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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节 新娘逃婚(2 / 2)

※※※

两家人把县城里的酒楼厨子,吹打班子请个精光,宴便就是要寻个尽情。

本县豪绅,众亲戚分三类聚饮,一连一片,狄阿鸟桌桌要上去举杯走酒,半场下来,已酩酊大醉。

醉早了倒也好,醉早了能逃酒。

他被几个弟兄拖去歇到酒半醒,再上来时已经宴尽人空,倒一点也不用耽误洞房花烛。许多人都已经醉了,只有几个同龄的兄弟不忘拖着他往洞房里送。吕宫一张醉脸喷着酒气,一刻也不停地凑了给他讲:“不知道出了名地丑有多丑。我们几个把住门,绝不让你跑出来呕吐。”赵过听得有点义愤,教狄阿鸟说:“先蒙住自己的眼,不看她,赶明再看,看惯了就不丑了。”

博大鹿则说:“太丑不行。太丑了整骡子整马地还他家……”

牛六斤见他们什么话都说了,便另开门庭说:“丑,有什么?能丑过咱哥几个吗?!看我们都是看,看她也是一样看。连一个丑女都忍不了,能忍耐什么,做不成大事了的!?”狄阿鸟最同意牛六斤的说法,想根据自己的判断说她不丑,又怕喝醉了的吕宫不平衡,笑着说:“女大十八变,男人睡了变好看。一堆牛粪,我也要把她睡成花朵!明天一早,你们再看,春天来了!”

……

他们不一会已到洞房。博大鹿为狄阿鸟推开门,众人齐齐使力,狄阿鸟便折了翅膀一样,一头扎了去。

屋子已等了两个女子。

新娘顶着红盖,低着头,一个丫环站在她身旁打瞌睡。狄阿鸟散着酒气,蹒跚过去,先是笑。

丫环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只见他一个劲地笑。

丫环已经不打算等他让自己走了,连忙往外溜。狄阿鸟回头看着她溜,仍然只是笑。房子的红衣,红饰,红蜡烛都发出红光,景象红彤彤一片,让人心里美个无边。狄阿鸟打了嗝,把眼神收回来,看遍每一地方。

近来,他甚至像孩子一样放纵自己的感情,是因为他孤独。

妻子的芳魂消逝让他失去了仅有的依托。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吊蛋歪扭的流浪狗,一棵荒漠中孤零零的残树一样,寻觅不到意义而脆弱不堪。

是的,他也可以把心交给段含章。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怕自己沉迷于一个功于心计的女人。他常常想:若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她的远见应该是自然流露的,而不是总刻于表露,总告诉自己她的价值。

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这个被自己强暴的女人根本不爱自己,喜欢的是中原的读书人。

便是这时,他面前羞坐着的女人又一次走来,将再次溶入他的生命,让他可以在深夜里不设提防地搂抱住一个没有隔阂的灵魂。他只感觉到一切险恶的世事过眼而空,一切的哀肠梦断,这一刹都远离不见。红烛淌着眼泪,液呈血脂,光芒烁烁,像梦幻一样美,一样静谧。

倘若弯下腰,揭开一片顶红,便又是两片桃腮和一双盈盈含泪的眼睛。

狄阿鸟笑出眼泪来了,却一直都不出声,怕把气氛破坏掉去。

他的心也在跳动,慢慢地伸出的手,指头都在抖动。

终于,他摸到绣有黄鸟的头巾,猛地一扯,顺手抛去。

这一刹那,他看到了新娘,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藏在红盖头下的竟然是因圆润而熟悉的脸。

那女子也在这一刻抬头,两眼含情默默。

他猛然间震骇,像一只咆哮的猛虎一样吼出来:“怎么是你?!我的女人呢?”

王曲曲被他恐怖的声音吓呆了,她发抖地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狄阿鸟想也没想,一把拔了自己的短刀,喘着粗气拨弄她的下巴,问她:“我女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是谁指使你这个无耻贱人的?!你哥哥吗?!”

王曲曲从来也没想到博格会有这么狰狞的面孔,牙关咯哒作响,眼泪扑簌簌地流淌。狄阿鸟胸口起伏,又喘了片刻,要求说:“你站起来。”

王曲曲便扶了自己的两腿,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狄阿鸟看着她稍短的身躯,内心中涌上一阵放心,说:“和我拜堂的不是你。她比你高!”

刀子刺出血痕,王曲曲一步步后退,突然尖叫一声往外跑,大声哭嚷:“是李辛儿让我来的。”

她跑了两步,堆在地上,扭曲着回头,眼珠子几乎要掉到地上,哭得回不气地说:“她……说,你见到是我,一定会高兴。”

狄阿鸟恨不得一脚踹进她心窝,无法发泄之下,一脚把一张四平八稳的桌子踢翻。

他大步往外走,到外面喊过守卫,拳打脚踢地招呼,一边打一边大吼:“你们看的什么新房?”

闻声赶来了许多的人。几个如狼似虎的大汉不消多问,看到一个不是新娘的女子顺着墙角溜二话不说,把她摁住,火把一照,只见她从股到腿已湿淋淋的。他们都是李思晴的娘家人,因被蒙到鼓里,上去就劈啪地给巴掌,几下就把王曲曲打成了满嘴是血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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