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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斗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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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还没完全化作春泥,石榴已有了笑意。接踵而来的是销声匿迹已久的第一声蝉鸣。夏天,就这样来了。

经过许多时间的平复,又加上贾宝玉频繁来看她的喜悦,秦可卿丧亲的伤痛慢慢消散。昨日一天劳累,搬来这个院子,又经过连夜的布置,早已收拾停当。今早,秦可卿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后整个人都慵慵懒懒,尤其是夏日容易犯困的时节,那藏娇的金屋里一抹美人慵懒之姿,如果贾宝玉看到了,简直会被迷死。

秦可卿一袭淡绿丝锦长裙,坐在八角小亭的石凳上,手中轻轻摇动圆月般的宫扇,看着碧绿湖面上的几片荷叶,忍不住叹了口气。

丫鬟冬儿也叹口气:“二爷也真是的,之前才好了些,这几日又不知忙什么,连日也不回家来,而且这也就罢了,昨日又无端端要我们搬家,夏日炎炎,也不怕把姑娘给热到了。”

秦可卿瞪了她一眼,故作怒色喝斥了她一句:“冬儿,不要胡言乱语。”然而秦可卿一颦一笑间尽显温柔,虽是喝斥,却也妩媚温柔,又哪里能叫人害怕?

冬儿吐吐舌头:“姑娘说地是,二爷是您的心肝,冬儿再不敢乱说了”

秦可卿羞红了脸,作势就要去撕她的嘴,冬儿嬉笑着躲开。秦可卿从前在宁国府的时候总是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如今没了压力,反倒恢复了二十岁左右少女活泼的本色,时常同丫鬟们嬉闹一阵。

夏日天热,秦可卿同冬儿闹了一阵,早已香汗淋漓,喘气细细,温柔的身段轻轻起伏,小脸儿红扑扑的,如八月桂花般娇艳美丽,幽香动人。

冬儿道:“奴婢去给夫人拿瓜果解渴。”秦可卿笑着点头。

冬儿走后,秦可卿笑容渐渐淡去,柔肠百转,却是想到自己的身世,自己将来何去何从?一时悲上心来,哀声嗟叹。如今在这个世上,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贾宝玉了,可是贾宝玉有家有业,又不能日日来看她,而且两人这样不清不楚又到底算什么?心里的疙瘩,身世的凄凉,前景的迷茫如果不是贾宝玉这些日子时常来看她,想方设法讨她欢心,恐怕秦可卿会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下去。

“姑娘,这些都是用深井凉水浸过的,可爽口了”冬儿端来一盘果子,打断了秦可卿的思绪。

秦可卿笑笑,拿起长筷夹起一块香瓜放入嘴里,柔声细语:“恩,味道不错,你也吃”

冬儿和她亲密是不错,可不敢坏了规矩,忙摆手道:“姑娘吃完奴婢再吃。”

秦可卿吃了几块,见冬儿在那里若有所思,问她道:“小妮子想什么呢?”

冬儿道:“自然是想二爷。姑娘您说,咱家二爷到底是做什么营生?听芸大爷的话,怕是大人物哦。”

秦可卿一愣,自然是不能把自己和贾宝玉的身份泄露出去的,便扯谎道:“芸大爷买你们来的时候没告诉你们吗?二爷是做买卖的商贾人家,我们是从山东来京城的。”

冬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竟突然问出一个别人都不敢问的问题来:“那么芸大爷为何要让我们称呼你为‘姑娘’,而不是奶奶?我们从来也没见过二爷在府里留宿过,即使来了,夜里也必离去,姑娘是二爷的夫人吗?”

这些日子秦可卿身边也就冬儿几个说话的丫鬟,日子久了,冬儿对秦可卿少了几分惧怕,多了几分亲密,主仆甚是融洽。冬儿又是天真烂漫的年纪,秦可卿又是宽柔的性子,倒越惯的冬儿什么话都敢说了。

秦可卿一时语塞,只得骂她道:“主子的事也是你多问的?日后要再乱嚼舌头,看我告诉了二爷,那时再收拾了你。”冬儿吐了吐舌头,忙说:“再不敢了。”

恰在这时,一个丫鬟跑到近前道:“姑娘,隔壁祯夫人过来拜访。”

秦可卿自然不知道祯夫人是何许人也,但邻家间的夫人相互拜访也实属寻常,若是拒而不见,反倒惹人生疑,秦可卿以前是大家闺秀,外人跟本见不到她,西城这一块更是不可能有人认识她了,秦可卿便点头道:“快快有请。”丫鬟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冬儿笑道:“姑娘好不耀眼,搬来第二日就有人串门子。”

秦可卿伸出青葱玉指在她脑门上点了点,笑而不语。

说着话,园外一阵脚步,接着涌进来一行人,当先是一胖胖的贵妇人,自然就是祯夫人,满头珠翠,艳红华服,走起路来作柳叶摇摆状,看起来十分滑稽。祯夫人身后是七八名丫鬟,或捧大荷叶式的翡翠盘子,或提白玉般地什锦盒子,浩浩荡荡行来。

秦可卿和冬儿都看得呆了,这是串门子还是搬家?

