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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王大找到狄阿鸟,狄阿鸟正抬头看月牙,呜呜吹着悲角和寂寞。苗王大用乌鸦一样的嗓门迎合低沉的角声,嘴巴里情不自禁地叫嚷:“死~!士——。死~士。一……死,死得地上都~是。”
他踢了踢狄阿鸟打昏的那一个墨士,奇怪地冒叫一声,拔了刀就打算扎,被清醒了的狄阿鸟制止住了,又说:“死士。好死不如赖活。世上哪有什么求死的兵?”
狄阿鸟只怀疑,不吭声。
他上去在那昏死的人腰上拍,一连解下三双草鞋、两只竹筒、一个小口袋,一块竹牌,这就又转到那人脚下,猛地拽掉他的鞋子,搬上臭脚,凑得很近。路勃勃四处唤过马,一看狄阿鸟闻敌人脚底板,连忙也抱起来嗅。紧接着,他站起来往人家身上踢,大叫:“太臭了。”
他看看笑声响亮地苗王大,站到翻看小袋的狄阿鸟身边,一看,狄阿鸟又用食指和拇指在竹筒里面捻动,慢慢地抠出一粒纸包腊丸,把蜡纸放在舌头上舔舔。路勃勃立刻学样,一把拿了药来,仰头扔到嘴巴里磕了。
狄阿鸟一转头变了脸色,大叫:“谁让你吃的?给我吐出来。”
路勃勃笑得慌张,连忙说:“不吐了吧。吐饭怪难受的。”
他正要跑,一扭头看到被他折腾得醒来的墨士,连忙黑着脸问:“我吃的是毒药吗?”
说完,就掰别人的嘴要人说话,见人不吭声,作势要拔刀。
狄阿鸟急急跟上去,又给他一巴掌,要求说:“吐出来。”
路勃勃刚刚立功,在苗王大跟前说挨打就挨打,气急地吼:“他已经醒了。先问问是毒药不是?”
那墨士已清醒了,却一声不吭。路勃勃也啪地给他一巴掌,问:“毒药吗。”
墨士发抖地看上来,说:“反正你也吐不出来了。”
路勃勃紧张了,说:“谁说我吐不出来?”他转身急走两步,屈膝半跪,苗王大叫着上去,提醒说:“快用手指头抠。”狄阿鸟则要求说:“给他弄点清水。要他好好地吐,吐干净。”苗王大应了一声,便走了。
狄阿鸟逮了那墨士,说:“既然吐也吐不出来,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们是什么药了吧。”
墨士这就说:“掌香大哥叫它‘熊魄’。”
狄阿鸟噢地点头,听他下文。
他又说:“吃了之后,能让人力大无穷,感觉不到伤痛。”
狄阿鸟不信,问:“怎么不见你们力大无穷?”墨士说:“俺们几天前吃过了,不能再吃,再吃就会死。”
他用手指着路勃勃的背说:“他也得死。你们不知道用什么来解它的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