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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脱出(1 / 2)

?是高家,高锦春的高家。

是人总会灯下黑,李书海如此聪明也不能免俗。直到被弟弟提醒,所有的事情都豁然开朗,一件一件全部串连起来。

他们的父亲李言方曾任石城一小的校长,将同村的高友贤,也就是高锦春的父亲照顾进了一小。高师范毕业,也有能力,很快升做教导主任。李言方是一个耿直的人,靠着死工资养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当时高友贤年纪轻头脑活,弄起了收购砂仁的生意,很是赚了一笔,还介绍他入行。

李言方初时小打小闹,也挣了些钱贴补家用,后来遇上一个大老板,开口说只要是海南的壳砂多少都要,并且愿意先付10%货款做订金,几单生意下来,渐渐地少付甚至不付预付款了,而李言方也不在意。直到有一天,所谓的大老板带着十几万的货突然消失,一分钱货款都没留下。李言方被迫远走他乡,副校长顺位转正,乍一看似乎没有高友贤的着数,但一年半之后他就提了副校长。

辛苦了十年,李言方终于还清所有债务,回到石县。他曾教出不少学生,在当地有很多人念着他,希望他重新出任一小校长。相关报告递到了高友贤的案头,当时高已经是县教育局副局长了。没过几天,一小清查历史帐目,有一笔五千元的帐始终对不上,已经退休的老出纳赌咒发誓地说这是老校长在李书海上大学的时候偷偷回来借的,还征得当时的校长同意,打了借条,而且钱后来也全部还清了。但帐面上始终不平,工作小组反复查找也找不到任何凭证,而当时的校长也已经过世了,于是李言方就被请进拘留所,呆了整整三个月,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但他也从此一撅不振。

“阿爸出事,我当时找了高友贤。”李书海慢慢地回忆着,脸上是压抑着的平静:“他说他会处理,并叫我去找找公安局的熟人免得阿爸受苦。那时我只会读书,哪里认识人?后来遇上我的高中同学龚志明,他说有关系。”

“嘿嘿,果然有关系。”李书海忽然冷笑起来:“我听说他后来还当过几年高友贤的司机。”

“那一天我喝了不得了的酒,那几个家伙反反复复地劝酒,说我酒品好、为人爽,一定会照顾阿爸,就看我的诚意够不够。那时的我真是幼稚,人家怎么说我怎么做。”李书海一拳砸在扶手上:“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一个同样光着身子的叮咚(野鸡)。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为了讨好那几个人而做了错事,从没想过……从没想过……”

那次被/嫖/娼/,是他人生的拐点,此后他羞于见人,更不敢面对自己的导师、同学、亲人、朋友,还有当时的恋人。

李铭山也在回忆:“恐怕还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和高家联系起来。再早的我不敢说,但高考我还没忘。考语文前我没在外面吃过任何东西,你知道,由小到大只要是大的考试我们都会莫名奇妙地拉肚子。我记得清清楚楚,高锦春问我喝不喝水,当时我正好有些口渴,就拿他的水壶喝了一大口,不久后就泻得一塌糊涂,差点要抬去急诊。”

“我也有印象,我的好像是半个鸡蛋,一时忘了是谁给的了。还好时间紧,只来得及吃了半个,所以我能忍到做完一半。”李书海脸上的神色绝对不是庆幸。

李铭山心里还有一个念头,但他没有说出来,他与岑顾频创业,几乎算是昭告天下了,要做什么生意,也会在QQ同学群里有意无意地说起,如果是有心人提前布置,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直觉告诉他,这跟高锦春绝对脱不开干系。

再想深一层,他和岑顾频小学时就喜欢在一起玩儿,高二堂姑父还时常开他们玩笑,说他们是小夫妻,再后来,高锦春就横插一杠子进来,无论岑顾频如何嫌弃、如何打击,都像牛皮糖一样死死粘着,并一直纠缠到现在,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兄弟俩细思恐极,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究竟是什么人啊,竟然心机如此之深,李书海还真没说错,十几年来确实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但不是从天上,也不止是盯着他一个,而是整个李家。

李书海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越来越大声。如果一切都是天意,那没办法的时候就是没办法,毕竟人力有时而穷。但如果是人为,那么无论明来暗来都没问题,单论智商,姓李的又怕过谁来?他笑得如此爽朗,有枷锁尽去的那种轻松与豪迈,曾经他屈服于未知的力量,郁郁寡欢,简直将人生视为畏途,只想草草了结。但此刻,那个人人称道的才子李书海又活了过来,现在的他,无所畏惧。

“我不仅是个懦夫,更是一个笨蛋。”块垒尽消,李书海眼中焕发出未曾有过的神采,重重地说:“真是该死。”

他说的当然不是现在的他,现在的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取出一把二胡,一边用手指磨摩着二胡上蒙着的蟒皮,一边轻轻地说:“这把二胡是阿爸买给我的,我拿到了作文比赛全县第一,那时你才出世不久。我一直很小心地保养着它,就算我已经完全丧失了拉琴的兴致。看到了它,就好像看到了阿爸,看到了最辛苦的十年我们是怎么捱过来的。”

咿呀一声,如泣如诉,百啭千回,是李铭山听惯的《寒春风曲》,阿爸从拘留所出来后意志消沉,只有在拉这首曲子时脸上才有一些神采。多年不拉,李书海的技法明显有些生涩,不仅不太连贯,而且还接连拉错了好几个音,但后面越来越顺畅,一度让李铭山觉得他不是在拉琴,而是用手指在说话,在倾诉着以往的种种不平。一遍一遍又一遍,李书海拉得物我两忘,直到铁门叮的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是阿嫂,脸上的神情又是辛酸,又是激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都哽在心里,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李铭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不仅吃惊,简直是害怕:“陈……陈总,你怎么会过来的?”

“嫂子带我过来的啊。”陈竺说得理所当然:“这几天就是清明了,我过来看看你的家人。这位一定是大哥了吧。”

有意思,李书海站起身,顺手推了推眼镜,笑眯眯地说:“嗯啊,你是小山公司的领导吧?”

“以前的。”李铭山赶紧在一旁补充:“现在不是了。”

“乱讲!陈总远道而来,总算是有心。”李书海多年没有摆过大哥的谱了,但这本来就是驾轻就熟的事情:“路上辛苦了吧,用过晚饭没?要不这样,小山你去旁边的酒店开个房让陈总住下,顺便再带陈总去外面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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