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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道别(1 / 2)

? 长长的车队沿着门前的街道一字排开仆人们正用很宽的牛皮带子将蒙在厚麻布下面的大箱子紧紧地绑在马车的上面。

这是塔特尼斯伯爵在听取了系密特的建议后所作的布置。

因为系密特一路之上确实看到了不少遭到抢劫的车队自然也知道应该如何避免自己家遭到抢劫。

那些大箱子两侧的铁环也早已经被卸了下来。

这些铁环原本是为了搬运方便而安置上去的但是对于那些劫匪来说无疑也为他们制造了抢劫的方便。

任何没有必要带走的粗重物品都已经由伯爵处理掉了。

系密特从来不曾忘记那些疯狂的掠夺者最注意的都是那些家具和容易被搬走的东西。

花瓶、台灯这些昂贵、一时之间不容易卖掉但扔在这里又有点可惜的物品也已经被牢牢地包裹起来上面铺上了薄木板放在几辆专门装载这些物品的马车之上。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马车排成了一排在门前的街道之上等候。

为的是三辆马车。

第一辆自然是塔特尼斯伯爵夫妻所乘坐的。

原本沙拉小姐想要让系密特也乘坐这辆马车但是伯爵大人好说歹说才将她劝服下来。

毕竟第二辆马车之中乘坐的是系密特的母亲将儿子从母亲身边夺走和哥哥嫂嫂坐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而第二辆马车则蒙在一层厚厚的黑色纱巾之下。

但是系密特却清楚地知道母亲已经换掉了她那身长年穿着的黑色长裙显然离开这座城市也使得母亲大人从她那完全封闭的生活中慢慢地走了出来。

当然系密特很清楚沙拉小姐对于母亲的转变颇不以为然她甚至不愿意向自己的母亲表示问候。

在沙拉小姐的坚持之下塔特尼斯伯爵为弟弟专门准备了一辆马车。

不过系密特更喜欢自由自在地骑在马上特别是当他现那个叫笛鲁埃的雇佣兵居然拥有六匹产自于波罗奔撒沙漠的良种马的时候。

系密特已经不在乎和佣兵们混在一起是不是不顾及体面或者会不会受到哥哥的责备在系密特看来那些佣兵都是一些不错的家伙。

虽然这些佣兵都很粗鲁而且他们好像正是将粗鲁当成一种生活的乐趣。

但是系密特却感到他们身上有一种自己一直渴求的自由自在的心情。

几个月以前自己同样也是一个自由自在、毫无拘束的人当然那和自己的年龄有关但是这份不受拘束的心情却已经失落在奇斯拉特山脉之中。

在那充满血腥和恐怖、整天提心吊胆、害怕看不见明天到来的日子里实在是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对于系密特来说除了力量变得强大无比之外他的心境也变得苍老了起来。

而这种变化实在是太激烈了和他原来的年纪相差太多系密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够慢慢地适应过来。

街道之上已经安静下来仆人们也将马车收拾好了。

沙拉小姐将最后的工钱支付给他们之后那些不跟随塔特尼斯家族去京城的仆人们渐渐地散去。

看着这稀稀落落的七、八个仆人系密特心中暗叹哥哥的人缘显然并不怎么样。

事实上愿意跟随哥哥一起到京城去的那几个仆人大多数都是服侍沙拉小姐和母亲大人的要不然就是原本跟着父亲、后来被哥哥驱赶到庄园里面去的那些老仆人。

哥哥一手提拔起来的那些仆人一个都没有留下其中也包括那位总管他刚才趁哥哥不在这里的时候来问候了他的表姐。

不过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显然并不是专程来探望沙拉小姐的。

愿意跟随塔特尼斯家族到京城去的仆人们的人数甚至还没有那些雇佣兵多而且其中大多数是侍女和年老体衰的老人因此赶车的任务便落在了那些雇佣兵身上。

每辆马车上面都坐着一个或者两个雇佣兵他们的马匹就拴在马车后面。

这些马匹中什么样子的都有除了那六匹良种马以外其他的马都是杂七杂八的。有些已经衰老得不成模样还有一些显然原本是拉车的马甚至没有受过训练。

至于那六匹良种马系密特很怀疑是这些雇佣兵从哪里偷来的。

因为这些骏马的马鬃梳理得极为整齐不像是这些粗鲁雇佣兵会作的事情。

系密特一直对这支名叫“疾风号角”的佣兵团充满了好奇。

这支佣兵团由十七个人组成除了那个吟游诗人显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以来其他佣兵好像都会两手。

