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港台言情 > 极品衙内贾宝玉 > 第十一章 太妃生辰

第十一章 太妃生辰(1 / 2)

?

太妃生辰的日子终于到了,大华朝举国欢庆,大华朝的京都更是热闹非凡。

宫中大宴群臣,文武百官,宗室王公,京城权贵几乎齐聚乾清宫,共贺太妃生辰。京城诰命贵妇人们一个个按品大妆起来,纷纷入宫请安拜寿,太妃另在慈宁宫设宴。

贾府作为名门望族,凡有官爵在身的,都免不了要入宫拜贺,贾政、贾赦、贾珍都换了朝服,早早就入宫去了,贾母领着王夫人、邢夫人、尤氏也都去了,只有贾宝玉因轮到夜里进宫当差宿卫,所以没有进宫,和丫鬟们嬉闹了一回,便去了林妹妹房里。

自从贾宝玉给林妹妹讲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之后,两人的关系好像更加亲密了,当真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了,几乎时时都不愿分开。

而且自那以后,贾宝玉再对林妹妹有些摸摸小脸儿啊,轻轻抱一下啊之类的亲密举动,林妹妹也不会反抗了,这可叫宝哥哥爽翻了,还不整日里要和林妹妹腻在一起?

今日太妃生辰,宫内宫外,甚至整个京城都鼎沸起来,喧嚣热闹不已,只有贾府那个竹影参差的小小院落,在那间湘帘垂地,几簟生凉的小巧精致的香闺中,透过碧纱窗,可以看见贾宝玉和他的林妹妹两人安安静静的坐着,或柔声细语嬉笑,或含情脉脉对视

在梨香院中,宝钗坐在靠窗的书案上,丰泽雪白的小手儿一只托着白腻的香腮,一只捧着书,神情凝重,似在看书,又似在沉思,久久也不见她动一下,竟像呆了一般。

许久,宝钗才终于缓缓抬起了头来,长叹一口气,眼中透着坚毅,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一切可能都考虑到了,他们要在户部下手是不可能的,我薛家此次定然无事。”

太妃生辰,正午设大宴,晚上才设酒宴,薛家负责的蜂蜜下午便往户部送去,落一遭便又要送进宫去。

薛蟠领着家人,临出来时还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差池,这才严密押送着往户部来。

进了户部,又有那位神秘的薛父生死之交帮衬,只半刻钟,户部堂官草草检查了一遍,便立马送进宫去了。在此过程中那位薛父生死之交一直在旁盯着,几乎连眼都没有眨一下,直到看着这些蜂蜜交付到内务府手中,送进了宫去。

蜂蜜送进宫之后,这位薛父的生死之交便送了一副密信给薛姨妈,信中信誓旦旦,自称以人头担保,绝对万无一失。

薛姨妈和宝钗看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宝钗道:“妈妈请宽心,蜂蜜只要送进了宫中,别人再想下手就不能了,我们薛家这次算是度过难过了。”

薛姨妈看着自己这个女儿,满脸的欣慰,点头道:“只要有你在,我便安心!”

看着母亲如此信任自己的眼神,宝钗心头就是一热,缓缓的点了点头。

太妃生辰的酒宴之隆重,设山楼排场,穷极奢丽之盛,上回宝玉的庆功宴是不可与之相比的。乾清宫大殿上摆了百十桌,殿外更是摆了几百桌,四品以上官员在大殿之内,四品以下皆在殿外,贾政虽只有五品,却是贾妃之父,排在前面皇亲国戚的位置,比之贾赦贾珍反而更靠近圣上銮座。

慈宁宫中杂耍百戏上演,钟鼓琴瑟齐鸣,老太妃凤銮高设,下边两遭儿排开,分别是宫中嫔妃和朝廷诰命贵夫人们,贾母乃是品诰命,坐在贵夫人们中最前排的位置,离太妃最近,且又同太妃年龄相仿,倒时不时可与老太妃闲谈几句,王夫人、邢夫人、尤氏都是四五品诰命,陪侍在稍靠后的位置。

宫中礼仪极其繁琐,乐起乐止,行礼敬酒,皆有礼制,不得错乱,自有司礼太监在一旁主持,一顿酒宴下来,便要用几个时辰。酒宴最后才会传蜜,以解酒气。

戴权是薛家大靠山,一向对薛家多加照顾,他知道此次蜂蜜乃是薛家置办,自是格外上心,令库房总领太监好生照管,不得有差池,总领太监十分重视,竟亲自照管,不得任何人接近。

乾清宫、慈宁宫丝竹欢奏,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皇宫禁卫更是加强了,侍卫处加派人手,护卫皇宫每个角落,该当值的都已当值去了,只有还未轮到当值的范世杰、胡珀、刘阿斌、王星等零星几人在侍卫处静坐养神,等待换班。

范世杰初来乍到,倒是很快与胡珀和刘阿斌打成了一片,三人都或多或少对贾宝玉不感冒,所以很有些共同话题,只听胡珀道:“贾宝玉那无知小儿怎么还没有来?”

