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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始见宗门真容貌(1 / 1)

?三男二女中,走出一个肤色白皙,面目清秀的青年,说道:“黄昏已至,我们也该回去了,小师弟若无住所,就到寒舍吧!”柳潮看了看他,兴许被之前的事情所深刻影响,一味以为这些温厚如玉的谦谦君子,都是羊的皮,狼的心。因此,心底犹豫不决,偏偏又没有落脚点,也无其他人的邀请,无奈之下,柳潮硬着头皮答应了。

此人名叫陆虎,柳潮是从旁人处得知的。陆虎见柳潮答应了,随后,向其余四人打一招呼,说声告辞,便准备离开了。倏忽,他的宝剑出鞘,右手一捏诀,口中念了念,登时,灵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至可站立两人。陆虎率先踏上,向柳潮喊道:“上来。”柳潮也没含糊,随即踩上。见柳潮站稳后,陆虎喝声道:“走!”灵剑冉冉升起,嗖的一声,疾驰奔去。

在空中柳潮感到无比的自由。晚霞映照,天边火红,仙鹤归巢,一派祥瑞,更是见到众多内门弟子御空飞行,是那么的逍遥自在。柳潮心中羡慕,心情甚是澎湃,暗暗想着自己也能御剑飞行的英姿。

淼寰峰的真正面目,尽在脚下。山之巅,七彩霞光映照,熠熠生辉,正是淼寰殿的所在,云雾缭绕,使得它时隐时现,尽显神秘莫测之感。山腰部,房屋舍舍,或是凿洞做屋,或是临壁筑房,竹楼、石屋、木房等等,各有各的特色,绝无相同之说。

柳潮极目俯视,力求能看个清清楚楚。忽的,柳潮发现一处屋舍,位于淼寰峰南面的山脚下,此处仅仅有一间,简直就像荒无人烟的平原中,骤然间出现一人,教人有些惊奇,觉得诡怪。其庭院中草木韶秀,红花白蕾满园,绿藤嫩枝越过墙壁,露出勃勃生机。柳潮暗忖着,这屋舍主人定然是一个生性怪癖、僻耽隐居之人。

陆虎于一处竹楼上停下,把剑一收入鞘,诚恳的对柳潮说道:“尚有事要办,恕不能相陪,这是我的屋舍,你可以随意走动。”说毕,他化作长虹,离开了竹楼。

柳潮从未见过竹楼,只是从书籍描述中得知大概的模样,今日算是有幸得见。整个楼房全以山竹建造,它那“人”字型屋顶,使得美奂精致的竹楼外形,宛若孔雀开屏,又似凤凰展翅。古人云:不可居无竹。一屋可见、可知,主人崇尚高雅优致。

走进楼内,见书籍本本,桌上摆琴,笛子在旁,更有一缕微弱的香气飘逸,沁人心脾。窗外,可见一山榕贴附山壁匍匐而上,枝根错综,相互缠连,在及窗台一般高处,枝干稍稍向竹楼内倾斜,向屋内撒下一片小小的绿荫。在晴天里,可以欣赏它的奇姿雄态,于雨天,倾听雨打声,虽不及雨打芭蕉般富有诗意,也应该有一番特别的情趣吧!

柳潮一整天的劳累,真的太乏了,草草洗漱,找个床铺,倒头便睡。一会儿,就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深夜时分,缺月高挂,尚余点滴亮光,山风骤起,云雾涌动,一下子挡住残留的月光。一道长虹,急匆匆的赶往一处石屋,于屋外小声说道:“弟子陆虎,求见师尊。”

“进来!”屋内,一个压低的粗嗓音。

“师尊!近来伤势好些了吗?”陆虎推门而入,语气充满关切。

“好个鸟,‘腐冰之毒’还要个三五年才能根除。要你查的事,查到了?”

“师尊,师伯一向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对弟子关护有加,对宗门忠心耿耿,就是对您也是以礼相待。为何您认定是师伯害了岑师兄,重伤了您呢?”今日,陆虎将心里的疑窦全说出来,期待着师尊给个满意的答复。

“你也认为我在争权,是吗?”石屋内的人,倏地,站立起来,圆目地怒道。

“弟子从未如此认为。”陆虎站在一边,面不改色,缓缓的答道。服侍多年的师尊,他的三句就上火的脾气,陆虎可是了解的很。

“好了,没事就回去,再好好查查,有情况再来禀告。”

“师尊,刚来个弟子,要不要……”

“让姓张的处理,我还要疗伤!”

门乓地一声关上,陆虎也离去返回自己的竹楼。

翌日清晨,陆虎与柳潮一道去往淼寰殿。御剑飞行,山之巅,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七彩霞光的余辉,映照柳潮的脸上,心情也莫名的激动起来,终于有师傅,有仙法学了。

大殿前方足足有百丈余宽,尽铺青岗石板,两旁矗立着一排三丈高的石狮,或卧或立,或仰天长吼,或远眺前方,各各尽显雄伟之姿,威武之态。远看殿顶琉璃瓦片片相掩,檐角一律为青龙。走近大殿,朱漆大门,约莫八丈高,门上遍刻精美浮雕。进入大殿,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尊巨大的汉白玉石像,石像中人物目光如隼,左手两指向上斜,指向苍穹,敢如此睥睨天下,尽露舍我其谁的霸气,还能有谁,当属开宗祖师摩哆。

石像下,蒲团个个,有序排列,似有先后之别。其蒲团上盘膝静坐着一人,还有一人在旁恭敬站立,觉察到柳潮和陆虎后,两人缓缓转过身来。其中,站立的人,柳潮识得,即是那位称为“白师哥”的男子。

柳潮终究没经历过血的洗礼,难懂沉着冷静之道。一看到那人,脸色刷地变白,心也跟着慌张起来,扑扑的跳了不停。虽然柳潮极力抑制,但还是难以奏效,结果更是吓得他鸡皮疙瘩直冒,手心全是汗。其实,那位“白师哥”并未瞧出端倪来,只当柳潮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胚子。

“陆虎,柳潮,拜见副宗主。”陆虎扯扯柳潮的衣袖,令柳潮也回过神来,与陆虎谦恭的作揖。

“不要多礼了,都是淼寰宗的人。”盘膝坐在蒲团上的那人站立起来,转而向陆虎问道,“你师傅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请师伯宽心。”

“那就好!老三为了宗门,被歹人所伤,唉!更可惜的是,岑尘,一代英才,就这样身殒了,真是叫人痛惜啊!”

陆虎见他面满是忧伤之色,心中疑团更深了。看到柳潮还在一旁伫立,遂说道:“师伯,这是刚启元的弟子名叫柳潮。”

“哦,柳潮,我知道,经过我和众长老商议,决定让一个品行端正、洒脱飘逸的师傅教导你,你可愿意?”

经过刚才的缓缓,柳潮已经平静下来了,亲耳听到副宗主问愿不愿意,柳潮郁闷,这都他妈决定的事,几时轮到我说愿不愿意,即便我说不愿意,你还不说我挑三拣四,照样强按牛头喝水。根本就是以礼仪之举,行独裁之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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