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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恶剑(1 / 1)

?申时将过,酉时即来,红日西斜时刻,阳光焕艳,恰若火焰熔金的异彩。

新人会武斗已经决出十名出类拔萃的弟子。白良清、雷霜、叶月胧等人,各个皆是杰出人才,但核心弟子只有五名,更必须是强中的最强者。两两对决,胜出者晋升,败者闭嘴滚开,似乎略杂运气成分,毕竟,强对强,败者仍可能是强的,弱对弱,胜者依然较弱。但,自古以来,运气便是实力的一部分,这点毋庸置疑。

显然,柳潮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抽到了一号签。当白良清和柳潮同时喊出“一号”时,柳潮的脸刷地苍白,不带半丝血色,不过,他适时的拍拍下身的尘土,借以掩盖。

白良清的几场比试,柳潮并不是没有参看。一口软剑,使得飘逸轻盈,柔意尽洒,攻时连绵不绝,守时周密无隙。攻难防,守难破,足以立于不败之地。他的对手是如此的不堪,只几招便显现败势,等对手自愿认输后,他正当时候的安慰,儒雅的伸手一拉。自然,精彩的行径极易博得众人欢心,每每下场都如众星捧月般离去。

柳潮萌生退意,未战而心怯,战之必败。偏偏这时,夕颜手携姐姐馥兰出现。杨馥兰,一身浅蓝色衣裙,色彩素淡,却难掩其雪肤玉肌,花容月貌。清风拂面,她,芊芊玉手撩起吹乱的秀发,放于小巧的耳边,那姿态柔美,即便是柳潮这般意志尚算坚定的人,也会心旌摇曳,默念《洛神赋》,“花容婀娜,令我忘餐”,真是秀色可餐啊!

两位女子交相辉映,宛若日月同照,又如一茎双花的并蒂莲,一样色佳天下。有如此妙女捧场助威,齐齐鼓舞说道:“要力争凯旋!”反倒难为了柳潮。退无可退,自己的老脸可丢不起啊!进而坚定心智,发狠的说道:“奶奶的,老子,我向来大事不虚,今日也不能虚了!”柳潮放开手脚,颇有为伊人舍命逞能的觉悟。

素有礼仪仁义的谦谦公子白良清,自然不失笑脸相迎,更何况是他夙夜恋慕的女子。可惜白良清对她落花有意,而馥兰却流水无情。最是在夕颜受难之时,未能伸手相助,的确大大折损了精心维护的良好形象。结果呢?所有便宜都给屁都不如的柳潮捡了,这个只配穿粗布破衣的山野小子,哪里懂得怜香惜玉,柔情蜜意?也唯有我才能与之登对,也唯有容貌秀群的我才能够与之比翼连理。想想,现在馥兰仅是出于礼貌的应答,并无一丝亲昵之意,简直与笑面对冷脸无异!偏偏只对这粗鄙的山野小子笑脸致意,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这石缝迸出的野猴子的错!白良清越想越觉得正确,细看柳潮的确猥亵不堪,两位妙女却只与他亲密交谈,完全没有瞅一眼过来的意思。如此冷遇,使得白良清心头有名业火愈攒愈大,竟有直烧青天之势。

最后一场便是白良清对阵柳潮。场中青年面容冷峻,多的一句话也不说,仅仅冷冰冰的说道:“白良清对柳潮,开始!”

一杆长枪贴身相随,柳潮沉稳大步的走上台场,白良清早已拥剑于胸,笔直伫立,一头黑发顺风摇动,一袭白衣随风飘动,观之,当真有一种仁人侠士的潇洒。

远处高峰巨石之上,两人痛快对饮。一人斜卧石面,曲肱为枕,悠悠然闭眼佯眠,脸上则平添几分醉意。对面一人端然静坐,面色醉红,说道:“韦老弟,你徒弟上场了。”

“嗯!”

“前几场都赢,这场,你赌赢赌输?”

“不好说!”

“哟!不好说?那可值得期待啊!”

……

台场上,柳潮抱拳说道:“白师兄,柳师弟前来讨教。”白良清彬彬有礼的答道:“柳师弟,刀剑无眼,要小心了。”随即,啷的一声,软剑出鞘。剑刃极柔,微微上下颤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他随手散出一剑花。这算哪门子的寒暄啊,分明寒气逼人嘛,柳潮相距最近,感觉到阵阵恶寒。断溟,此为剑名,柳潮早已知晓,更是知道它乃张师伯所佩宝剑,曾以此剑威名远播,断溟三式,令敌手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柳潮先行一招,踏脚进身,枪尖直奔白良清的喉咙。白良清不惧,趋闪后,向前进步,断溟软剑出手,斗然间,柳潮感到一片寒意,只见,白良清的剑若银蛇舞动,露出亮白毒牙,咬向柳潮的脸面。柳潮妄图侧身避过,然而,为时晚矣,一道白光闪烁而下,右脸血色横溅,右眼惊得闭上。刷刷刷,又是三剑,分别是肩、腰、小腿,伤口割得不深,仅是稍稍见红,更像戏谑的玩耍。

柳潮为自己的随意一枪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一道右眼眶至嘴角的剑痕。脸上一颤动,血痕便如蚯蚓般挪动,一股血流缓缓流下,溢满整个嘴角,一滴落入口中,舌头一尝,竟有点腥,还带有些烈。台下,夕颜心中甚为忧虑,眼色惊惧,双手来回搓着,还是杨馥兰伸手握住,表示安慰,才渐渐安宁下来。

