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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花家不是好欺负的 八千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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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嘴中所说的大事居然就是要向自己道谢,顺带着还嚷嚷着说要给自己买好诗应付濮山诗会,如果不是告诉他自己有好诗了,还指不定被他纠缠多久,贾宝玉拿这个活宝当真很无奈,后悔把这呆子的话当成了一回事,还当真出来跟他胡混了一回,宝玉摇了摇头,带着些醉意回了自己院子。

开门的是晴雯,贾宝玉瞟着醉眼,也没分清楚是谁,一个踉跄,就把手搭在了她的小肩膀上。晴雯轻呼一声,小手儿要去推开二爷的手臂,但见二爷醉眼朦胧,踉踉跄跄,似乎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一面伸出手揽在他腰上扶着,一面嗔怪道:“喝成这个样子才回来,也不知我们在家里有多担心。”

晴雯的小手儿柔若无骨,拦在自己敏-感的腰间,麻麻痒痒的;晴雯的削肩膀精致细腻,盈盈一握,手心搭在上面,贾宝玉只觉一股温温的柔腻,说不出的心神荡漾。

宝玉脑袋晕晕乎乎,也没看清是谁,听她温言细语,又和自己这般亲昵,只当是袭人,便把嘴巴凑在她精致秀气的小耳朵根下,笑道:“担心什么?难道担心我会冷落了你?”

晴雯小脸儿飞红,扭了扭身子,想要推开他,可哪里推的动,只得啐了一口道:“你这话只留着和花姐姐说去,我可没这个福分。”

贾宝玉也没听清楚她说什么,还只当是袭人,一个和自己关系极其亲密的娇滴滴小美人儿在自己身边娇音嫩语,撒娇般扭动着身子,小腰儿摩擦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快感,让贾宝玉彻底迷失,昏头昏脑的就把嘴巴凑到了晴雯红嫩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

晴雯立马就懵了,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幸亏众丫鬟都在忙碌,并没有注意到,要不然晴雯便是找个洞钻进去,也不能缓解她的羞意。恨恨的转头瞪了这个可恶的二爷一眼,晴雯使出浑身力气,咬牙切齿要把二爷推开。

贾宝玉这时才现有些不对劲了,袭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不由睁眼一看,只把他惊了一跳,眼前这个可不是风流灵巧的小晴雯吗?

只见晴雯推不开他,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狠狠瞪了过来,小嘴儿咬着牙儿道:“还不放开,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贾宝玉可不敢得罪这个野蛮小丫头,她口齿伶俐,最是不饶人的,别被她数落自己,赶紧放开了她。本想这丫头肯定不会这般轻易放过自己,肯定要骂自己一顿了,可谁想今天的晴雯丫头有些反常,挣脱了之后,却也不开口骂人,只是羞红着脸,扭着她那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婀娜多姿的翩翩逃去。

贾宝玉身子突然没了支撑,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了出去,勉强稳住了身形,看着晴雯逃也似离开的跳脱身

影,不由摇头笑道:“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宝玉经这么一闹,脑子清醒了许多,自往屋里来,只见麝月和秋纹二人在下五子棋,却不见袭人。宝玉笑道:“好自在啊,袭人姐姐呢?”

麝月和秋纹下棋正专注呢,也不抬头,只是指了指屋子里道:“在屋里呢。”

宝玉这个气啊,看自己把这几个丫头给惯的,心想得给她们些教训才行。趁着她们下棋正专注,贾宝玉便先往麝月这丫头旁边坐了,伸手轻轻按在她头上,在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上来回抚弄。

麝月被宝玉抚摸着头,有些痒痒,扭着脖子躲闪,实在躲不过,这才只好回头柔声哀求道:“好二爷你别闹,我和秋纹可赌着钱呢,等我赢了她再服侍二爷喝茶。”

麝月和袭人一样温温柔柔的,即使贾宝玉再怎么欺负她,她也只是闻言软语的相求,这倒让贾二爷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吧,先放过这个憨憨的丫头,再又到秋纹那边去坐了,要欺负欺负这个比较泼辣的小丫头了。

秋纹却不像麝月那般老实,她可不会由着二爷欺负,贾宝玉在她身边才坐下,立马就伸出双手来,把二爷的双手抓住,瞪着他道:“你要么老老实实在旁边看我们下棋,要么就进屋去和袭人姐姐玩。”

宝玉的双手被她白白嫩嫩的小手儿抓着,享受着那光滑柔腻,却也不挣脱,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只老老实实坐着看你们下棋。”

