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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节 实为冤错(2 / 2)

清晨的凉意致使他恢复冷静。

似乎是受到痛楚的刺激,他的冷静让人觉得可怕。

他看看困顿的图里图利,问:“铁头呢?”图里图利说:“出去了一下,还没回来。”狄阿鸟说:“不要再随意出去,注意安全。尤其是你们几个。还有白老先生,龚山通,出门要有五个以上的兄弟跟着。以免有人向你们下手。”图里图利点了点头,说:“铁头一回来,我就跟他说。”

狄阿鸟又叮嘱说:“县里有和咱关系密切的人家。让祁连派弟兄去关照关照。”

狄阿鸟放心了不少,站到大院中央的大树下,抽出弯刀,凝重地伸出去,凝神吐气。

这是他自老董教头那儿改良的吐纳法门,把意识贯穿到兵刃上,摆出自己简化过的各种搏斗姿势,以达到养气效果。

赵过试着学他,总结说:“养气时神都在剑尖刀刃上,容易入定。”

他时缓慢地而有节奏地变换姿势,有时一动不动,似发似收,动作慢慢加快,经过一盏茶的功夫,已是时静时动,纵横开合。

弟兄们原想借机不出早操,见他这么一舞,连忙集合操练。

突然,一通脚步打破这种局面。

张铁头呼呼叫着跑进来,气喘不停地大叫:“阿鸟。阿鸟。你大哥没有投敌。他战死了。是战死的。”他也不知道为谁激动,热泪盈眶,蹦得一只起舞的蛾子。

狄阿鸟猛地收刀,“噌”地蹿到他跟前,脸凑脸地问:“你听谁说的?”

张铁头本来还在高兴的表情一下儿僵硬在那里,连忙问:“你不高兴?”

狄阿鸟哼道:“人不在了。我会高兴吗?”

柳馨荷猛地从屋里奔出来,站到他身边,呼吸一声比一声沉重,直勾勾地看住张铁头。张铁头心里有点发毛,心说:我真找揍,还当惊喜来报。狄阿鸟看他愣神,又问一遍:“你听谁说的?”

张铁头往门口转了半个身,既像是没反应过来又像是以那人的位置保证自己的话不假,吭巴地说:“上次送信的那团练。”

狄阿鸟仍然无动于衷,问:“人呢?”

张铁头说:“祁连让我先问问他。我就没带过来。”

柳馨荷淌着眼泪,上前捞住他不放,迫不及待地要求:“快。快带我去见见他。”

张铁头旋即转身,本能地往外走。

狄阿鸟却开了口,要求说:“嫂子。你冷静冷静。”

柳馨荷一回头,连忙丢掉拽上张铁头的手,低着头扑簌簌掉一串眼泪,哭声说:“怎么了?”狄阿鸟说:“我们不要私下见。把丧事大办,让他当着大伙的面说。”

张铁头点头蒜一样赞同:“对。对。对。对。对……”

狄阿鸟也不管柳馨荷还有什么想法,夸奖说:“铁头。这个事,你办得好。”

他想了一下,又说:“你有没有休息?”

张铁头说:“睡过一大会了。”

狄阿鸟这就安排说:“去找龚山通,把要请的人请到。”

他又补充说:“将士们能请多少就请多少。地方不够,站到野外去。弄出来点大动静。免得逼死义母的凶手逍遥。现在不同寻常,义母也得早下葬,你们要快!”

张铁头请求说:“我俩一时办不了……”

狄阿鸟一挥袖子,说:“兄弟们都归你们调用。我只要快。”

张铁头“嗯”了一声,立刻就去找龚山通。

狄阿鸟也脚步飞快地回屋,好休息一会。他刚走到门口,听到柳馨荷抢天一声大哭,连忙回头大喝:“别哭。不能哭。到该哭的时候哭给他们听。让孩子也哭。”

突然间,他想起展虎送来的血书,嘴角凝上一丝带了狰狞的冷笑。

他睡了不大一会,起来洗脸。

白燕詹又激动又兴奋地赶来见他,急切叫嚷:“这是除掉夏景棠的好时候。那些大老爷们也不是铁石心肠,他们能看着人家孤儿寡母讨债而无动于衷。”狄阿鸟一听,就把面巾抛到水盆里,回头问他:“我除掉夏景棠?你知不知道夏景棠意味着什么?他是粮食。没了他。有没有朝廷兵马来讨,我说不准。三万人的粮食谁给?!总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吧?”

白燕詹立刻懵了,他说:“那咋办?难道咱不针对夏景棠?”

狄阿鸟叹道:“拥兵自重可以。造反不成。你把你提的‘尊王攘夷’忘啦。”

白燕詹晃了晃脑袋,苦恼地问:“那怎么办?咱不能等死啊?”

狄阿鸟拍了拍他,笑道:“对喽。除了等死还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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