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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节 富贵不忘修身(2 / 2)

十九妹扬着一片白布巾攒汗水。头发散了下来,全打在饱满地胸膛上,走过时自顾说:“他的武艺真好。”

狄阿鸟转半片脑袋,回头看一看,就见她像一阵风,飘走了。

面前再一次出现的是唐凯,现在看起来很生疏,来到跟前,猛地一弯腰,叫道:“小姐。姑爷。”

狄阿鸟责怪说:“我受伤。都要死了,你也不进去看一看我,就走了?!”

唐凯没有吭声,退后一步,站到一侧。

樊英花笑了笑。说:“他现在跑前跑后,抛头露面,若是见你,就会被人留意的。现在京城流行大斗笠女人,两个女人带着斗笠进去。依着你好色的性子。惹不来什么注意。”

狄阿鸟诧异,说:“京城流行大斗笠女人?!”

樊英花道:“一点也没有错。你妹妹狄阿田设计了一种少女驾的吊盖牛车,一个多月前找了歌姬到京城转悠一圈。满京城的女人对扬鞭驾牛车没一点儿兴趣,倒喜欢上带大斗笠,覆面纱,染金发,抹胭脂油,穿牛筋底高木屐的模样。据说,荆人奴隶有一些长金发的,一涨再涨。”

狄阿鸟想不到他们短短时日就熟和了,说:“她哪来的钱?!我母亲也不管她?!”

樊英花笑了笑,说:“她就是一个小奸商,借来京城看一看的幌子,就是想卖牛车地式样,我带着她来,她卖一点儿麝香,一些琥珀,得了点儿钱,又给我借了好多,一下儿折腾光。后来人家把她的斗笠,衣裳、鞋子样式买去,她不还我钱,缠着要一起合伙,最后兴冲冲地采购一大堆东西,出了长月城就沿途兜卖……”

狄阿田竟然在中原女人面前卖牛车,中原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杨小玲那样的都被人称为泼辣,谁去驾车?狄阿鸟确信也只有她想得出来,一阵嘿然。

樊英花让人都坐下,这又说:“可惜,她那些东西没能卖掉几样,是哭着到家的,把你母亲心疼得不得了。”

赵过、唐凯、十九妹他们坐对面。

狄阿鸟瞄着,老觉得十九妹对阿过有意思,正两头看着,身边的樊英花怕他吃起来不方便,找一个小铜盆放他腿上,怕他烫着,还在下面垫几叠厚布,一个木板,不停地夹菜过来。

饭是一个黑头黜脸的妇女做的,炒,煎,烹,煮,就是没有肉,吃起来也可口。

狄阿鸟走时都要靠在轮椅背上,挺了肚子。

他半路一个劲儿说十九妹,想知道赵过的印象,赵过却抓了几抓脑袋,回应说:“也不笑。古怪得很。”

一路唱着歌儿的路勃勃却突然拿出一只手帕,说:“她让我擦汗地,送给我了,定情物,你闻一闻,香喷喷的。”

狄阿鸟没想到见她第一面,她就抛绣帕,抛给地还是路勃勃,问:“是你故意不还人家的吧?!”路勃勃笑道:“她给的。我故意拧一把鼻涕,她就送我了,改天我买一个新手帕送给她,要是她不要,我就硬往她怀里塞,偷着摸一摸。阿过哥,你别给我抢。”

狄阿鸟本来要给赵过认识地,两厢情愿,立刻提亲,以冲淡他心目中的唐柔,没想赵过见面像根木头,路勃勃却色迷迷地盯上了,不由怒道:“阿过褪他裤子,看一看他蛋籽有没有胡椒大?!”

路勃勃说:“我正好想撒尿。”

他回头往路边一站,解着裤子准备尿墙根。

前面就是一片夜市,狄阿鸟一看街上行人很多,连忙把他喊回来,说:“你这家伙,脸皮没得治了,再不改,我把你的*割了。”

路勃勃只好忍住,跟着往前走。

过不一会儿,行馆就要到了,他们从另外一道门进去,做出转悠的模样。

这是行馆的后门,修了一所园子,有一个荷花池,荷叶虽未全枯,却露出大片地水面,白天能透过水表,看到里面的鲤鱼。

几人走在弯曲的回廊,耳边有女“啊、啊”地哼。刚刚走过水池,路勃勃到暗处撒尿,撒了一会儿回来,兴奋地给说:“那边两个人压裸落。”两人好奇地看过去,透过一片水域,看到对面,只见对着的台榭上隐有人影,一人推着另一人,靠着台榭边,被推起来的衣裳下,两弹白丸上下跳动。动作越来越激烈,男地也发出声音,却要扶着女的,转身去对面,那女的不愿意,清晰地说了一句:“不怕他们看。”

狄阿鸟一听是唐柔,觉得要坏,看赵过一时没有分辨出来,连忙说:“我们走。”

他被赵过推着往前走,只有两个字来评价刚刚的那两人:“禽兽。”

然而想一想房屋的格局,却也觉得两人的漏点程度夸张,像是在行馆表演给人,没敢痛骂下去,倒觉得而今地唐柔够*的。原先一个山沟里地小姑娘,最终疯狂到看着对面站三个人,大大方方地说:“不怕他们看?!”难道当真有一些人,看起来老实,其实工于心计,时机成熟,表露出的本性更加激烈?

抑或是他们拥有了权力,却学不会士大夫们的修养,即便是虚伪的修养?!

狄阿鸟也从他们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觉得自己也够过分,*上来,往往缺乏分寸,以至于得了榜上“色”名,这就说:“人言可畏。”不仅如此,他也反省自己的其它言行。自打他父亲死后,他带着兄弟们说一不二,无人约束,再加上征战杀伐带来的戾气,是任着粗俗发展,不是没有过一言不合就扇人脸的事儿。那常子龙的师兄?就算是有点势利,合该被他人前殴打吗?

这是不沾边的事儿,想想是个反思,眼看到了门口,大伙都在着急,就说说笑笑进去了,左右看一看,张奋青正为几个衙役捆腰身,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张奋青说:“新搬来一伙人,在行馆斗得吱吱叫,咱兄弟不能再这样歇下去,得跟人家比比。”

狄阿鸟想一想,不要说一些自家弟兄,就连自己转危为安,心也怠慢了下来,点了点头,连声说:“好。好。你们是要跟他比一比。”

他发觉杨涟亭不在,问:“杨涟亭呢。又去跟对面修鞋的先生坐着说话,把他也算上?!”

他说了一会儿,早早睡下,第二天醒来,例行看病的太医来看一看,赞道:“英雄的命真像蜥蜴。”

旁边站着一位穿红黑衣裳的人,一直眯缝着眼睛,帮太医的忙,等太医一检查完,却说:“陛下前些天想见你,碍着将军身上的伤势,也就一直没让奴才们传到话,今儿瞧小将军气色不错,就跟着我们去吧。”

狄阿鸟大吃一惊,心说:“这才几天?!按我的伤,按假装断的那几根骨头,按伤筋动骨一百天,少说也要等英雄大会才召见我。这怎么昨天刚弄来一付轮椅,出来逛几趟,他就召见我了呢?!是赶了巧,还是真在我身边安插了耳目,对我的一举一动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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