以这样的人数这支佣兵也能够算得上是一支实力不弱的队伍了。

所有的人都整装待他们只等塔特尼斯伯爵回来。

今天是蒙森特的官员们欢送塔特尼斯伯爵离开的日子在市政厅有一场隆重的欢送仪式。

当然如果仪式的主持人不是葛勒特将军而是郡守大人的话塔特尼斯伯爵是绝对不会去参加的。

为系密特和沙拉小姐召开的私人送行会在昨天晚上便举行过了。

来的客人相当众多除了教父和沙拉小姐的父母、姐妹之外就连教会都专门派遣了代表。

至于其他的客人那就更多了。

塔特尼斯家族在系密特的父亲还健在的时候曾经是勃尔日城里最受欢迎的家族甚至在沙拉小姐成为塔特尼斯伯爵夫人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面来拜访的客人也仍旧为数众多。

当塔特尼斯家族即将离开这块土地的时候那座宅邸再一次迎来了喧闹和辉煌。

只不过这已经是最后的一点点辉煌了明天塔特尼斯家族就要踏上通往陌生土地的路途这将是最后道别的时刻。

系密特不记得客人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沙拉小姐因为忍受不了那离别的心痛感觉而早早地便离开了大厅回到了她那空空荡荡的房间。

昨天他唯一记得的便是喜欢吹牛、说笑话的教父平生第一次一本正经地告诉自己有空一定要回到蒙森特来探望他。

那是个充满了欢乐和惆怅的夜晚。

那是个系密特不愿意再次想起的夜晚。

塔特尼斯伯爵仍旧没有回来系密特感到有些奇怪。

对于已经没有多少权柄和风光的哥哥来说勃尔日的市政厅应该是一个让他感到无趣的地方他怎么会待那么久呢?

佣兵们和负责赶车的那几个老仆人有些忍受不了在太阳底下傻等的滋味了他们纷纷逃到了旁边的树荫底下。

仆人们占据了其中的一块树荫而佣兵们则占据了其他那些显然他们之间也有着一条明显的分割线。

甚至连马车里面坐着的侍女和仆妇们也有些坐不住了有些人从马车上溜了出来在四周闲逛偶尔同站在树荫底下的仆人们聊聊天。

不过没有一个人打算回到房子里面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宅邸的大门已经上锁而是因为这空空荡荡的巨大豪宅就像是一个充满了神秘和恐惧的世界显得落寞而又毫无生气。

那些仆人们在这座宅邸中生活了多年他们不希望临走的时候留下沉重的回忆。

系密特骑着笛鲁埃的那匹马四处飞驰虽然他确实很喜欢这种充满度的感觉但是更多的原因是为了找个藉口好远离沙拉小姐的召唤。

沙拉小姐至少已经四次从车窗里面露出脸来招呼系密特上车。

但是每一次都看到系密特玩得那么高兴也只好作罢了。

沙拉小姐倒并没有怀疑什么她仍旧将系密特当作一个渴望冒险的爱玩闹的孩子他的圣堂武士身分仅仅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在她眼中系密特仍旧是那个她所熟悉的系密特一个天真、活泼、好动的孩子。

当太阳渐渐升到头顶的时候远远地驶来一辆属于市政官署的马车。

马车靠近并且停下之后只见塔特尼斯伯爵从车厢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但是系密特却清楚地看到那丝笑容的背后是愠怒的神情。

“亲爱的我回来了。”

“母亲大人您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吗?”

“系密特我看你已经准备好了为什么不上马车?我们就快要出了。”

塔特尼斯伯爵向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打了一声招呼看到系密特像那些佣兵一样猴在马上伯爵大人多少有些感到不自在毕竟这不太体面。

“伯爵大人我们出吧如果你想要在今天晚上到达罗纹镇的话最好抓紧时间。”笛鲁埃仍旧用那粗重的嗓门说道不过和平时相比他已经显得有礼貌多了。

笛鲁埃并不是一个傻瓜他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塔特尼斯伯爵和他的弟弟根本不是同一类人。

这位伯爵大人正是属于那些贵族老爷中最令人讨厌的一类。

“队长先生这一路之上就拜托各位了如果能够平安到达京城我一定重重地酬劳各位。”

