐了起来,有些激动的握着拳头道:“yaser,这些都是你自己总结的吗?”
摇了摇头,yaser道:“不是,这些是师傅教我的,我只是实行者。
听了这句话,saber没有丝毫失落,反而更激动地说:“yaser,你说了这么多,一定是想向我引荐你的师父吧。”
看着saber那激动的表情,yaser有些不忍打击她,但还是实话道:“master,你想多了,师傅那样的人超脱世俗,不可能对俗物动心的。”
“嗯,”正激动中的saber也感觉自己有些自命清高了,于是怏怏的耸拉了下来,道:“是我太不自量力了,这样高深的人怎么会在乎这等凡物。”saber感觉到了自己的言语有问题。
yaser看saber恢复了过来,才继续道:“师傅是不会轻易下山的,他不想与俗世有牵连,只想专心悟道,只有师傅这样品性的人才能问鼎武道巅峰啊。”
“是了,只有不为外物羁绊才能一心悟道。”saber感慨道。
两人都不言语,沉默了片刻,saber打破了平静:“yaser,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yaser凝视着saber,道:“master,恕我直言,你因心剑的影响,对剑道只注重了形式,对剑的本质一窍不通,你追求了过多的形式,在精神方面只是空白。”
yaser毫不客气,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不屑于说,成为了saber的servant以后,yaser觉得自己必须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因为saber是自己的master,yaser绝不能容忍自己的master不理解剑。
听了这不客气的话语,饶是saber也皱了皱眉,微瞪着yaser,语气稍冷,“yaser,你说这些要拿出证据来。”
yaser直视着saber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saber,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剑是什么?”
saber脸上此时充满了敬意,严肃的道:“剑代表着荣耀,是剑士的尊严,是......”
还没等saber说完,yaser就冷笑着摇头。
saber看着yaser的目光已经充满了不善,在她看来,yaser的行为实在亵渎剑道。
yaser丝毫不在意saber的瘆人的目光,再直视saber时,其目光不容质疑,“我问的是剑的本质,”yaser站了起来,俯视着saber,“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无论用多么美丽的借口来掩饰这始终是事实。”
这话就像晴天霹雳一般,直击saber灵魂深处,saber的目光有些呆滞,愣愣的看着yaser,在他那俯视的目光下,saber觉得自己很渺小,此时的yaser好像无比高大,在他的衬托下,自己好像微不足道。
“剑的本质,剑的本质,剑的本质......”saber眼神呆滞,不断的重复着这段话。
yaser没有打断她,骤然扭转,就算saber心性再好也有影响。
就这样重复了大概有上百遍后,saber猛然止住,看着yaser的眼睛还是有些呆滞。
看差不多了,yaser又下了剂,“saber,你受周围的影响,在没有看清剑的本质的情况下胡乱给剑赋予了你们的精神,没有看清剑的你,凭什么把这些强加给剑。”
saber的灵魂仿佛也跟着身体狠狠一抖,就那样僵在那里,仿佛连呼吸也停止了。
yaser叹了口气,这等剂量也应该够了,这种事情要慢慢来,思想不能一下子转变,一切还要靠saber自己,自己只是个引子。
为了不让saber受到影响,yaser站在门外亲自守着,看了一下时间,yaser想着,该赶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