刘阿斌道:“他是晚些时候的班,应该还没这么早来。”

听他们说起贾宝玉,范世杰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也不答腔。

胡珀心里笑,故意向范世杰道:“贾宝玉那无知小儿竟然敢得罪范兄,想来范兄早有对付他的良策了吧?”

范世杰不屑的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你们便只等着看那小子来舔俺鞋子吧。”

胡珀和刘阿斌都恭维道:“范兄出手,那贾宝玉必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们到时自然要好好观赏观赏了。”

“哈哈哈”说着,说着,几人都大笑了起来。

笑过一阵,胡珀又道:“听说此次太妃生辰,户部是与内务府协办的,不知”

胡珀的意思很明显,问他是不是通过户部使手段,范世杰笑而不答,刘阿斌立马接着道:“听说薛家置办的蜂蜜都已经通过户部,送进宫去了,可也没见怎么样啊?”

范世杰在心里鄙夷他们:就凭你们这两只小虾米,也能知道我父亲的手段,如果弄得尽人皆知,那还叫本事吗?

胡珀倒颇有些见识,笑道:“范兄机谋深远,岂是你我二人能看明白的?”

这话正说到范世杰心坎里去了,不由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样子说不出的豪迈。

....

天已渐晚,秋日高耸的天空,圆盘般的月儿早早便挂了起来,上面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周遭只有零星几颗小星星闪耀,看起来是那般神秘而孤独。

皇宫的酒宴也已接近尾声,随着传膳太监高呼:“传蜂蜜!”内务府太监人流攒动,结连如蚂蚁儿般,从库房将一坛坛的蜂蜜搬来,一碗碗倒出来,摆上了文武百官,宗室王公们的餐案上。

乾清宫龙銮上高坐的康正帝,今日兴致格外的高,喝了许多杯酒,威严的面容也已潮红一片,微有些醉意。

戴权命身边的小黄门也去为圣上取一碗蜂蜜来,小黄门应命而去,须臾便端着一碗蜂蜜,恭恭敬敬呈给康正帝。

蜂蜜是解酒佳品,康正帝也自知有些醉了,打了个酒嗝,待身边试菜太监舀了一小勺尝过之后,又过了一会儿,便接过蜂蜜,大口喝了起来。

盛蜂蜜的小碗渐渐见底,康正帝喝着喝着,却忽然现碗底的蜂蜜里有一粒黑乎乎的东西,心中奇怪,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眼睛迷糊了,便揉揉了眼睛,又朝碗里细看了一回,依旧能看到那颗黑乎乎的东西。

康正帝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慢慢将手伸进碗里,把那颗黑乎乎的东西拿在手中细看了一回,又轻轻捏了捏。

忽然,只听“哐啷”一声大响,康正帝竟把手中蜜碗扔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乐声戛然而止,乾清宫大殿内,觥筹交错喝得正欢的宗室王公,四品以上文武百官顿时静若寒蝉,纷纷惶恐的望着突然暴起,一脸怒容的康正帝。

殿外四品以下的文武百官虽不知里面生了什么,但见殿内忽然静的出奇,一个个也立马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本是乐声大作,杯盏相碰,热闹非凡的乾清宫忽然沉静下来,变得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戴权,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沉静半晌,却响起了康正帝咆哮的声音。

戴权吓了一跳,不知圣上何故如此雷霆之怒,只见圣上手里拿着一粒黑乎乎的东西,指着自己大声责骂,冷汗便不由自主的从脑门上,后背心冒了出来,渐渐流了满面,衣衫也被染湿了大半。

戴权哆嗦着手从圣上手里接过那颗黑乎乎的小颗粒,细细一看,却现这竟是一颗老鼠屎,立马如遭雷击一般,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也不能动弹。

一时,整个乾清宫都静的可怕,除了康正帝气得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外,几乎人人都屏住呼吸,一点儿声响也不敢出。

许久,康正帝喘气声方渐渐平复下来,便喝问取来蜂蜜的小黄门:“这是怎么回事?”

