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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起灵殿夏祭大人不在，姜牙子的官位与徐老不相上下，众卫兵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只得驻地观望，这样谁也不得罪。
姜牙子拍了拍后脑勺，想来是非常后悔之前所谓的仗义，便见他挺步向前，厉声质问跪地大汉，“方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本座问你一句，你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要是有一个不实，我拿你是问。”
“这……这个……”方严显然有些慌乱，“属下并非亲眼所见，是听到一些路人说起罢了。”
“这么说，那就是主观臆测了！”姜牙子悄然舒出了一口气，方又回身向徐老说道，“徐老头以你的见识，不会真的觉得我带的那小子真有本事采摘七彩光菊吧，此事疑点诸多，待我调查清楚自会向夏祭大人禀报。”
徐老明显少了刚才的戾气，多了几分焦急，他眉尖挑了挑，紧张的眼皮也是奋力地抬了起来，“老夫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你去调查清楚也好，只是今日要将检测结果上报，七彩光菊被采一事，不知该如何向夏祭大人提啊。”
“这事好办。”姜牙子倒也坦荡，“夏祭大人该还在千里之外的天心断桥阁修炼，今日你传信过去就如实禀报，说我老姜调查清楚再向她请示。”
徐老心中一滞，沧桑的脸上露出一缕勉强的笑容，“那就这么办吧……”
…………………………
叶君凡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条全长八十八里的街，官方管它叫“朝灵大道”，平民百姓喊它为“灵街”。不管啥叫法，无非想昭示它的性质：这里是武灵师交集往来频繁的场地。
方才在起灵殿的大厅里顺手拐了本郡城的旅游手册，叶君凡便是趿拉着草编拖鞋直接往千叶馆狂奔而去。
九天没吃东西，叶君凡的肚子还在凄厉地叫着，不过他的眼里却是透露着满满的感动，“这夏祭大人还真是大方，将二审苗子安置在千叶馆，还包吃包住，只是……你这千叶馆开在朝灵大道我没意见，但你丫开在街尾也就太坑爹了。”
“黑皮奶奶的，这八十八里路啊……”叶君凡探前望着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街，有些绝望，“走了这么远，磨得脚都起茧了，怎么还没到？”
他摊开手中的旅游手册，有些郁闷，“莫不是这华丽丽的旅游手册连灵州城来的乡巴佬都要骗？”
“呵呵，还以为你只是灵根残了，想不到连腿脚都不好使。”
在叶君凡自怜自艾声里，身后传来一道没有好气却不失轻柔的声音，“你走得这么慢，像蜗牛爬，还好意思埋怨路太长？”
在东灵郡城，朝灵大道是一条比较热闹的街，此间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行人摩肩接踵，不是叶君凡想走慢，而是他知道，这步行逛街太没有效率，若是徒步到街尾，尼玛没被饿死，天也黑了。
他细调慢步，是寻思着能不能招揽到一辆时速百里的载客马车，然而因为他穿着打扮实在太前卫，以至于车夫小二即使看到了他优雅地招手，也是不敢驻车停留，免得被这个乡巴佬蹭上了霸王车。
只带了一边的耳钉在阳光的渲染下不时闪着浅蓝色的亮斑，叶君凡板着一张欠揍脸，“你叫言莞儿是吧，话说，你老是跟着我干吗？”
言莞儿站在那里，只是笑，笑而不语。
犹记得四年前，在天府东部边郊的魔草谷，受困于食梦妖猪的迷幻阵，若不是突然冒出一个少年为自己破阵，言莞儿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或者自己已经死了数年，或者该成为一个植物人浑浑噩噩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