塔特尼斯伯爵虽然很不屑于和这些粗鲁武夫说话但是在今后漫长的路途之中还要和这些武夫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他也不得不对这些武夫表现得彬彬有礼。

不过塔特尼斯伯爵立刻将这番举动当作是贵族应有的修养是有别于没有教养的家伙的最大区别是高雅之士的象徵。

只要这样一想他的心情也就平静了下来。

登上马车之后塔特尼斯伯爵从车窗里面伸出手来拿着一条白色丝绸手绢挥了一挥然后吩咐道:“我们出吧。”

当他将手缩回马车里面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手绢叠整齐放进了口袋之中。

“美好的明天等待着我们亲爱的夫人我要为你带来荣誉和财富。”塔特尼斯伯爵笑着坐在对面的座位上和妻子并肩坐在一起。

沙拉小姐往窗口靠了一些冷冷地说道:“你用不着掩饰什么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情并不轻松看来这场欢送会对于你来说并不十分愉快。”

塔特尼斯伯爵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极为敏感想要在她面前掩饰什么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

“不错你说得对那些家伙看到我没有了权势就立刻转投到郡守那边。”塔特尼斯伯爵的语调之中确实带着一丝遗憾和不满。

“但是这没什么我已经和那位尊贵的钦差大人预定好了等到了京城他便推荐我到财政部担当一个重要职务以作为回报。

“我就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将蒙森特的事情汇报一番。我想对于蒙森特郡的看法他和我是一致的。”塔特尼斯伯爵说道这番话中有一种明显的幸灾乐祸的感觉。

“你就那么信任那位席尔瓦多侯爵?万一他只是想利用你来打倒他的敌人对于被利用完再也没有价值的工具会受到何种待遇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沙拉小姐冷哼着说道。

塔特尼斯伯爵慢慢地靠在了座椅上面这正是他最为担心的一件事情。

在官场上混迹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当然十分清楚。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任何承诺都是不能够相信的。承诺得越美好让承诺实现的希望就越渺茫。

“对于那位钦差大人我原本就没有寄托太大的希望我只是想通过他晋见国王陛下真正可以信赖的是葛勒特侯爵大人除此之外我还准备了其他几条途径。

“你别忘了我和长老院的那几位先生关系一向很密切他们不至于袖手旁观更何况还有那位格琳丝侯爵夫人呢!只要我让系密特早日和她确立关系她一定肯帮助我引见几位实力人物的这位夫人交游广阔甚至连皇后陛下都是她的密友。”

塔特尼斯伯爵的嘴角再次露出了微笑这一次是得意的微笑。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我的行动举止都带着浓重的蒙森特的习气你知道在京城这是会让人看不起的人们会认为我是一个刚刚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所以我倒并不急着想要见到国王陛下和内阁重臣至少等我将举止礼仪练习得尽善尽美了再说也还来得及。”

塔特尼斯伯爵向妻子那边挪了挪说道显然这一次他并不是言不由衷。

“你不是整天都在跟那些礼仪老师们学习京城现在流行的礼仪举止吗?甚至连说话也变得满口京城腔调你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沙拉小姐冷冷地说道。

“那些家伙?那些家伙也可以相信?我原本也天真得以为他们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等到和席尔瓦多侯爵相处了一些时间再经过侯爵大人的指点之后才现那些家伙简直是在将我引入歧途我真是很担心这会给席尔瓦多侯爵带来糟糕的印象让他以为我是一个愚蠢的乡下人。

“不仅仅是那些礼仪老师还有那个剑术教练同样也是个十足的骗子我原本以为他教我的那些招数会有用但是我和系密特比试了一次之后才现那都是一些花架子幸好庆功典礼那天克曼狄伯爵叫他的弟弟向系密特挑战而不是将矛头指向我要不然那天他们恐怕就要更加得意了。”

塔特尼斯伯爵只要一想到那天克曼狄伯爵和郡守脸上精采的表情以及那个叫特立威的少年脸上无地自容、充满悔恨的神情他便情不自禁地想要笑出来。

“你这样利用你的弟弟是不是太过无耻了而且那天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你根本不在乎系密特的安危吗?”沙拉小姐质问道。