小黄门吓得浑身颤抖,“噔”的一声便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口中说道:“奴才不知,奴才不知啊,皇上明察,皇上明察啊!一定是在奴才取来之前就在里面,一定是,一定是,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小黄门吓得不知所措,渐渐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戴权经过起初的错愕,这时也反应过来,叫小太监拿了个碗来,把手中的老鼠屎放在里面,叮嘱好生保管,这才向那小黄门喝道:“胡言乱语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不从实招来?”

小黄门只是拼命的磕头,不停的说道:“定是之前就已在里面,奴才实不知,奴才实不知”

康正帝于是便命戴权道:“将经手蜂蜜之人全部押上来问话。”

如果按照康正帝平素行事风格,定会叫人彻查此事,自己只耐心等待结果便是,可这次,竟是在老太妃生辰的盛宴上,当着众王公亲贵,文武百官面前,出了如此丑事,这叫康正帝脸往哪搁?所以康正帝才恶狠狠如此吩咐戴权。

戴权一听圣上的意思竟然是要亲自彻查此事,恐怕盛怒已极,若是查出罪魁祸来,搞不好会被抄家灭族,戴权吓得满头大汗,暗暗祈祷此事不要牵连到自己,更不敢怠慢,忙忙领着内侍太监,去将经手此事的人都拿来。

见如此光景,乾清宫殿上所有王公百官都在暗暗揣度,到底是何人竟如此疏忽,当真是不要命了。

在其中贾府的贾政等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心中暗暗祈祷千万莫要牵连到薛家。

只有范源,似乎嘴角处竟还隐隐带了一丝笑意。

戴权出来,心想若要将经手蜂蜜的人全都抓来,必定会牵涉到薛家,于是便暗自遣人先行出宫,去通知薛家早做准备,这里他却先抓了小黄门,库房总领太监,看守太监,蜂蜜运送太监,以及户部经手之人等,最后才派人出宫去抓薛蟠以及经手此事的薛家家人等。

月色微明,月晕暗淡,隐隐约约绕着一层薄雾,若有若无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照在梨香院中,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薛姨妈早已睡下,宝钗在靠窗的书案下对月而坐,秀眉微蹙,神色凝重。

如今皇宫酒宴应该快结束了吧,依旧没有什么事情生,薛家应该已经没事了吧?

宝钗看了看夜色已晚,幽幽想着,随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慢慢站了起来,一举一动都尽显妩媚。

宝钗为此次皇差之事担忧得几日都未睡好,早已困得不行,现在事情终于结束了,她精神一松,困意袭来,就要解衣睡下。

却在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宝钗隔窗一望,却是一个老嬷嬷急急进来,像是有什么要事要禀告。

宝钗心里一突,便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忙开门出去,在老嬷嬷正要去薛姨妈房里时,把她唤住,问是何事。

老嬷嬷禀道:“安管事有要事要见夫人,请夫人去大堂相见。”

安管事是薛家老家人了,是自小就跟着薛老太爷的,对薛家忠心耿耿,而且做事认真负责,在他这一生中都是兢兢业业帮着薛家打理生意,几乎从来也没有出过差错,可以说比薛蟠做事都还要可靠一百倍,这次皇差就是他帮着薛蟠一起办的。宝钗一听是他急着求见薛姨妈,心里更是打鼓,那股不好的感觉便更浓了。

宝钗道:“我出去见他,你不用吵醒妈妈了。”

哪有一个姑娘家出去见人理事的道理,那老嬷嬷有些犹豫,但宝钗在薛家一向有些威信,眼睛瞪了起来,老嬷嬷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宝钗领着莺儿一出来,那安管事见来的是小姐,反而更加放心了些,忙过来向宝钗急急禀道:“小姐大事不好了,圣上在蜂蜜中竟喝出了一颗老鼠屎,正命人拿所有经手蜂蜜之人。”

这话犹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宝钗不觉轰了魂魄,身子一软,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莺儿连忙上前扶起,一脸关切唤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薛宝钗却对莺儿的叫唤充耳不闻,只是无力的向后退着,最后瘫软在一张椅子上,神情沮丧,脸色苍白得吓人。

薛家,薛家就这么完了吗?这这怎么可能?自己殚精竭虑,机关算尽,几乎哪一种可能都考虑到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着了别人的道?为什么?为什么