柳潮不急不慢的一抹脸上污血,心里头却是千万霹雳,“妈的,要爷碗大疤,爷也要你半碗血。”深深吸入一口气,聚气凝神,蓦地,身化长虹,疾刺三十二枪,枪枪迅疾,如若大雨如注,弥漫白良清的周身。这怎奈得了白良清,软剑护身,周密得如绕身之水,虽是铛铛之声不绝于耳,却丝丝不落身前。最是,白良清的步法诡奇,身形灵动,每每企图近身,但柳潮总会亟亟向后一退,免得被以短制长,陷入险境。

快中难免不出纰漏,教白良清瞅得机会,一剑斜刺,伤了柳潮的左臂,入口较深,腥血汩汩直流。几招下来,自己反倒增添新伤,更激起柳潮的血性。凡有血性,必有拼心。然而,柳潮告诉自己要冷静沉着,万万不可焦躁,更不鲁莽冒进。

陡然间,柳潮躬步前进斜高枪刺向白良清,如此一枪,自然被白良清轻易的侧身闪避,这样一来已然成为败枪。却在白良清即将反击的瞬间,枪头急转而下,奇袭向白良清的心坎。白良清也是不弱,电光瞬闪间,使力一抖剑柄,剑身骤然回防,生生挡住枪头的尖利。这一刻,柳潮猛的一推,促使白良清后倾,趁他身形未稳,柳潮疾步上前,当胸就是狠狠两脚。借得藏招“青龙献爪”,赚取两脚,耗去柳潮的大量气力,可谓不赚,凌空发狠两脚,也算不亏。

受此重重两脚,白良清往后猛退,身子俯下右膝盖一撑,方才停住,而他的嘴角缓缓溢出鲜红血液,净白衣物轻轻擦拭,殷红殷红的,登时满脸怒容,厉声说道:“你!你!”当即,低身飞袭,专刺击双脚,柳潮被迫颠脚速退,白良清则不依不饶的追击。情势之下,柳潮转低下一扎,哪料,白良清左掌一拍地面,倏然,一剑直刺咽喉,柳潮以枪杆相挡,白良清又迅疾变招。见剑径直来虎口,柳潮慌忙撤手,单手持枪。刚刚一招若然有半丝迟疑,那五根手指就要被齐齐削断。但,这样一来,半身空防,刷地又一剑,自左至右,血色横溅。

这招“黄泉碧落”,白良清本不想用来对付小喽啰的。被柳潮狠狠的两脚激怒后,随即便使了出来。不愿再与柳潮推延下去,白良清打算使出另一招“江河决堤”,速战速决。他一手散出凤翔剑姿,并步急移,手腕翻转,剑势骤变,幻化决堤之流汹涌澎湃,气势磅礴,激起万千水花,宛若梨花般纷纷洒落,彻底迷乱柳潮眼球,竟令他不知所措,定定站立着。

恍惚之中,脑中忽闻一清朗的声音,“中平枪!”纯粹是师傅的声音。柳潮没有一点犹豫,当真迅速平正出枪,恰若游龙只往一点扎去。白良清惊骇,柳潮这等小喽啰怎会看出“江河决堤”的前手是迷幻乱眼,后手利剑突刺才是杀招。“缠而上!”又是一句。柳潮以枪缠剑,绕剑身而上,枪尖直刺白良清的手。柳潮喊道:“撒手!”白良清面色铁青,盛怒之极,当机散手,反进步左手抓住枪身,右手化鹰爪。

“啊~!”柳潮死死咬住牙关,硬是没喊出来,但见,白良清的右手指根半陷柳潮的胸膛中。柳潮右手持枪,左手急急紧抓白良清的右手,意图向外扯出,结果白良清使力甚多,阵阵剧痛霎时席卷全身。

“**的!”柳潮嘶声怒道,右脚奋力踢向白良清的裤裆。“女胸各裤裆,好汉动不得”,乃是约定俗成的。踢裤裆,被认为是无耻行径,受人鄙视。但柳潮剧痛难忍,理性早已丧失,哪管这些。白良清双脚紧夹,不让柳潮的踢腿得以前进半寸,但脸色憋成朱红,与平日风度翩翩的白脸大相径庭。

柳潮的疼痛实在难忍,脑里更是被怒火包裹,什么灾言祸语,破口而出。“**姓白的,满嘴假仁假义,行的都是卑鄙无耻勾当,心肠比蛇蝎还毒,活脱脱的戏剧白脸。”白良清的面色紫红,甚是难看,当下手又加几分力道。“啊~!伪君子,当年周师姐就是被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剑刺死的,你以为没人不知道?尸首便藏在千重云梯的一个洞穴之中。”台下众人哗然,窃窃私语着。然而,盛怒之言,真伪难辨,然而,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白良清脸色惨白,辩解道:“你,你休要满口胡言。”他的右手微松,趁此,柳潮奋力一扯,手一拍地,左脚跳起,飞脚踢中白良清的腹部,借势两人得以迅速分开。

柳潮拄着枪,任凭胸前血液流溅,不管不顾的。白良清飞身一剑,剑意凌厉,寒气至极,杀意甚浓。柳潮已然强弩之末,断断不能抵挡,撇了枪,蹲下说道:“认输!”白良清却不肯停下,装作收发不及的样子,实则下了必杀之心。倏地,一道虹光闪来,待柳潮看清时,那青年已是双指夹剑,威然站立。随后,他双指一松,郑重说道:“白良清,胜!”

白良清心中气愤,但悻悻然不见于面,收回断溟剑后,说道:“适才力道难控,所幸师兄及时相助,不然,我便要愧疚余生了。这一切,多谢师兄!”不过,心眼尖的人,谁不看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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