虽然她早就知道系密特是个圣堂武士而且很清楚另外那个少年和系密特较量武技必然会遭到惨败的命运但是她仍旧下意识地站出来想要阻止这场决斗的生。

其他那些关心系密特的人也同样如此无论是自己的父母还是那位比利马士伯爵都站出来极力想要阻止这场比赛。

甚至连葛勒特将军这位跟系密特没有多少关系的局外人都对此感到忧心忡忡。

而系密特的亲哥哥自己这位冷酷无情的丈夫竟然还阻止自己的行动。

沙拉小姐实在是伤透了心。

虽然她早已经知道丈夫冷酷无情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无情到这种程度。

“我对于系密特一向放心他很强从小就是这样。”塔特尼斯伯爵言不由衷地说道。

“好了我们别再说系密特的事情了系密特已经能够管好他自己了他甚至做到了骑士和圣堂武士都无法完成的事情——在魔族的眼皮子底下翻越了奇斯拉特山脉他已经不再是你记忆中那个爱闯祸的小男孩了。”

塔特尼斯伯爵打算结束和妻子之间的无谓争论道:“沙拉我倒是很希望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一个塔特尼斯家族的继承人。”

当他看到妻子的面孔变得更加冰冷起来连忙笑着说道:“当然这也不急在一时等到我在京城站稳脚跟之后也不迟。”

马车之中重新归于沉默无论是伯爵还是伯爵夫人都不再说话。

由十辆马车组成的长长的车队早已经驶出了城门。

因为要穿越北部森林因此车队驶上了系密特来时的那条道路。

和系密特来的时候有所不同通郡大道上面渐渐地有了人烟。

虽然在地里干活的农人仍旧没有几个但是大道上面的那些高高的青草至少已经被彻底铲除了。

虽然因为没有精力重新平整道路而只是在通郡大道之上薄薄地铺上了一层土壤通郡大道已经显得亮丽如新完全不是往日那种萧条、凄凉的感觉了。

当车队驶过那块属于温波特家族的土地的时候塔特尼斯伯爵特意让马车停下来一段时间。

沙拉小姐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她深情地看了那片土地最后一眼那迎风飘摇的高高青草就像是在替她送行一般。

系密特清楚地看到沙拉小姐的脸颊上挂着一丝泪痕。

和塔特尼斯家族不同温波特家族一向是和土地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温波特伯爵夫妻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就像是蒙森特郡的大多数家族一样他们将毕生的精力全都放在经营自己的土地之上。

离开这曾经生育、养育他们的土地沙拉小姐的心情可想而知。

无论是伯爵还是系密特都没有上前安慰心中充满悲伤的沙拉小姐因为他们知道安慰并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对于并不是那么重视土地的塔特尼斯家族成员而言他们根本无法真正理解沙拉小姐的心情。

不恰当的安慰只会增加悲伤。

甚至连那些雇佣兵也没有用他们那粗鲁的嗓门来破坏这个时刻的宁静。

唯有那个弱不禁风的吟游诗人轻轻地弹拨起手中的琴。

那是一告别故土、奔向他乡的乐曲是佣兵和战士们有了思乡之情时用来安慰他们的乐曲。

不过对于沙拉小姐来说这段乐曲同样有效。

至少沙拉小姐终于止住悲伤重新登上了马车。

车队重新驶上了大路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马车行驶的相当迅。

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刻众人终于到达了那个系密特曾经和魔族作战过的小镇。

塔特尼斯伯爵是绝对不会愿意在这种地方过夜的。

因为即便是住在他们那舒适的帐篷之中也比住在旅店那窄小而又肮脏的房间里面好得多。

但是对于那些佣兵和仆人们旅店那温暖而又柔软的床铺实在是太具有吸引力了。

而那微微带有一丝苦味的麦酒更是将佣兵们紧紧地吸引到柜台前面怎么样都不愿意离开。

那个吟游诗人仍旧坐在柜台之上弹着琴、吟唱着令人感到欢乐的乐曲。

琴声和歌声又引来了更多的客人因此老板显然很欢迎这些雇佣兵。

旅店的伙计已经更换了一个新人原来那个胆大妄为的伙计显然已经被老板辞退了。

新来的伙计倒是显得相当和善而又勤快毕竟在这个时候想要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并不容易。

