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颉笑了笑,“操,你们才是狗呢。都准备一下,明天下午处决了南为仁,我们就上飞机走人,回家。”
“什么?真的要弄死南为仁?”李寻欢吃惊的凑过来,瞪着眼睛问道。
“不是李少将让头儿您处理吗,为什么还要弄死他呢?头儿,求你啦。饶了老南这一回吧?”李保国凑过来,双手抱拳供揖。
“唉,老南的确是个人才。可是,他要是不死,死去的弟兄们,就不瞑目啊。我也没用办法跟弟兄们交代!”常天颉长叹一声,慢慢的坐下。
黄药师听常天颉这么一说,心头一愣,嘴角稍微笑了笑,伸手拉住李保国的耳朵,扯了出去。不知道两个人嘀咕什么,转眼间就听到李保国爽朗地喊叫声:“真的?”
“去死吧,你!”是黄药师骂李保国的话,不过谁都听出黄药师地口气里责备李保国声音太大了。
第二天,临时基地外滩,面对大海。常天颉冷峻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久久的凝望着大海深处云天相交的地方,有海鸟从天空中冲出来,在大浪之间凌略。脚下是软软的沙滩,一个早已挖好了的大坑,湿润的土壤有些渗水。
常天颉轻声的说道:“老南,就在这里凑和了。弟兄们死的,都没个囫囵个儿了,你好歹还有个尸首。知足吧。”
南为仁低着脑袋,没有吭声,看看膝盖下地土坑,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西门庆过来,搂着南为仁地肩膀,给他擦泪,“老南,你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说出来。哥一定会给你照料好地。”
“不要告诉我妈,她受不了。让我爸来看看我就行了,我好想他。西门,我,还没有老婆,我***还没有操过女人,就这么完了!我……”南为仁的哭声渐次高起来。
常天颉背过脸,右手一翻,枪到了手里,随手压上子弹,“老南,你这是自己找的,谁也别怨!”
常天颉说完,虽然身子没有转过来,可是枪口却很准地指向了西门庆,吓得西门庆连忙闪开。常天颉似乎是背后长了眼睛,枪口一低,对准南为仁的脑袋,“老南,你走好!”
“等等!”李保国的声音急急地传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压在众人心头上的石头,随着他的喊声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原来黄药师抓住了常天颉话里的“没法跟众弟兄交代”这个漏洞,鼓动李保国向全队弟兄求情签字,为了让常天颉彻底放弃,李保国专程跑到李少将和郑参谋长那里,求他们俩签字去了,此刻才气喘吁吁地赶到。
众人都下意识的看向李保国,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众人转身的一瞬间,常天颉手里的枪啪啪啪啪地响了,一口气打出了弹夹里所有的子弹,才将枪扔在地上。
跟着枪声,南为仁一头栽倒在地上。这边,李保国脚下一软,整个人一下子瘫在地上,头脸戗地,泣不成声,嗷嗷地号起来。
弟兄们傻呆呆地看着常天颉转身走掉的背影,又扭头看看李保国,再看看南为仁,一时不知道该气恼地叫骂,还是痛哭地去收拾残局。
黄药师伸手拉起李保国,拍拍他身上的衣服,笑着骂了一句,“操,你狼叫个鸟啊。还不快去看看老南?”
众人听他这句话,都是一愣。李保国突然挣脱了黄药师的手,踉踉跄跄地跑到土坑前,只见南为仁一头栽进坑里,一动不动了。他扭头狼嚎了一声,“老黄,老南死了!你快来看呢。”
“死不了。”黄药师笑了,“这么多年的兵白当了。枪子打进肉里是什么声音,打进沙子里是什么声音?老南是吓死了,把他拉上来吧。”
众人这才看到,在南为仁头栽顶在的地上沙窝旁,一排弹孔密密地排着,要是南为仁稍微一动,都会被子弹射爆脑袋!
南为仁和死神,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