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昭仪面色惨白,双眼红的如同一具死尸,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披着白色的睡袍。
看到如此之人,你怎么能够想到这是不久前才册封的张昭仪?
赵离指着张昭仪,看这边上的太医厉声问道,“太医,你来解释解释,为何会这样?”
太医战战兢兢地过去,然后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陛下,张昭仪有小产的迹象,另外,张昭仪这几日睡眠不足,导致气力也不足。”
“睡眠不足?”赵离有些奇怪,看着彩莲然后问道,“你家主子睡眠不足吗?”
彩莲害怕的过去,然后跪在赵离跟前,“启禀陛下,我家主子这几日晚上确实睡不着觉,只有白天天气暖和点的时候才在外面躺椅上睡一小会儿。”
“怎么回事儿?为何会睡不着?”赵离始终有些不解。
彩莲听见赵离生气了,也是吓得直接哭了。
“哭什么哭,给我说话!”赵离背着手,脸上的青筋暴起,似乎要杀人的模样。
“陛下,这房间有一股味道,我家主子闻不惯,可是就是一直存在,我也找人彻底打扫过房间,可是这股味道就是在,现在外面天气凉,主子也不可能在外面待太长时间,房间又有一股子味道,晚上只有我陪着主子说话打发时间。”彩莲哭哭啼啼的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味道?什么味道?缘何朕闻不到?”赵离大口呼吸了忌口问道。
“陛下,说来也奇怪,这味道只有晚上有,白天就没有,请陛下为我们主子做主啊。”彩莲哭着在地上又开始磕头。
“晚上有?白天没有?这……”赵离内心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对手已经行动了,而自己却姗姗来迟。
“陛下……呜呜……主子人心善,对待我们这些奴婢总是和颜悦色,奴婢斗胆请陛下给娘娘重新换一个住所。”彩莲战战兢兢的说道。
这时候,听到彩莲这个衷心的奴婢替自己说话,一旁的张昭仪突然哭了,可是眼睛闭不上,红着眼睛流着泪,“陛下,请陛下带臣妾走吧,臣妾……臣妾一定乖,不会给陛下惹麻烦……请陛下带着臣妾离开这里。”张昭仪突然跪在地上,然后挪动着到了赵离跟前,“陛下……”她说话的时候嘴角抖动的厉害,并且带着害怕,她小声说道,“有人想害臣妾肚子里的孩子……陛下……”
眼泪就这样从她那双红的吓人的眼睛中流出来。
赵离听了心中也害怕起来,他一把搂住张昭仪,此刻的张昭仪感动起来,“陛下,您去哪儿,就带着臣妾去哪儿,臣妾真的害怕……”
赵离闭着眼睛,别人的阴谋可是真的变态,打到了他孩子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把张昭仪扶起来,“走,朕……替你讨回公道。”
两个人就这样出来安德楼的门儿。
“赵腾!”赵离大声吼了一声。
赵腾从安德楼外移步到了里面,单膝跪地,“陛下!”
“赵腾,朕让你来这里看护着张昭仪,这段时间,谁来这里的时间最多?你可有名单?”赵离红着眼睛问道。
赵腾从身上拿出一个册子,“陛下,这是近日来往安德楼的人员名单,请您过目。”
从赵腾身上拿过那份名单,可是这份名单根本就看不出什么,都是一下奴婢送东西过来,而且从来都不会主动进入安德楼,而是交给赵腾,赵腾负责检查,食物就会用银针去试,其他东西他都会亲自去闻一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可以说,赵腾对待这件事儿也是尽心尽力。
“皇后……遣人来这安德楼这么多次吗?”赵离看了半天才看出皇后的人来的次数最多。
“陛下,确实皇后来派人来的次数最多,大部分送的都是吃食。”赵腾说道。
“岂有此理!”赵离此时想的就是皇后是元凶。
“来人,找大理寺卿过来,让他好好查一查这安德楼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三天时间,我要让这躲在暗地里的狗东西死无葬身之地。”赵离说这话的时候紧紧摇着牙根。
“张昭仪,朕答应带你走,朕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朕还不信了,这些狗东西能随时随地的出现在朕的身边。”赵离挽着张昭仪的胳膊,然后上了銮驾离开了。
彩莲笑着看着张昭仪离开这里,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很快的大理寺就介入到安德楼,听彩莲说,只有晚上才有一股怪味,大理寺不敢耽搁,当天晚上就开始寻找这股味道。
说来也是,白天没有的一股淡淡香味,晚上就非常明显,为此,大理寺遣人到周围宫殿去看看谁家现在在焚香。转了一圈,倒是找见几个焚香的,但是味道和他们问道的不一样,这一下子就让大理寺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大理寺卿张佳琪是一个大眼睛,他头戴着官帽,锐利的眼神似乎能够洞穿你看不到的东西,安德楼能够藏东西的地方可以说是都找到了,至于到了晚上就会有着香味,说不是焚香的原因,他自己都不会相信。可是,又有那种手段是一到晚上就能会自动焚香的?
大理寺卿张佳琪瞪着虎眼仔细思考,这时候有人进来,“张寺卿,我们探查过整个安德楼的香炉,自从张昭仪怀孕就从来没有焚过香,数量也都对得上。”
张佳琪点着头,“首先,咱们的工作方向就有问题。”张佳琪站起来,“到现在为止,你不得不相信不可能是张昭仪自己害自己,她有身孕,本身就害怕这些东西,你再怀疑是她自己演一个苦肉计,本身就说不通,再说了,当初陛下要给张昭仪换个住所,张昭仪是不同意的,可以想象,当初这安德楼不可能夜晚有香味,只能说是那之后,为何?”
张佳琪问道,边上的人明白了,“当初赵昭仪有身孕,旁人不知道,所以也就不会害她,而经过张昭仪怀有身孕的事儿传播开来,别有用心之人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