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觉?”
童姥心中疑问了一下,这人不是姓王吗?怎么又叫黄觉了?
江湖中的确有化名这一说法,可是那些有气节的人却轻易不会更改姓氏,纵使化名,无非是换名不换姓,或者将名字倒过来,以及不提姓氏,鲜有人将姓氏倒换
王、黄,童姥思索这两个字,瞥了一眼司云,她猛地就想起了地域口音这个因素,她冷笑一声,知道黄觉是男子的真名,南方广南地域的人王、黄口音部分
这人吐字清晰,广南口音并不明显,若非童姥看到司云,想到佣兵天道,又想起佣兵天道所对的广南路,怕是一时也想不起广南口音
这人自称姓‘王’,到也不算错,广南口音中,的确将‘黄’字念成‘王’,没去过南方,或是听过南方地区方言的人,怕还真难听出来。这姓黄的家伙,说话中的广南口音很淡,只是在个别字眼才能听出
童姥也是想起不久前南海诸岛的人,还有那个福建卓不凡的人,才想到口音这一回事,广南路距离福建并不远,口音也相差不远,童姥也是听到他那个别字眼耳熟才想起的
“这药倒不错!”
司云突然出言,对于黄觉他什么也没说
广南路、福建都挨着佣兵天道,他能说什么,师姐的疑心他不担心,可也不想从此产生隔阂,他讨厌麻烦,懒得再产生隔阂后再去费力消除,所以什么也不说
“师弟,师姐在你眼中就是那么蠢的人吗?”
童姥活了一辈子了,什么风浪没遇见过,司云这话的含义,别人不懂,她又怎么会不懂呢?她没说自己相信司云这种白痴的话,而是以一种自嘲的方式回答
现在司云处于天道四境中的入情期,对于任何情绪都敏感的很,曾经他在怎冷静,现在可不会,童姥对于自家小师弟的信任不仅源于师傅,还有自己和他十余年来的师姐弟情谊,她才不相信司云会无聊到这种地步,攻打灵鹫宫
灵鹫宫童姥本来就打算在自己百年之后传给司云,司云对此毫无兴趣,更何况他又不远万里从河南横空而来,搭救自己,凭这两项,童姥怎么可能会疑心司云
“当然不是!”
司云报以一笑,他不是不自信之人,师姐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可以共同谈论的友人,可有可无,若无信任,那便只有‘无’,没有‘有’,然而师姐选择相信他,心底反而有一抹淡淡的滋味散开来
好像曾经儿时姐姐①的夸赞,心底多了些什么东西,缓缓的将手放在了心口上……
“师弟?”
见到有些失神的司云,童姥唤了声
“无事”
司云把手放下,恢复清明,他的样子让人脑海中剩下的唯有四个字——温润如玉
“师弟,你这是又要?”
‘突破’两个字童姥没有说出,但意思却表达出来了
司云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似曾经的冷清,带着少有的温和口气,道:
“哪有那么容易,忘情、绝情容易过,无情之前的入情便难过了,同样忘情、绝情难过,无情便会容易,我只是此刻真正的摸到了入情门槛罢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