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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抓着妖晶，右手攥着绿芽，没有戴手套的指尖碰触嫩芽一点都没有催生，挖出来什么样，此时还是什么样。但具体的只有芽知道，芽明白自己的根系在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生长，嗯，没错，它就是那个苦逼有灵智被拿来做地板的木头。
“怎么回事。”
“喵，别怕，我们自由了，那个亮点就是出口。”
片刻后，玄瑞冷着一张脸问猫：“怎么还没掉到出口。”
猫：……
怎么回事，问他，他哪知道？当初游家那几个不要脸的老妖怪把他丢进来的时候，走的是大道，哪知道崩溃后，还得走小道啊。游家人也太不要脸了，竟然用他们几代人养育了的一条上百年的鱼引诱他，以和谈的名义请他做客，打伤他，还更不要脸的看他自己衰弱致死，被抓来关个……多少年了？
“喵，现在是几年了？”猫在珠子里团成个球，出声问道。
“嗯……神引世三五六八年。”
“神引世？魂渎世呢？”
“魂渎世？那都是三千年前的事了，在神战后就灭亡了。”
“灭亡了啊……”猫喃喃道，魂渎世，都灭亡了啊，没想到，这一关，就是上千年啊，外面的世界，也物是人非了吧。还好我没有族人，寿命长，但那群老妖怪上千年的时间一定化成渣了，也算报仇了，“喵哈哈哈哈。”
玄瑞听着手心中珠子里猫的笑声，扯了扯眼角，这是失心疯了？
在那破屋子里神经绷得太紧，太紧张，这会放松下来，好累，要不，睡一觉吧，就睡一会，就一会。
闭上眼睛，把双手放到肚子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在往下坠的呼呼风声中静下了心神，沉沉睡去。
周身又开始浮现墨蓝色的壬木纹，在虚晃了两下后，变成十三纹，玄瑞竟是进阶了。持续了几分钟后，符文变淡，消失。
猫还沉浸在失心疯的状态中，没有发现，再者，他的视觉全被玄瑞的手都挡着了，更是发现不了，唯一感知到这一切的就是玄瑞挖出来的那棵芽，小小的叶子颤动着，变得大了些。
······
从那地方回来已经过了半小时了，忙来忙去，这才清理好所有的事。
玄瑞用牙齿咬着绷带，正包扎着清洗完毕的伤口，那沾了血的衣服也脱下来丢掉了，洗，难洗啊。
半小时前，在房间的桌子上醒来，要不是那一身的斑斑血迹和手上抓的东西，他都要认为那只是个无比真实的梦而已，事实证明，那不是梦。
原本被猫舔过不流血的伤口在回来后，起身时，脚一麻，一个摔倒，正好搁到右臂，又淌血了，想必那声惨呼，惊飞了不少鸟吧。
九爷也来问了句，不能让他老人家担心，谎称撞到脚了，撞脚也是很疼的，九爷没有起疑心，说了句小心点就继续回去收拾要带走的东西了。
这些东西都好办，袖里剑怎么办？
包扎完毕，玄瑞呆呆地望着桌上剑口断了一半的袖里剑，陷入了沉思。拆下来么？要收拾东西，带走的东西多着呢，没时间了啊，在那地方待了大概三个小时，算算时间，父亲也快回来了。
不管了，先丢臂镯里，心神一动，废掉的袖里剑消失，臂镯青光一闪，算是回应。
那株芽玄瑞找了个小花盆种进去，把猫的妖晶也给按进花盆的土里，不顾猫的叫嚷，一同丢进了臂镯。
接下来，就得收拾东西了。
风卷残云般在屋里扫荡了一番，能带走的都带走，不能带走的就留下。这老宅子，人去楼空，并不代表着它也空掉，空的只是人啊。
等到收拾好，玄瑞也能稍作休息了。打开房门，走到屋外的古树边上，掸去尘土就坐了下来，快走了，再看看这老宅子吧。
古树不是很高，而是宽，宽得似乎能在上面建房子，要是建个房子，也挺不错的。
翻身一跃，跳到树上，找了个宽敞点，没有枝枝丫丫的地方坐下来，古树不招虫，玄瑞也不必担心是否有什么虫子钻到衣服里咬他一口。
远处，都是像自己家这的老宅子一样规格的建筑，布满苔藓的屋瓦，斜飞的屋檐，青绿色的墙，依山傍水，一个词——秀美。难怪老祖宗要将房子建到这里呢，多美的地方，使看者心安心静。
在树上抖腿，突然，一个东西在玄瑞头上砸了一下，磕磕碰碰，掉在地上，静静的躺着。
玄瑞也不抖腿了，从树上跳下来，蹲下身子，拿树枝——戳。
什么玩意？白得跟个雪团一样，还毛茸茸的。
戳，没动静，再戳，还是没动静，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