祯夫人走到凉亭内,见了秦可卿这样一位貌若天仙的美人儿,起先是吃了一惊,心里生出无限妒意,随即却不屑的撇了撇嘴,吩咐一声,那些丫鬟把盘子食盒端放石桌之上,摆得整整齐齐,又有丫鬟把石凳铺上镂花凉垫,等她们七手八脚忙完,祯夫人才笑着和秦可卿打招呼:“哎呀呀,看看我这人,失礼了不是,夫人莫怪,我就是穷讲究,莫怪莫怪。”

秦可卿心里大是不快,只微微点点头,算做招呼。冬儿更是“哼”了一声,早已撇过头去,也不知嘴里嘀咕了句什么。

祯夫人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坐下,抬眼见到秦可卿旁边的果盘,惊呼道:“大热天的夫人就吃这些解渴?这如何使得?”吩咐身后的丫鬟:“快些把咱家冰镇的瓜果送些过去。”

祯夫人的贴身丫鬟绿儿应了一声,掀起托盘上地厚纱,端了盘子过去。秦可卿这才看到盘里的瓜果四周堆着碎小的冰块,厚纱一去,冰气凝结,盘上升起了一团白雾,离老远就感到一阵清凉。

秦可卿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是夏日的冰镇瓜果,在贾府的时候她还吃得少吗?贾府地窖里,一年四季从未断过冰,只不过如今搬出来了,就再难吃到。

秦可卿愣了愣,随即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这户人家竟有地窖,那想来也是官宦世家了,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暴露?

秦可卿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吓得睁大了眼睛,但祯夫人却以为是秦可卿没见过夏日成冰,露出的惊讶表情,满意的点点头,心中那莫名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嘴里笑道:“妹妹尝尝。这才解暑,别客气,姐姐家里还多。”方见面,名字也未问,已经姐姐妹妹了。

秦可卿没动果盘,她又怎会听不出祯夫人地炫耀之意,不过见她这般排场,以为定是官宦人家,说不定就知道自己,怕得罪她以后,惹得她不休不罢,最后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只得虚与委蛇道:“妾身不渴,谢谢夫人……”

祯夫人抢过她话头:“妹妹别和姐姐客气啊。什么妾身不妾身地,咱们姐妹相称就好,莫非妹妹瞧不起我这个姐姐?”

秦可卿忙道:“小妹怎会瞧不起姐姐?”既然打定主意不得罪她,只有压下心中不快,强自赔笑。

祯夫人笑道:“这才好,妹妹是山东人,怎会来了京城?”

秦可卿想了想,道:“小妹随夫君来京城行商。”说完,小脸儿却是灿若桂花,红艳无比。冬儿听姑娘亲口承认了是二爷的夫人,这才放了心,捂嘴儿轻声笑了笑。

祯夫人见秦可卿这般一个娇媚可人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哼了哼,却满脸堆笑道:“山东来京城行商的,莫不是陈掌柜?还是刘家二郎?他们可是常来府上拜望我家老爷。”见秦可卿摇头,不由笑道:“山东在京城叫的上字号的商人也就这两位,妹妹的夫君想是新来,不过不要紧,过几日妹妹带他来就是,谁叫咱们是街坊,不帮你帮谁?”

话说的没头没脑,秦可卿也是听得糊涂,正不解,那边绿儿傲然道:“我家老爷是京城第一商贾祯老爷,在京城行商有我家老爷照看,定然一帆风顺。”说着话心里也微有得意,自己一个丫鬟能对人家穿金戴银的夫人用这般语气说话,自有说不出的快意。

祯豹御现在焦头烂额,正愁得不行,祯夫人却不知道内情,反正在她眼里,自己老爷是无所不能的,在以前,老爷遇到过的难题还少吗?最后不都是一一过来了?祯夫人只管好好享受生活,只管在别人面前炫耀取乐就是了。

秦可卿“啊”了一声,却是有些惊慌。祯家一直与宁国府有往来,秦可卿当初在宁国府时可是听说过他家的,他家肯定知道自己,只是没见过罢了,不由便有些慌张起来,但她一向端庄大方,掩饰得很好。

“小妹谢过姐姐了,改日定和夫君上门拜望祯老爷。”秦可卿说着话,想起也不知道何时能见到自己的“夫君”,不禁恻然。

祯夫人笑道:“莫客气,我最是心软,就是街边乞丐求我,能帮也帮了。”

祯夫人说话夹着枪棒,忒也难听,秦可卿虽然待人和善,却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面色一变就要送客,但转而想到自己的处境,就怕得罪了她,倒时候为了对付自己,到处去调查自己的底细,那可就不好了。秦可卿忍了忍,最后只得默默不语。

祯夫人见秦可卿脸色难看,虚拍自己嘴巴,笑说道:“瞧我这张嘴,最喜胡说,妹妹别介意。”

秦可卿强笑道:“姐姐心直口快,小妹岂会介意?”

