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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凡若有所悟地嘀咕道，“难怪了。”
他突然看向场中的四人小队，叹了口气，“这东灵院新晋的门生，人人都争想着要当新人王，独孤零这瘪三将灵草花魁给吞了，人家岂能轻易饶了他。”
言莞儿却是笑道，“他们可不是来争新人王的。”
“那他们……”问题还没问完，叶君凡就已经受不了此时口吐白沫但手脚仍不老实的独孤零。
他咳了一声，转而对独孤零发火道，“你这家伙现在是怎样，是吞了黑火冰心草还是吃了春、药了？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紧紧拽着我，这动作太恶心了。”
那领头黄衣少年狐疑地看着场中谈吐自如的叶君凡三人，实在胸闷得很，正欲出手擒人，却听到场外人群提醒道，“那是易水城第一名门言家的莞儿小姐。”
“是……言莞儿小姐？”黄衣少年嘀咕道，“这言莞儿不该去天府内院么，怎么和毕婧一样，都来这东灵院作践自己。”
如此想着，便也僵在原地，左右为难。
看着独孤零的惨样，言莞儿也是有些于心不忍，“黑火冰心草位列圣阶上品，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或许在东灵院里，也就毕婧学姐有这种大手笔。”
“可是灵草虽好，但未经炼化就直接服食，也是极容易闹出人命的，更何况这株黑火冰心草戾性极强，冰火两极反复无常，若是直接吞食，恐怕……”
言莞儿是想说没命来着，却看到叶君凡窃喜的表情，顿时傻眼。
便是俏声斥道，“你……人都要死了，你高兴个什么劲啊？”
其实叶君凡闪露的喜悦也就一瞬而过，映照在耳钉上的霓虹灯光也只是隐晦地划了个波痕。
他从黑木盒里取出来一颗蓝色的药丸，塞入独孤零的口中，方后瞥了言莞儿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高兴了？”
言莞儿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无辜地想了想，又指了指右眼。
这反应，让叶君凡很是胸闷。
“你可以随意误会，当然也可以恶意揣测……”叶君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我，不觉得需要向你解释什么。”
说完，继续给独孤零塞药。
言莞儿嘟着嘴，埋怨道，“说又不少块肉，干吗这么见外嘛！”
见叶君凡还不搭理，言莞儿气不过，“不说我也知道！”
叶君凡突然觉得好笑，“你知道什么？”
“好歹我也是出身药灵世家……”言莞儿成竹在胸地摸了摸下巴，“闻着味我就猜出来了，你这些蓝色药丸虽是用最寻常不过的引灵草炼制的，但因炼术精湛，想来药效不凡。”
她从叶君凡的手中抢过了一颗药丸，继续说道，“单从表面流转的药纹来看，仅就炼制这么一颗小药丸便不下于九九八十一道淬药工序，而从丹味来讲，药味已深入极致，闻之不苦无涩，反成特有的淡淡药香，一颗引灵丸炼致如此……想必至少熔缩了百来株引灵草。”
言莞儿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君凡一眼，“你还真是闲啊！”
叶君凡怅然笑道，“原来你是知道这个……”
“不然……”言莞儿突然有些心虚，“不然还应该知道哪个？”
叶君凡摇了摇头，简短意赅，“没有，很好！”
这摆明是搪塞，言莞儿不死心，嗔道，“说，我刚才说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