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凡垂着睫，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言莞儿也看不到他的眼神，只听得他冷声一笑，“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你叫我怎么想？”
“这……”，言莞儿脸微微一抽，“这个问题，我们……我们私下再谈好吗？”
“不能！”叶君凡声音又冷又清晰，“我只是欠你一株黑火冰心，别把关系搞得那么复杂，如果现在你不把这个莫名其妙的恶作剧说明白，那么，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私下！”
完全没有想到叶君凡这么在意这个答案，言莞儿一脸为难地望着叶君凡，有些不知所措地道，“一定要现在就说？”
叶君凡点了点头，轻笑，却是带着讥讽，“我一直不觉得你会是个城府深的女人，所以我急切地想知道答案，想从你的嘴中听得自己的判断是错的。”
“希望你能自圆其说！”叶君凡声音不冷不热，“不然，我们就连同窗的情谊都算不上。”
“你认为我是一个城府深的女人？”言莞儿笑，笑得极为勉强，她眼睛波光闪闪，无疑是装满了委屈，她虚弱地开口，声音亦是跟着颤抖了起来，“你要的原因，我之前都说过了！”
“说过了？”叶君凡诧异地看着她，虽然他很不想正视言莞儿瞬间湿润泛红的眼，“你说了什么？”
言莞儿的声音已渐渐带着哭腔，但她极力控制，把声音控制得不那么颤抖，“在朝灵街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追着你吗？”
叶君凡淡淡地回想。
言莞儿微微调理了下情绪，“或许你忘了，但我记得很清楚，四年零七个月前，魔草谷，我想那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在药灵巷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笃定，就因为这么一份笃定，所以……”想到四年前的那一幕幕，言莞儿脸色有些闪躲，但随即面色坚定地道，“所以，我把七彩光菊扔给你，在朝灵街也追着你，在灵泉湖畔吻了你……”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言莞儿抬眼看向叶君凡，见他的脸上也带上些仓皇和茫然，“想必被我缠上很惶恐不安吧？”
“是，我是有心机的女人，我是城府深的女人！”言莞儿心中又酸又软，“如果你怕了，我现在就可以假装不认识你！”
“但是！”
“但是，你真的怕了吗？”
这一刻，时间仿佛在叶君凡和言莞儿之间停滞了。
恰时灵泉湖水底钟声响了九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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