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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节 闭门思过(2 / 2)

夏景棠脸色一分分下沉,问:“我俩在兄弟们面前约法,他不至于没有忌惮吧?”

冯山虢冷笑说:“将军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设身处地,他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以前你们不也在兄弟们面前和解吗?可一转身,他就拉帮结派,要和将士们同生共死。”

夏景棠踌躇说:“那你说怎么办?”他想了一下说:“不如通过他外父,赶他去城外守河道!他总不好推却这便宜差使吧?去叫李成昌吧。”

狄阿鸟被图里图利几个趁夜色拥进团练使衙门,卧在里面谁也不见。

图里图利得了他的话,找几个可靠的弟兄把住门,把白燕詹和龚山通都拦了个结实。接着,先是张铁头带着尚老郎中,风风火火地赶到,而后,又是张铁头出来派人去尚老郎中家去取药。祁连也是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上撤出来,心里憋了一肚子牢骚,听说狄阿鸟回来了,也连忙赶去。他进了衙门口,就见林荣、李思广和少许军校打着火把,乱杂杂地站在院子等待狄阿鸟的露面,快急疯了的白燕詹站在最前面,闹着图里图利让自己进去,连忙往上挤。还没挤两步,林荣就拔了他去一旁,焦急地问:“听说司长官受了伤?!”

祁连大吃一惊。林荣看他也不清楚,只好慌乱地说:“若是轻伤。他定会出来安弟兄们的心。到现在还不出来,搞得我心里没底?”

祁连脑子一片空白,被他推着往里进,不大会又被李思广攀上。李思广也焦急地说:“咱这些弟兄都跟他走得近,出了这事都不知道怎么好?你先进去,给他说,要是能爬就爬出来,让大伙放心。”

其它人也乱糟糟地嚷。

祁连也不知道他们嚷什么,好不容易迈到台阶上,连声问图里图利:“到底怎么了?伤得严重不严重?”

图里图利忠于职守,雷打不动,直到里面发了话,这放他进门。白燕詹想低着头跟进去,却又被图里图利顺手扯住,只好大叫:“你怎么这么死心眼?”祁连回头为他讲情,说:“白老先生不一样。”图里图利却不管,冰冷地说:“我不管。”这么一说,祁连再不敢多纠缠,提心吊胆地钻到里面。

里面点着几串大蜡,几个弟兄在上头收拾,下头卧了一个人,身上趴着两头软蛇般的女人。

祁连看了一眼,就从头凉到脚,眼泪和热汗一齐往外冒。

梁大壮走到他跟前招呼说:“俺说你快点行不行?”他硬是反应了半天,一把扯住梁大壮问:“这是咋啦?”

梁大壮和他纠缠了一会,带他进了内室。站到狄阿鸟面前,他才放下心来,连声问:“伤到哪了?”狄阿鸟看看两个哭睡着的小孩,“嘘”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回答:“伤到心了!”他看祁连的紧张模样,醒悟说:“心里难受。”

祁连完全放下心来,低声劝道:“心里再难受,也得出去露面,安定人心啊!”

狄阿鸟哂笑了片刻,旁顾言它,问:“仗打输啦?”

祁连恨恨地说:“都不知道这打的什么仗?要不是我和‘一只耳’见势不妙,撤下来得早,还不知道要折多少弟兄。我看没有你,曾阳一天也撑不下来。”

狄阿鸟紧了紧衣裳,挥袖一卷,让他坐下。祁连却还要他出去安定人心的,连忙说:“你这是怎么啦?外面躺的谁?”

狄阿鸟淡淡地说:“我义母。”他听到祁连的一声长息,低声说:“我什么事也没有,头脑清醒着呢。”祁连着急起来,问:“那你怎么不露面?”狄阿鸟欣欣一笑,古怪地问:“曾阳一天都撑不下来?”祁连愕然,旋即想到刚才的话,这才醒悟,肯定地说:“一天撑得下来!”

狄阿鸟喃喃地说:“我怎么就猜不透拓跋巍巍呢?”

祁连责怪说:“猜他干嘛?你想想我们的处境吧。白老先生都成天叹气,说自己摸不透你的想法,说不知道怎么化解咱们的危机,你就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听听,让我们安心。”

狄阿鸟在头顶上摇了摇食指,沉吟许久,却旁顾言它:“拓跋巍巍事先离间过我二人,今日一仗决不会是碰巧了的。我至今还看不透他的用意。曾阳真能守得住吗?”他叹息说:“曾阳守不住,夏景棠就会与曾阳共存亡。干嘛还非要和他势不两立?”

祁连连声说:“对呀。”

狄阿鸟看到祁连眼睛里露出的喜色,立刻把祁连等同于朽木,心说:曾阳若丢,即使侥幸收容一二残兵,又拿什么来养呢?想到这里,他懒洋洋地躺下去,哼哼说:“出去时告诉外面的人,我受了点轻伤,虽然性命无碍,却寒了心,闭门思过。”

祁连觉得白燕詹会有要紧的话要说,请求说:“让白老进来吧。”

狄阿鸟说:“他非是要告诉我,我不该幼稚地放过夏景棠。你替我告诉他。夏景棠是朝廷命官,我不能说杀就杀,否则,就不得不造反。造反事大,得不到几个人的支持。而我放过他,他一定继续迫害我,我就可以以退为进,获得更多的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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