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脸上还有些抑郁之色的贾宝玉,不知为何,心里竟欢快起来,脸上抑郁之色一扫而空,换之而来的是一脸的喜色。
黛玉虽垂头喝着茶,眼角余光可是一直瞟着贾宝玉呢,见他一会儿抑郁一会儿欢喜的,便靠近他冷笑道:“喝了人家一口茶就欢喜成这样,要是以后怎么着了,可不是要乐疯了?”
宝玉道:“人家请我们喝了这样的好茶,自然应该欢喜。”
黛玉道:“刚刚还自己不懂茶,怎么这会子就能喝出茶的好坏来了?我看分明就不是茶好,而是人好。”着,便赌气约着宝钗告辞。
妙玉也不挽留,由着黛玉和宝钗出了山门,反倒留下贾宝玉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不尴尬。
“这茶可好喝?”妙玉送出黛玉和宝钗,竟直接就把门关上了,这会子贾宝玉就是想再跟着出去也不年夜合适,只得笑着道:“妙不成言。”
妙玉往里让了让,又请宝玉进了禅堂,二人继续对坐着喝茶。
“好茶是好茶,只可惜要那好水来泡,前些年收的雪都泡完了,以后再要喝这样清醇的茶,可不知又要等几多年。”妙玉语气虽依然一如平常那么冷淡,但贾宝玉此时听起来,却不似那般冰冷。
“这雪我之前喝过一次,上次来又喝了一次,这次却是全用完了,可得细细品品,没的辜负了这份清醇。”了几句,妙玉便再不言语,只垂头静静的品茶。
听着妙玉似冷非冷的话语,贾宝玉心中忽有些感慨:“最难消受美人恩”
今日贾宝玉轮夜值,这边贾宝玉和妙玉静静的品了一回茶,便进宫当差去了,那边年夜华朝相府,范源书房,范源和几个范党核心人物却也在品茶,一边品茶,一边聊着些家国年夜事。聊着,聊着,也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他们就聊起了贾宝玉来。
“恩相,之前我有一事不明,一直不敢问,憋在心里久了,今日实在忍不住想要一吐为快
范源点了颔首道:“己苍何事不明但无妨,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克不及的吗?”
冯舒喜道:“恩相的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我们与贾府一向不对,为何恩相还要在圣上面前举荐贾政出任浙江布政司呢?虽浙江乃是非之地,但浙江布政司究竟结果举足轻重,倘若贾政在那位置上坐稳了,岂不是对我们年夜为晦气?”
范源抿了口茶,笑道:“己苍问的好,考虑的也不错,不过却未想明白其中深意。”
“哦?难道恩相此举另有其他考虑?学生愚昧,实在想不明白其中事理,还请恩相明示。”想了想,冯舒又觉得或许此事需要行事机密才能成功,又忙摆手道:“学生唐突了,此事必应机密行事方可,却不成应我而走漏了消息,使得恩相妙计不成,那可就罪莫年夜焉了。”
“哈哈哈”范源爽朗的年夜笑了一阵,摆了摆手道:“之前或许还要保密,可如今事已成矣,却无需再保密了,我这边告诉其中因果。”
冯舒等范党忙放下茶杯,恭敬的听着。
范源道:“浙江布政司举足轻重,我岂能不知?我之所以举荐贾政出任此职,也不过是为了掩人线人罢了。其实,在背地里,我早已派出年夜量人手收集贾府罪证,所谓欲取之,必先与之,举荐贾政担负要职,一来可叫贾府放松警惕,更好收集到贾府的痛处,二来也可掩众人线人,我既在圣上面前那般年夜力举荐他,之后再收集罪证扳倒他,却没人能我公报私仇了,如今贾府罪证收集齐全,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尤其是贾宝玉那子,定会死无葬身之”
范源举荐贾政,日后贾政犯事,如果圣上追究,范源是有连坐之罪的,然而,范源偏要在扳倒贾府之前举荐他,却正体现了他的高明之处。
一般情况下,举荐人和被举荐之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没有哪个人会在举荐了他人之后,再把他扳倒,偏偏范源反其道而行之,即可解脱自己公报私仇的嫌疑,甚至有些年夜义灭亲的性子了,虽贾政垮台,他因之前的举荐行为一定会受到些牵连,但想来也不会太年夜,这点损失比之扳倒一个敌手而置身事外,实在不算什么。
明里范源举荐贾政,私下却查询拜访贾府罪证,好一个“欲取之,必先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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