聊了一会儿,自然是祯夫人在那里夸夸其谈,谈起祯老爷在京城如何显赫,京城一地商贾如何敬重,话里话外京城里除去皇亲国戚,世家权贵,他们祯家当属第一。

秦可卿害怕得罪了祯夫人,惹得她调查自己的身份,也只有虚与伪蛇,好言应付。

说起女人最爱说的胭脂水粉,珠宝手饰,祯夫人从簪上拔下一枝玉钗,笑道:“妹妹来看看姐姐这根簪子。”

秦可卿老早就看到她这玉钗了,碧绿无瑕,最令人称奇的是簪子上雕刻地那一龙一凤,极为精致细腻,在这般细的玉钗上雕刻栩栩如生的龙凤,可想而知耗费多少心血时日。

秦可卿接过把玩了一会儿,递还过去:“姐姐这钗子倒是不凡。”

祯夫人道:“那是自然,这根龙凤钗可是我家老爷送的,据说价值千贯以上,怕是比妹妹这一身穿戴加起来还要昂贵呢。”

秦可卿滞了一下,勉强说道:“那是自然。”

祯夫人问道:“妹妹可有什么稀罕物事?”

秦可卿微微摇头,祯夫人望向秦可卿头上的簪子,道:“妹妹休要藏拙,给姐姐看看你那簪子。”

秦可卿无奈的把头上钗子解下,递了过去,这是根金钗,钗作飞凤状,凤头处坠五条珠链,珠链尾段各镶一颗米粒大小珍珠,看起来倒也漂亮。

祯夫人看了一眼失笑道:“我还以为是真的五珠护凤呢,原来却是赝品,妹妹还当宝呢我说也是,五珠护凤可是前唐传下地价值连城之宝物,听说本在宫里,后来圣上赐给少傅王家,怎会在妹妹手里?妹妹夫君忒也俗气,既然没钱就休要装阔,像我家老爷钱越多越低调,只有暴户才爱显摆”

这席话把秦可卿听得面红耳赤,听她言语里讥讽自家“夫君”,更是又羞又恼。正没奈何,忽见祯夫人手用力一拉,一根珠链猛的断掉,秦可卿“啊”一声惊呼:“你……你做什么?”

祯夫人道:“果然是作假的,若是真品断不会这般柔脆。”说着把钗子顺手丢在桌上。

这根钗子是以前贾宝玉没时间过来看秦可卿时,贾芸见秦可卿日渐消瘦,又妄自揣摩了贾宝玉的心思,这才在街上随便买了一件饰,说是二爷送秦姑娘的。这件钗子要说也是花了大价钱,但贾芸一个男人,哪里知道钗子的价格真假,不过见着贵的买了来罢了。

秦可卿听说是贾宝玉送她的,自然也不会去分辨真假,每日当宝一样戴在头上,可不想却被祯夫人折断了,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祯夫人还在那里唠叨:“有了几个钱就是这样喜欢充门面,妹妹太俗,俗气地紧啊”

“别说了”秦可卿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喊了一句。

祯夫人愣了一下,不满的道:“小家子气不是,不就是一根钗子吗?不过百十贯的东西罢了。至于么?明日给你送一百贯钱就是”说着站起来道:“我们走”

祯夫人领着带来的一帮丫鬟气哼哼向外走去,嘴里还嘟囔着:“小户人家就是小户人家,上不了台面……”

秦可卿呆呆的望着石桌上断了的钗子,泪珠儿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秦可卿在宁国府虽然心里苦,可却哪里受过这样的奚落?何况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而已,一时无限委屈涌上心头,竟让一向坚强的她也不由嘤嘤哭了起来。

冬儿从头看到尾,只是不敢插言,这时一脸气愤道:“我去找二爷”不过才跑出去几步,却又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二爷在何处,自己又去哪里找他?

冬儿只得忿忿不平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刚想开口安慰几句秦可卿,却忽听丫鬟来报:“二爷来了。”

冬儿一喜,忙迎了上去,一脸的义愤填膺,唧唧喳喳便将隔壁的祯夫人如何来姑娘面前显摆,如何折断二爷送给姑娘的钗子,如何说话夹枪带棒羞辱姑娘的话,都一一详细的说了一遍。

贾宝玉一愣,自己何时送过秦姐姐钗子?不过也只是一愣,随即立马就被愤怒填满胸腔,娘的,什么阿猫阿狗,竟敢来欺负自己的秦姐姐?

