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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凡先是看了看冰块里的独孤零，而后朝着毕婧淡淡笑了一声，“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这个什么冻水果蔬菜的玩意，可奈不住他。”
“是吗？”毕婧不以为意。
叶君凡并不抬杠，悄然转移了话题，“话说你那张灵仆卡怎么就能保住狗蛋东灵院苗子的资格？”
被叶君凡慵懒的目光扫过，毕婧微微一怔。
这种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毕婧自己也搞不清楚，自从指甲尖沾了那滴隐身灵水之后，就不敢再直视叶君凡的眼睛……
那个迷幻的场景十分清晰，现在想起来，毕婧依旧能瞬间羞红了脸，更能恨得直咬牙。
毕婧冷哼一声，握紧双拳，强迫忘掉那臆想的一幕，继而强装镇定地说道，“他不是内定的苗子，没有导师替他的迟到买单，总教牧道里肯定不会轻饶他……”
“当然，若是成为我的灵仆，总教多少也得给我点面子，再说了，就算我的脸面不值钱，按照东灵院的院规，灵仆犯错，帐都记在主子身上，如此，我扣些东灵院俸点，也就把这事搪塞过去了。”
见叶君凡若有所思，似有想歪的迹象，毕婧没有好气，“你千万别误会，就算我真要找灵仆，也肯定不会把脑筋动在那厮身上，我只是看在莞儿丫头的面上，也捎带对之前的比试赌约负责，不想赖账……”
“这灵仆卡也只是想把眼前这关糊弄过去，算不得数。”
叶君凡对毕婧的心思其实不太感兴趣，他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
颇有感怀地呐呐自语，“灵仆犯错，帐都记在主子身上？”
叶君凡瞟了一眼冻在冰块里的独孤零，缓缓吐出了一个烟泡。
避水三号厅并不大，烟气带着茉莉清香，悠闲地弥漫，游走。
还没等他再享受一口，夹在指间的茉莉卷烟已经被毕婧释放的寒气冻成了一根冰棍。
看着最后一袅青烟不情愿地消失在空气中，叶君凡耸了耸肩，沉默了一会儿，方后抬眼看着她，眉梢微挑。
“你会不会管得太多了？”
毕婧眼里划出新月般的凉意，没有回答，回身走到言莞儿的身边。
或许是关心则切，也或许是交情太深，便是突然，没节操地调侃起来，“你这丫头列的择偶八大标准，我可是还记得很清楚，其中一条就是……”
她顿了一下，又回头瞥一眼叶君凡，“嗯，不能抽烟！”
“看来这个所谓的对象并不达标啊！”
毕婧摇了摇头，重新把目光扎在言莞儿瞬间羞红的脸上，继续发问，“还是你真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抽烟都可以迁就，连小时候信誓旦旦的择偶标准都可以抛在一边？”
“记得那时候我还跟理论了半天，就因为我偷偷点了一根烟，你就跟我闹得差点姐妹都没得当……”毕婧沉了一口气，带着些许委屈，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原则了！”
叶君凡微皱了皱眉头，“不就是抽个烟，有没有那么严重，至于这样小题大做？”
当然，叶君凡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他并没兴趣加入毕婧的声讨，更没有那个闲工夫为自己辩解，依旧是慵懒地看着手中那根已经变成冰棍的茉莉烟。
似是思绪颇多。
正想着，他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
抬头，又是言莞儿。
她的手悄然在叶君凡腰肢窝掐了一下，背对毕婧，小心翼翼地威胁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收了我的黑火冰心，戏可要演好一点……”
“懂了吗？”这三字显然是最后的提醒，因为她的手无疑掐得更用劲。
叶君凡顿时有些懊悔，自从认识独孤零这个操蛋家伙，被坑的不只是一次两次了，到头来却要栽在女人手中，倒是真心有些凄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叶君凡并不想欠言莞儿人情，自拿了她的黑火冰心起，他便做好了“偿还”的准备。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叶君凡的表情依旧有些为难，他故作淡然地抿了抿嘴，“好，秉着等价交换的原则，那我就……就姑且陪你演完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