塔特尼斯伯爵绝对没有兴趣住在旅店之中但是他更没有兴趣住在野地之中。

原本他打算连夜赶路但是毕竟会担心那些出没于森林边缘的魔族因此不得不在这个偏僻荒凉的小镇过夜。

至于系密特则独自一个人在镇子外面的田野之中搭了个舒适的帐篷。

因为他担心那位旅店老板会认出自己的身分。

在这个镇上曾经见过他的人并不在少数。

系密特所住的这座帐篷是教父送给他的。

比利马士伯爵是个颇为懂得享受的老人他经常到郊外和湖荡旁边更换另一种生活方式调剂一下精神。

虽然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离开过蒙森特但是用于野外露营的帐篷和工具倒是有不少。

而且作为一个喜欢享受生活的人这些帐篷设计得极为精巧。

比利马士伯爵送给心爱的教子的便是其中一辆他最喜欢的、用于旅行的轻便单人马车。

普通轻便旅行马车后部用来装东西的挂斗被改成了一座能够轻而易举地折叠起来的帐篷。

那宽宽的、平时用来遮挡阳光的皮质顶棚到了晚上就成了帐篷的顶部六根可以轻易地展开或者折叠起来的空心铜管支撑起了帐篷的四壁。

完全展开的帐篷甚至能够放得下一张大床。

帐篷的底部是用一整块硬质皮革做成的底下那些纵横交错、编织在一起的青铜带使得上面即便站着一个比比利马士伯爵更加肥胖的大胖子也不会凹陷下去。

而四角上的那四根将帐篷托离地面一尺左右的青铜支柱也使得帐篷得以免于被蛇爬进来的意外生。

比利马士伯爵相当害怕蛇和老鼠这些讨厌东西因此这种设计是绝对必要的。

紧靠着马车那一头正是马车后部用来装东西的挂斗旅行中需要用到的大多数物品都放在专门的格子之中。

在挂斗的左侧甚至横放着一个酒桶就像是大多数酒吧里面都有的那种。

最底下的格子里面放置着毯子和被褥。

帐篷的另一端是可以出入的门。门的四周布满了如同蛇骨一般的环形锁扣。这些锁扣可以使得门毫无缝隙免得那些讨厌的昆虫钻进帐篷。

系密特独自一个人躺在帐篷里面他的身上还散着浓重的香水味道这是洗完澡后沙拉小姐强迫他喷洒在身上的。而他的头也是湿漉漉的还没有完全乾透。

躺在厚厚的毡毯之中系密特闭目凝神进行着精神方面的修行这是圣堂武士每天必须做的功课。

正当系密特沉浸于冥想之中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有人向这里走近。

“我能进来吗?亲爱的小少爷?”门外传来的粗重嗓音让系密特知道了来人的身分。

系密特将环形锁扣打开撩起帘门让笛鲁埃进入帐篷。

笛鲁埃显然并不习惯进入帐篷要脱掉鞋子的规矩。

而系密特更不习惯脱掉鞋子之后笛鲁埃的脚上所散出来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稍稍地相互适应了一些。

笛鲁埃睁大了眼睛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之后用充满惊讶的语气说道:“哇你们这些家伙真是懂得享受一顶帐篷都弄得如此讲究。”

他一一抚摸着帐篷之中的所有东西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嗯等到老子有钱之后也要弄一辆这样的马车。”

对于笛鲁埃一进入帐篷便四处乱摸系密特相当不习惯对于他来说这种举动实在是太缺乏教养了。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笛鲁埃为了什么事情来找他。

“你来干什么?”系密特直截了当地问道。

“喔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那个粗鲁佣兵转过身来对着系密特说道。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地便被那个酒桶吸引过去了。

“你不介意我喝一杯吧。”笛鲁埃说着将手伸向酒桶底下搁着的银杯。

系密特连忙挡住了那只大手:“我确实并不介意只要你用你自己的杯子我不习惯使用别人用过的器皿。”

“切你们这些小少爷、贵族老爷就是麻烦。”粗鲁的佣兵哼了一声从腰间取下水壶一口气全部喝光以后将水壶伸到酒桶底下。

笛鲁埃绝对不是一个懂得客气的人物他将酒灌满了酒壶却仍旧意犹未尽。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算是比较慷慨的一个不像你的哥哥。”笛鲁埃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有什么事情了吗?”系密特问道。

“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的身手相当了得不像是从军队或者其他地方学来的没有人能够教出你那样的一身本领。”

笛鲁埃盯着系密特的面孔问道:“你和圣堂武士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或者你本人就是一个圣堂武士?”

“这个世界上除了圣堂武士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强者。”系密特并不想对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坦白自己的身分。

“这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笛鲁埃并不相信系密特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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