“叫贾芸来。”贾宝玉怒气冲冲的吩咐了一声,便转过身来看着秦可卿。

秦可卿一袭淡绿丝质薄裙,呆呆的坐着,愣愣的看着桌上断了的钗子,那副期期艾艾的可怜模样儿,恐怕最是铁石心肠的汉子见了也会心乱如麻,何况是贾宝玉这样的多情种子?

“秦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出气。”贾宝玉咬牙切齿道。

秦可卿转头看着贾宝玉,心中五味俱全,真恨不得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但转而想起隔壁的祯家是知道自己的,若是与他家纠缠不清,恐怕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便温声劝道:“宝玉,算了。隔壁祯家与宁府有旧,若是与之纠缠不清,恐怕会知道我的身份。”

“哦?”贾宝玉有些疑惑,后来叫贾芸一查,原来隔壁的祯家竟就是那个偷了自己香水配方的祯家,真是冤家路窄。

贾宝玉冷冷一笑,便对秦可卿道:“只要让姐姐受了委屈,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秦可卿见贾宝玉神色冰冷,不由得担心起来,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劝说。贾宝玉见她欲言又止,知她心思,淡淡道:“别怕,万事有我”

秦可卿咬咬嘴唇,使劲点点头,在秦可卿心里如今的宝玉可是无所不能的,就连自己曾今陷入那样一个绝境都被他救了,既然他下了决心,便一定没有问题。

贾宝玉见她一反平常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样子,竟如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孩儿一般,不由哑然失笑,忽然笑道:“可卿喜欢欺负人么?”

“可卿”二字入耳,秦可卿如遭雷击,心儿飘悠悠不知飘向何方,贾宝玉可是第一次这样叫她,这意味着什么?不知为何,秦可卿胸中的小鹿儿欢快的跳了起来。

不会欺负人。”秦可卿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贾宝玉笑道:“如果是我叫你去欺负人呢。”

秦可卿脸上不知为何,竟显出一丝欢喜之色,点了点头,干脆的说道:“那我就去。”

秦可卿在宁国府的时候一向都是温温柔柔,端庄贤淑,从不斤斤计较,待人也是一团和气,其实那也只不过是她逼不得已的一副假面具而已。说到底,秦可卿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如今有了一个坚实的肩膀给她依靠,她自然脱去假面具,将她娇憨可爱的小女人一面尽情展现了出来。

贾宝玉摇头笑了笑,本来秦可卿在自己眼里是个知书达理,温柔娴淑的姐姐,可越和她相处,越现她有向惹人怜爱,爱撒娇的妹妹展的趋势了,把个女强人调教成了一个小女人,不知是好是坏啊。

第二日晌牛,越闷热起来,天上飘着大朵大朵的云块,隐隐有闷雷声响。

祯夫人吃过午饭,躺在后花园软椅上养神,肥胖地身躯把软椅压的咯吱作响,仿佛在哀叫一般。

打个饱嗝,祯夫人想起昨日那少夫人冲自己哭喊,心中又是一阵不爽,这是做什么?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般,好心去串串门子倒闹得一身不是,这口闷气一定要出。盘算良久,对绿儿道:“去请舅老爷过府。”绿儿应声而去。

祯夫人三哥乃京兆尹衙门押司官,京兆尹官员几十人,例如通判,推官,各曹参军,各司主事等等,吏却有二三百人之多,押司官有八人,在吏中属于中下阶层,上面还有点检、文字、孔目、主押官、开拆官等等数十号小吏,可是在开封府数一天也数不到的小吏出了府衙却是红透半边天的人物。

祯夫人三哥吴押司也正是这般一个人物,吴押司本是贴目小吏,为人最是阴毒,背后被人称为“吴扒皮”。吴押司靠妹妹银钱活动,方升押司不久,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眼睛已经盯上了开拆的位子,闻得妹妹召唤,立马颠颠赶来。

“妹妹,谁又惹你生气了?”吴押司来到后花园,见祯夫人闷闷不乐,急忙问道。虽然身为兄长,却要赔笑,这妹妹可是他的摇钱树,也只有放下兄长的面子,着意巴结。

祯夫人恨恨道:“还不是隔壁的小骚蹄子给脸不要,昨日好心去拜访,没得惹了一身骚。”

吴押司讶然道:“隔壁?”

祯夫人朝东院努努嘴,“前几日典卖出去了。”

吴押司恍然,原来又来了新邻居,想来妹妹去炫耀时人家没怎么给面子,问祯夫人道:“妹妹的意思是……”

祯夫人道:“昨日教她涨些见识,如何辨别手饰真伪,谁知道那婆娘不但不领情,还冲我吼来吼去的,想想真是气闷。今日去赔她些银钱,哥哥是公家中人,可帮我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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