秋纹不信他,依旧双手抓着他的手,直到麝月催她快落子,这才转过头去,看了会儿棋盘,想是想到一手好棋了,脸色绽开笑容,刚要伸手去落子,却又不放心放开贾二爷的手,便把二爷两只手交叉在一起,用一只手握着他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去拿棋子。

秋纹的巴掌小小的,握着自己的两只手腕有些吃力,不过这个样子贾宝玉却觉得十分有趣,其实本来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挣脱,但却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

秋纹落了一子以后,想是也知道一只手握不住宝玉的两只手腕,忙又拿两只手来分别握着。二人两手相握,贾宝玉便故意把手荡来荡去,倒像是情人间牵手散步时握着手荡啊荡时的样子。

秋纹意识到什么,羞红了脸儿,赶紧就把二爷的手给甩开了,嗔道:“二爷在这里看着,我们可没心思用心下棋,还是求二爷进屋去找袭人姐姐玩会子吧,等我们下完这局便进去服侍。”

这才一会儿工夫,贾宝玉就把晴雯、麝月、秋纹三大美婢的脸儿都给弄红了,想想就好笑,不过都半天没见袭人了,也怪想念的,暂时就先放过了这两个美婢,又进去找袭人了。

宝玉进来一看,只见袭人和衣在床上睡着,讶

异了一回:“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但随即眼珠儿一转,又想起逗弄她的法子来,便故意轻手轻脚凑了过去,轻轻在她耳边叫:“花姑娘,花姑娘”

袭人姓花,贾宝玉院子的婆子们都叫她花姑娘,这让贾宝玉时常想起自己前生那个时代抗日战争时期的一个特有名词,想想就好笑,所以经常就这么叫她。袭人虽然不知道宝玉这么叫自己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知为何,二爷每回这么叫她,都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袭人其实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不过是故意装睡,引宝玉过来逗她玩耍。可真如她所愿把宝玉那个活阎罗引逗了过来,袭人却开始有些后悔了,二爷嘴里又开始胡乱叫自己了,袭人心里恨的牙痒痒,只想爬起来咬他一口,可那样二爷更不会罢休了,于是干脆一直装睡下去。

贾宝玉见袭人不理自己,便俯身在她耳边,嘴巴靠在她的耳垂上,继续轻轻叫着:“花姑娘,花姑娘”

这可要命了,耳垂可是女孩儿非常敏-感的地方,让贾宝玉嘴中的热气这么一喷,即使是真睡着了的人都要被弄醒了,何况是装睡的袭人?袭人实在忍耐不住,便假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摆脱了二爷靠在自己耳垂上的嘴巴,朝着里面继续装睡。

嘿嘿,想逃?贾二爷可不能让她这么容易得逞,又继续追踪而上,这回更狠了,直接整个人就压在了袭人的身上,嘴巴放在袭人的脸上,舌头不停伸缩着舔-弄,依旧叫着:“花姑娘,花姑娘”

贾宝玉觉得自己太邪恶了,整个一个调戏花姑娘的太君嘛。

袭人这回可是当真受不了了,忙笑着睁开眼睛,娇嗔道:“快下去,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子?”

贾宝玉却不依不饶,口花花道:“你亲我一下就下去。”

袭人被这个混世魔王气得咬牙切齿,还要骂他,却忽听门外麝月和秋纹似乎要进来了,心中一急,只求宝玉快些下去,便只好飞快的在宝玉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可是袭人第一次主动献吻,贾宝玉有些飘飘然了,本还待逗逗她,却听到门外麝月和秋纹的声音,便也只好慌忙从袭人身上下来。

说来也巧,贾宝玉才从袭人身上下来,麝月和秋纹刚好就进来了,也没看到。麝月进来道:“二爷我伺候你喝茶吧。”

贾宝玉点了点头,便往自己床上坐着,由麝月伺候着喝茶。这边秋纹过来,本要寻件衣服为二爷换上,却忽然现袭人躺在床上脸儿红红的,并没有睡着,不由笑道:“这是怎么说的?都睡成个关公了?”

袭人闻言羞的拿被子蒙了头,再不肯出来。

袭人并不是

贾府的家生奴才,只是当年她家没饭吃,这才被父母卖进贾家,如今袭人的老子去了,家里就剩下一个母亲和一个哥哥,却也依靠着袭人,整了一份家业,就在离贾府不远街上住着。袭人的哥哥叫花自芳,如今也成了亲,家境渐渐殷实,见袭人也大了,该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就开始和母亲商量着,要把袭人赎出来。于是这日,袭人的母亲便进了贾府,接袭人回家去坐一回,顺便向她通个气。

