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只有林震南,林平之,王夫人作陪,但周志远却相谈甚欢。
林平之不时用眼看那周志远,见其与父亲如此和睦,不禁起了卖弄的心思。
“爹爹你不知,当日周大叔可是威风,就这么冲过一剑又一剑,左劈右砍就将那两人打趴下了。”未想林平之吃饭时竟是这么不规矩,居然在席间双手比划着,喋喋不休的说起当时的事情。
周志远很悲催,自己又升级为“大叔”了。
林震南一敲筷子,板着个脸呵斥:“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好好吃你的饭!”
“让贤弟见笑了,这孩子从小被他母亲宠溺,就养成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林震南稍为尴尬,讪笑着说道。
教子无方,在席间如此大呼小叫,实在不能算得意之事。
“林兄多虑了,平之心志坚韧,关键时刻毫无怯色,又天生一副侠义心肠,实在殊为难得。”周志远放下筷子,微笑着说道。
一番话说的林平之心中开怀,嘴角抑制不住的露出笑意。
却被林震南瞧见,瞥了一眼也不理他,反对着周志远笑道:“有他母亲一人宠溺也就够了,你这做叔叔的可不能如此。”
似是因为周志远的赞赏,林震南笑意吟吟面有荣光。
“平之我瞧着是十分喜爱的,心下不由生了收徒之念,不知林兄?”周志远微笑着,缓缓道来。
“哦?”
林震南右手一顿,将筷子放下,沉吟片刻正色道:“承蒙贤弟厚爱,这实是平之的福分。”
林平之还未笑出声,却听到父亲后半句话。
“贤弟也知,那四川青城派非同小可,那余沧海武功深不可测。贤弟杀了他幼子,恐怕其绝不会善罢甘休。”林震南思索许久,决定实话实说。
这争端是由林平之而起,但人却是周志远所杀,而且他还故意放了那侯人英离去,岂不正是让其带信好教余沧海得知?
这事,林震南是知晓的,此时也是极感周志远恩德,否则也不会据实而说。但福威镖局家大业大,根基又在这个福州,若真与那青城派交恶,岂不是坏了镖局百年根基?
不得不慎。
周志远仰头一笑,却是轻松。
青城派在江湖上或许多有名望,但纵观笑傲全篇,其不过是个二流门派,还入不得周志远的眼。
视野与心境不同,压力格外不同。
林震南忧心忡忡,周志远却笑道:“林兄不必忧虑,那青城派不过尔尔,何足道哉。”
林震南眉头一皱,语重心长的说道:“贤弟不可大意,那青城派流传数百年,家底之丰非福威镖局可比,派中高手不计其数,果真不可小觑!”
这一番话,林震南说的情真意切,实是全为周志远考虑。
只消得了那辟邪剑谱,区区一个青城派又算得了什么。长生诀内力日日增涨,天下内功无一及得上它,若再有那精妙的辟邪剑谱,天下何处不可去得。
辟邪剑谱出自葵花宝典,首篇有言: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不知周志远是否做好了自宫的准备,但见其神色泰然毫无异色,莫非是有其他玄妙?
周志远站起身来,侧身对林震南说道:“此事需与林兄从长计议。既然饭已用过,不如寻个隐秘地方,小弟必然如实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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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是我林家祖庙,除了我林家直系,任何人不得进入,贤弟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