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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摊牌(1 / 1)

?屋子里可以听到空气流淌的声音,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第一句话。

寂静。是的,这寂静冰冷而机锋暗藏,这死一般的寂静让人不寒而栗。

欧风站在客厅的中间,一直盯着坐在沙发里低头不语的女人,他心里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负对她。

女人心,似海深,此时欧风也在揣摩着她在想什么,他在等她开口说第一句话。

“你都知道了?”她仍坐在那里,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欧风,颤抖着开口低声说了第一句话,同时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似的,顺着憔悴的脸庞滑了下来。

自古以来,眼泪都女人用来征服男人的最有力且最为有效的武器。她们要么用眼泪从男人身上获得想要的好久,要么是犯了错,先用眼泪来化掉男人的心。可眼前这位可怜的女人,如果换做以前,欧风一定会走过去,一把把她揽在怀里,一边轻声安慰她,一边为她抹去这潮水般的泪珠儿,可现在的欧风,根本不可能在那么做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会当我是白痴吧?”欧风冷笑了一声,然后伸手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香烟,放进嘴里,点着,他使劲猛抽了两口,把烟全部吞进了肺里,接着又缓慢地让那些烟雾一丝丝地从嘴里、鼻孔里游出来。

“没有,没有。”她连忙说道,有些悔恨交加的样子,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有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事情真相,但你总是说自己有事,不给我机会。”

“你竟然说我没有给你机会?那么多次你都没有把握住。”欧风语气不急不缓,但他的每一句话都似一把锋利的刀子。此时他感觉无比的沉静,这些日子里的烦躁、愤怒、痛苦、不安一下子全被隐藏了起来,隐藏到连他自己也无法看清。

舞沫把身体埋在沙发之中,浑身在瑟瑟发抖,那么多委屈、恐慌,排山倒似的向她压过来,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什么要背叛我?”这还是欧风第一次当着面质问她,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一开始她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窝在沙发里一个劲地抽泣,不停地抹眼泪。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终于抬起头来,哽咽着对欧风说:“那天我在单位里突然晕了过去,你正好出差去了外地,是他亲自开车把我送到医院,并跑前跑后安排妥当。”

“天天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当一个同事突然生病,另个一同事开车送其去一趟医院,难道就是她背叛的借口,难道就是她偷汉子的由?”欧风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一些,这样的理由让他觉得可气又可笑。

她并没有看欧风,双眼只是盯着沙发前的茶几,继续说:“那天他一直在医院里陪着我,医生看好他又把我送回家,到很晚才回去,第二天又去饭店里炖了汤来看我,而你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

欧风一时语塞,那次出差去海南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到海南的第二天晚上,他吃过晚饭后又被客户拉着去KTV唱歌,结果被客户叫来的几个陪酒的姑娘给灌醉了。

她接着说:“他是我的领导,能这么对我,我很感激。因为工作的关系,平时我们交往的机会就比较多,渐渐的就发展成了那种关系。”

“有一次你出差不在家,那晚我们出去吃饭完后,他又送回来,进了门他就不愿意走,后来就……”她停了一下,依然没有看欧风一眼,只是一个在那,边抽泣边小声地说着:“从那之后我非常懊悔和自责,我想和他划清界线,可他的细心与体贴又让我一次次陷了进去。他每天都要粘着我,一会不见就会发短信或打电话给我,实在让我割舍不下。”

“哼!”听舞沫这么一说,欧风轻蔑地哼了一声。胃里一阵难受,跟吃了料老鼠屎似的,差点没吐出来。“竟然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了,那你怎么不让他离婚,娶你回家啊?”欧风的语气中带着剌一样的嘲讽。

受了委屈的舞沫,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着她的男人,如果却如此的冷漠又绝情,她不得不苦苦哀求道:“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和他断绝一切来往,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好好地做你的老婆,求你原谅我好么?”

欧风一听她这么说,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事还有余地吗?你看门口都成什么样子了,见了邻居我都害羞,你说还让我怎么原谅你?”而她依然倦缩在沙里,呜呜的哭着。

欧风接着说:“现在全世的人都知道,你给我戴了顶天大的绿帽子,你还让我以后怎么出门?有些事情我不想再隐瞒下去了,你还记得**节那天吗?我明明就跟在你们后面,亲眼看着你们进了酒店,你却跟我说你在单位加班。你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一听欧风说出这件事,突然停止了哭泣,惊讶得睁大了双眼,眼泪一下子也不见了,她就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欧风,呆在那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欧风没有理会她,接着说:“你们被偷拍的那天是元月20号,你还记得吗?在77号宾馆里?照片还被人处理后贴到你们单位的门口了,这件事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见舞沫惊讶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欧风儿狠狠地把手中的烟蒂摁在烟灰缸中,接着说:“还有那段刘卫民的录音,你也听到了吧,那个其实是我派人送过去的。还有一些事情,可能我不说你也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此刻的舞沫,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浑身抖的更厉害了,她没有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原来是欧风一手策划的。她瞪圆了双眼,盯着眼前这位朝夕相处的男人,好像从未认识过一样,在她眼里这个男人变得好陌生。

既然到了的摊牌的时候,欧风长长出了口气,他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憋在心里这么天的话都说了出来,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快!

说完这些之后,他又从包里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光碟,扔在了舞沫前面的茶几上,并告诉了她密码一:“密码是的1114,那天你们约炮时的房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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