在花家的隔壁却是住着一户姓徐的人家,有些家底,而且亲戚是在京兆尹衙门当差的押司,虽说押司是吏而非官,但权利不可小觑,也可以说徐家属于半吊子的官吏之家了,所以平时徐家在这一条街上十分跋扈,普通人家也不敢惹他,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着。

这徐家有个独子名叫徐经涛,年已二十,尚未娶亲,可巧不巧,去年过年袭人回家的时候,徐经涛偏在门前遇到了一回,自此便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只是袭人是个丫鬟的身份,徐经涛的父母自然不同意,直拖了一年,可自己这个儿子却鬼迷心窍,被隔壁花家那个做丫鬟的闺女给迷掉了魂魄了,怎么劝也不听,徐家统共就这么一根独苗,徐父徐母没了奈何,一合计,也只得同意上花家去求亲。

徐经涛一听父母答应了,这才渐渐恢复了些正常,欢天喜地的只等着袭人嫁给自己。

虽说徐父徐母为了儿子,勉强答应了这门亲事,但心里却觉得以花家那样的门楣,简直就是辱没了徐家,花家闺女那样一个身份,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二人一商量,都不愿跌了自己身份,亲自去花家求亲,只叫了一个媒婆,自往花家去游说。

这媒婆来了花家,见了花自芳,便巧合如簧,只把徐家都夸上天去了,把徐经涛更是夸成了天上独有地上无双的第一美男子外加前途无量大才子。

花自芳自然知道徐家的家世,也见过徐经涛,确实是一表人才,听说是为他家说媒,自是怦然心动不已,连连答应。

那媒婆喜不自胜,却也有些不放心,说道:“那我可去徐家回话了,您说的可当真能作数?”

花自芳闻言便拍桌而起,豪言道:“自古长兄为父,我的话妹妹自然不敢不听。”

“好了诶,我这就回话去。”这媒婆欢天喜地正准备告辞,却见花母领着袭人正巧回来了。

那媒婆一见袭人的模样儿,“啧啧”几声,赞道:“这般俊俏的女娃儿,哪里寻去,徐家公子可也算有福了。”

袭人和花母一见这人,并不认识,便问花自芳是何人。花自芳笑道:“妹妹有福了,这是来给隔壁徐家说亲来的。”说着,便和媒婆二人都大笑了起来。

花母

一听是隔壁徐家,大喜过望,忙拉起袭人的手,笑道:“那徐家可不比一般人家,可是咱们家高攀了。”

以徐家家世,徐经涛摸样人品,他们本来以为袭人也会欢喜的答应,可不曾想,袭人闻言登时就放下了脸来,说道:“至死也不会答应。”

花母劝道:“傻孩子,你是做过丫鬟的,徐家那般家世,也算看得起你了,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反倒闹起来?这事就由我做主了,明儿就去和太太说赎你的事,早早便把这婚事定下来。”

袭人闻言反而闹得更凶了,哭道:“当日原是你们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若不叫你们卖,没有个看着老子娘饿死的理。如今幸而卖到贾家,吃穿和主子一样,也不朝打暮骂。况且如今爹虽没了,你们却又整理的家成业就,复了元气。若果然家里还艰难,把我赎出来,再多换几个钱,也还罢了,其实又不难了,这会却又想着把我赎出来,好给你们结一门好亲?你们打得如意算盘,这回我却是怎么也不肯依的。权当我死了,再不必起赎我出来嫁人的念头”

花自芳一听这话就有些来气,大声喝道:“妹妹说的什么话,徐家那样的家世,徐公子那样的人品倒辱没了你了?我告诉你,长兄如父,我既然答应了,你就必须得依从。”

花自芳要使强,袭人偏偏不依,一时争执不下。花母自来活泛,一听袭人这话头,好像有那么一点其他的意思,便不好再说袭人了,反过来劝花自芳道:“既然你妹妹铁了心了,我看就算了,就是可惜了一门好亲事。”

花家之前可是一直靠着袭人在贾府的月例银子过活的,花自芳自然也不敢过于强迫袭人,见袭人死活不依,也无可奈何,只得回那媒婆道:“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

那媒婆立马就变了脸了,冷言冷语道:“一会儿答应,一会儿又反悔,你们这话我可都要告诉徐家的,你可要考虑好了,徐家岂是好惹的,恐怕他家不会善罢甘休?”

“你个老货,他家罢不罢休与你何干,要你来多嘴多舌,我看你最好早些走了,别叫我骂出好话来。”袭人平时都是温温柔柔的,想不到起火来这般伶牙俐齿,把那媒婆堵得面红耳赤,怒极反笑道:“好,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都回去说了,你们家好自为之。”说着便气冲冲去了。

那媒婆一走,花母又有些后悔了,后怕道:“那徐家可别真与咱们家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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