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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节 不谋而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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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之夜深深沉沉,屋内烛光摇曳。

酣睡的狄阿鸟觉得干渴难忍,渐渐不再安稳。她紧张地放开怀里的人,坐得远远的。狄阿鸟又睡沉了,半天也不再见动静,使她进退两难。她只好站起来取过挂在盔甲下的佩剑把玩。

金属与金属之间只发出微小的摩擦,狄阿鸟已从被褥堆里跃起,问:“谁?”

客人不知道狄阿鸟对剑鸣这么敏感,问他:“又要去干什么?”

狄阿鸟侧了一阵耳,迷迷糊糊地说:“口渴。我去找口水喝。”说完就往门外走,推门过槛就是一跤。客人追到门口,看着他在井口饮一气,便坐在等他。狄阿鸟回来后,清醒多了,极不可相信地问:“你怎么来了?”他极力回忆不久前的事,见堂上只铺一床被褥,“噢”了一声,后怕地问:“樊英花。你没有睡我吧?”

樊英花若无其事地说:“我对你们这些男人不感兴趣。若是乱说,我就割你的舌头。”

狄阿鸟试探地问:“你真是来接我们的?不是……不是和拓跋部的人密谋什么,顺道而来吧?”

樊英花惊讶地笑了一笑,问:“你怎么知道?”

狄阿鸟大为得意,挥舞胳膊说:“我什么都知道。”他突然醒悟到两人的立场,一下板了脸,装腔作势地说:“道不同,不足为谋。我要与你割袍断义。”他看到自己不知夺谁拿回来的剑插在地板上,便爬了过去,一把拔在手里。

樊英花想不到他给自己来“割袍断义”这手,牙根儿恨痒痒的,只好扭过头去,说:“自古以来,与北胡缔约而逐鹿天下者比比皆是。权益之计,与大义毫不相干,你要割袍,割吧。割了。我就等你把我交给官府去治罪。”

狄阿鸟愣了一愣,反问:“自古以来,就有秦汾那样的投敌皇帝?”他冥思苦想了片刻,承认了这个事实,又大义凛然地说:“别人可以。但我狄阿鸟和我狄阿鸟的朋友绝对不行。我不会把你交给官府,但也不听你的游说。”

樊英花对他很无奈,淡淡地说:“铁头给我讲了你们家的变故。我若逼你造反,只需把你的真名实姓公布世人。如果你非要走你父亲的老路?我第一个不答应。你以为改名换姓能长久地隐瞒身份吗?绝无可能。”

她又说:“我不会看着你一叶障目。你也不要因我和拓跋巍巍结盟而耿耿于怀。你以为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狄阿鸟傻然,不太肯定地问:“你还没公布我的真名吧?”

他使劲地咽了一口吐沫,怪自己只为自己作想,连忙说:“你再没有选择,也不能和拓跋巍巍结盟呀?和他结盟,失义于天下……”

樊英花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问:“那造反呢?”

狄阿鸟嘿然,捧着自己的酒精大脑深思熟虑片刻,这才为人作想地说:“最好不造反。你忘啦,咱们当初不是捧着秦汾,假天子以令诸侯吗?”

樊英花怒笑不已,反问:“是呀。最好不造反。可我有别的选择吗?”

狄阿鸟奇怪地追问:“你干嘛不学我,尊王攘夷,投降朝廷呢?”

樊英花说不过他,倾诉说:“我不一样。我怎么变姓埋名,学你冒充国外归来?朝廷一直没有对我大举用兵,不是等着我投降,而是怕我和拓跋巍巍同声共气。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那就只有等死的份。”

狄阿鸟的奇想渐渐成熟,他站起身,诲人不倦地说:“朝廷怕你和拓跋巍巍同声共气,所以才有赦你的可能,只是怕你身为枭雄,不甘尽人臣之份,反复无常。你呢,最好不认新皇帝,打出不忘旧主的旗帜,然后光明正大地派使者去联络秦汾。一旦秦汾让你投降,你再投降,那不就名正言顺了,对不对?”

樊英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实在想不到“尊王攘夷”可以这么玩,她虽然在心里琢磨,却生怕助长狄阿鸟的气焰,讥讽说:“什么样的难事到你这,就简单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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