蜂蜜未送进宫去之前,宝钗派了薛家最可靠的安管事一直盯着,是不可能有任何差池的,蜂蜜入了户部,宝钗又让薛姨妈求了父亲在户部的生死之交,父亲曾今说过此人可以全家性命相托,而且他又是户部的管事,在那眼也不眨的一直盯着,自然也是不可能有差池的,而在皇宫,戴公公一直是薛家的靠山,有他的照应,那也是不大可能有差池的,没有人认为范相的触角可以伸进皇宫大内,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所有人都认为范相最有可能的就是通过户部向薛家下手。

可尽管如此,却还是,还是被人给算计了。宝钗即使绞尽脑汁,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小姐”

依稀听得出那是莺儿在唤自己,宝钗缓缓抬起头来,此时一阵阴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吹得房中的灯笼、烛光一阵摇曳,吹起宝钗眼角一缕青丝,拂过她迷人的眼睛,她长长的睫毛眨都不眨,眼神却是那般的空洞、无力。

“宝玉说的对,如果范源真想通过户部来使手段,那又怎会弄得尽人皆知?人家宰相手段又岂是我一个弱女子能对付得了的?可笑我却自视过高,偏以为一切万无一失,真是可笑,可笑”

如今薛家必亡,薛家若亡,宝钗的下场不是配充军,便是入贱籍为奴为婢,或入教坊为官妓,终生都要在屈辱中度过。

宝钗一身白衣胜雪,被窗中漏进来的夜风轻轻吹起,衣袂飘飘,如梦如幻;耳边几缕青丝随风飘荡,轻抚眼角,如痴如醉。

她渐渐神志恍惚,本是苍白的脸上,反而泛起一片嫣红,那种古怪的神情,看得一旁的莺儿和安管事心中都暗暗升起一股寒意。

“与其活着眼见薛家败亡,自己受尽屈辱,不如”

宝钗柔婉而凄美的声音落下,却见白衣飘飘,忽向房柱上疾驰,分明是要触柱寻短剑,却如个翩翩起舞的仙娥那般飘然。

莺儿和安管事一时不防,却再也来不及将她拉住,都吓得轻呼一声:“不要!”

“啊!”

紧接着却只听宝钗也轻呼了一声,那翩翩起舞的仙娥,白衣飘飘却是拥进了一个宽实温暖的怀抱里。

天地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停滞,空气似乎也已静止。

“二爷!”莺儿一声惊喜的呼唤,却把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唤醒了过来。

宝钗缓缓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那样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脸,他总是这样,好像总能给人带来丝丝的暖意,让人眷恋。

贾宝玉看着一脸憔悴,满眼绝望的宝姐姐,心如刀绞一般难受,哀叹了一声,轻声说道:“宝姐姐这是做什么?”

宝钗只是低下了头去,默默不语。她正被贾宝玉抱着,这一低头却正好埋在了宝玉的胸间。

最是那一低头的妩媚,宝钗那几缕鬓随风轻抚她的耳垂,宝玉心中一软,慢慢将她拥得更紧。

这时,安管事见如今贾府声势如日中天的二爷,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希望,便慌忙过来将事情始末都像二爷说了一遍。

贾宝玉听了却忽然长叹一声,喃喃说道:“却原来都是我害的。”

他这话不仅让婴儿和安管事都吃了一惊,便是宝钗也缓缓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满脸疑惑的望着他。

皇帝的旨意,一向执行如山,迅疾如风,片刻间,凡经手蜂蜜一干人等都已抓住,正往乾清宫押送,听候圣上亲自审问。

贾宝玉当差时间也快到了,已经入了宫来,先往侍卫处去了一趟。

如今圣上在蜂蜜中吃出老鼠屎一事早已传遍整个皇宫,胡珀和刘阿斌听说后,都像见了鬼一样的望着范世杰,一脸的崇拜,范世杰高傲的仰起了头,哈哈大笑着,竟也有一股英雄气概。

最新小说: 万历小捕快 嫡女重归 自驾到大唐,开局救助长乐公主 江山风华录:开局从卖驴开始 归藏 穿越大唐当股东 重生后白月光渣了所有人 江边的月亮 九州立志传 大明:让你当锦鲤,你去当老六?

网站随时会被屏蔽无法访问,请下载APP继续阅读。APP内容更加精彩,期待你的到来。点击确认开始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