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山跟进屋里,回手把门关好,走到桌前坐下,认真的看着淳于映寒,说道:“映寒,如果不是你爸委托我照顾你,你以为我真愿意管你呢?”
“那你别管好了,我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淳于映寒坐在方乐山对面,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钥匙。
“淳于映寒!”方乐山瞪起眼睛,“我警告过你,那李子清不是个简单人物,为什么废弃工厂传来的消息跟他有关,又为什么刘江会给他五百万,这些你都没有思考过吗?”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淳于映寒的声音很小。
“好,先不说这些,就说那个被他打伤的劫匪,你见过普通人可以把两个持刀劫匪打成那样的重伤吗?”方乐山嚷着。
淳于映寒抬头看了方乐山一眼,又低下头去,小声嘀咕道:“这些你都说过了,没准人家就是力气大一些。”
“啪!”方乐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淳于映寒,别说我没警告你,这李子清本身就不简单,再加上跟刘江不清不楚,你可别陷入进去,我就奇怪了,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局里这些没结婚的小伙子哪个不优秀,你偏偏挑了这么一个危险的家伙?”
淳于映寒抬起头直视着方乐山,抿着嘴不说话,坚毅的眼神让方乐山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你怎么跟你爸一个德行,”方乐山摇摇头,“别的就不说了,当初因为劫案询问笔录时你也在场,他跟那个叫孟灵萱的女孩子开房,分明就是个玩弄女孩子的人,别的你不在乎,难道这个你也不在乎吗?”
淳于映寒的脸色一暗,坚毅的眼神渐渐的软弱下来,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再这个样子,我会跟你爸说这件事的,后果我想你也知道,不用我多说了吧?”方乐山深深看了淳于映寒一眼,打开门向外走去。
淳于映寒看着方乐山消失在门口,呆滞了半晌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查找到通讯录里孟灵萱的名字,手指放在名字上,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
“啪!”手机被淳于映寒扔在桌子上,人也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
茶馆里,李子清疑惑的打量着刘江,刘江的来意竟然是刘申刘大爷想见李子清。
“刘先生,说实话,上一次事件过去以后,我不希望和你,还有你的家人产生任何交集。”李子清淡淡的看了一眼刘江。
“我懂,”刘江苦笑着,“可是这次有些不一样,我父亲突发脑出血进了医院,虽然抢救及时,但现在半边身子已经瘫痪了,虽然他不能说话,但还是写下了李先生你的名字,我猜测他可能是对李先生的那个什么茶壶还抱有幻想,我只希望李先生能走一趟,让我父亲绝了这个念头,专心治病就好。”
“刘大爷得了脑出血?”李子清愣住了,刘大爷的身体一直很好,在李子清看来,在活个几十年也是没问题的,怎么就突然得了脑出血呢?
“是啊,病的很突然,”刘江叹了口气,“自从父亲被我接走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每天呆在家里也不外出,就是坐在那发呆,有一天在浴室里突然摔倒了,送到医院得知是外伤导致的脑出血,做了手术醒来后就写了你的名字,李先生,父亲现在一直不配合治疗,我也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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