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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出生到末日 小小舞正传(1 / 1)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囚衣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有异,犹且贪欢。切莫忆当年!脐下羞处,别时容易见时难。宫中太监尚残有,独我全无!

任凭泪水滴在胸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仿佛置身仙境一般,茫茫然、渺渺然不知身之于何地也,或化为蝶或是这个世界从未有蝶也从未有我哉。可是睡到凌晨四点二十,我茫茫然起身去洗手间脱了裤子才发现,两边大腿和裤裤都被尿湿了。我伸手一摸,只发现一个突起的小肉丘再往下就没有凸起了….

小小舞不见了!我震撼乃至于茫然了。怎么说好的上了大学的时候就要跟我一起快乐的玩耍的小小舞忽然就不见了呢?你不应该不见的啊小小舞!能量守恒,物质短暂恒定,既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消亡,无论如何都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哪怕是大爆炸,也必须经过短暂的物质的分解才能使被炸的物体类似于凭空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的!可是昨天晚上一直平静,窗户和门都是关着并且反锁着的!小小舞密室离奇消失案压在我的心头,使我震撼茫然又至于惊惧而恐慌。

良久,我才脱了自己的衣服,站在衣柜上镶嵌的全身镜前,仔细地审视自己。一头相对男孩来说比较长的碎发,蹙着的纤细的眉,惊惧而茫然的大眼睛,还有挺翘的鼻子,下面则是失去血色的嘴唇,衬着瘦弱的尖脸,全身白净,没有一丝别的毛发,除了脐下凸起的肉丘和下面的粉色的小缝隙之外,全身几乎没有改变,若是硬要牵强地说有变化,那就是我的腰好像更细了、双肩似乎长得更开了些、胸口处粉色的两点似乎大了些,可是这三者都并不是很明显,若非我细心,几乎不能发现这个变故。可是,这一切证据除了能说明小小舞确实无故的消失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作用。没有线索,没有痕迹,小小舞就这样无端的消失了。

对着镜子,我自嘲地笑了笑,牵动着嘴角,那我现在这样算什么?男孩?小小舞又不见了;女孩?谁来告诉我女孩长什么样?虽然我现在看起来是好像是跟以前有一次偶然在街边见过的被她的母亲抱着尿尿的小女孩的那里确实类似,可是,生殖系统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它不光有外在裸露的部分还有内置的配件,初二的生物书上可是说得很清楚的,那还是我偷偷把书带回家才看到的呢。况且,从来没听说过“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能这样给人补的。

才发现,没了小小舞我什么都不是!

小小舞别跟我捉迷藏好吗?你快回来吧,你这么调皮我们还能不能一起快乐的玩耍?

我回又爬回床、上,祈求睡醒后它能回来。

早上五点半,我睁开眼睛,伸手一摸,小小舞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只能无助地坐在书桌前写下这首伪原创的词。

心如刀绞!

我多么希望这是在梦里,可是下身真切的迥异于小小舞离奇消失之前的感觉提醒我小小舞真的消失了。唯物主义哲学,我还能再信你吗?请你给我解释一下小小舞为什么凭空就消失了呢?

小小舞你还能再回来吗?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崩溃了!该死的唯物主义哲学,为什么你还没在我的脑海里瓦解?为什么你一定要提醒我小小舞的消失或者再次出现都必须是有诱因的?可是我已经完全不再相信你了!谁来帮我重新构建一下世界观行吗?我真的真的要崩溃了!

我必须再写一首词,这样我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崩溃!

可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浅薄的知识和中庸的才华已经无力让我继续伪原创了!

就着早已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我又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白纸。我该写什么?

小小舞生而多艰,如今又离奇消失了,不如我就给它写个传记吧!

我强抑着心头的悲痛和意识快要崩溃的大脑胀痛感,写下“小小舞本纪”,可是我忽然想起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无论写什么都要师出有名且不可题不对文,小小舞是重要之物,可是在日常中却羞于启齿,若非为了不让自己崩溃,我是绝不会为它写纪作文的。况且,如此羞于启齿之物若是于古之帝王先贤并列无论终究是不妥,虽然它对于我来说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有了它我才算是一个正常的人而非无法晰辨的怪异体。

于是,我只得把那四个字涂掉重新写下“小小舞正传”几个字,取的正是跟鲁迅先生所作是《阿Q正传》一样的含义。

“小小舞,姓氏及生卒年和籍贯倒是清楚的,绝非无可考证,生于一九九零年十月二十五日,或许未卒,于二零零七年春莫名消失。其之生也,多历艰难,其之消失,实在诡异,故文而以记之。”

模模糊糊写下这句话,是否有错别字我也看不清了。我可以哭,可是我不能嚎啕大哭,我甚至不能把这个变故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个房间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除了可能我自己是凶手之外不能怀疑任何人!虽然这件惨案千真万确的不是我自己干的!小小舞给我背了一个沉重的黑锅!

我能怎样呢?面对神秘的小小舞失踪案,我只能继续写下去,尽管我的头已经很疼很热了!如果可以,或许头也跟着消失才是我的解脱。不对不对,如果头消失了,那我的意识肯定是跟着头走的,身为一个没有身体的头,我肯定会直接崩溃的!或许,我该庆幸,除了小小舞,身体其他地方都还是完好无缺的。可是我真的庆幸不起来。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明朗,我拉下窗帘,我不想暴露在阳光下。请允许一个怪物保留自己最后的、可怜的自尊。

可是,门外妈妈的叫声已经响起,如果我不去上学,爸妈肯定会发现我的异样,然后,他们也无法确定我现在是什么,或许他们会请来法师给我做法事?甚至,因为我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他们一怒之下把我绑在火刑架上?现在可是社会主义新社会,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应该不会把我烧死吧?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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