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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约会!音乐会的回忆(2 / 2)

……

音乐是一种非常奇妙的艺术。音乐是美的,然而,我们却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出音乐的美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们总是只能通过一些具体的意象,来间接的表达音乐给予我们的感受,可是仅仅如此,远远不能描绘出犹如流水一般自然流淌着,运动着的音符。拉克丝的歌声,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那彷佛是直接从传说中最美丽,最纯净的神之国中飘扬出的灵魂之音。只是,如果我们将拉克丝所歌唱出来的语言重新复述出来,却会惊讶的发现,它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仅仅是一堆词句而已。

傍晚来临,*tilis(八月)市的金色音乐大厅门口,汇集着许许多多衣冠革履的绅士,盛装打扮的女士。他们陆续的踏上音乐厅前古罗马式的宽阔台阶,风度翩翩的步向正灯火通明的音乐大厅,等待着音乐会的开始。

我整了整身上白色的军服套装,推开左侧的车门,干脆却又不显急躁的下车,反手合上了车门。紧接着,从车头绕行一圈,来到右侧车门,我以学自劳的习惯,优雅的拉开了车门,向里面的拉克丝递上了右手。

轻轻的将左手送到我的手中,依然身穿着那身白色宫廷式礼服的拉克丝轻盈的走下了轿车,随即很自然的挽上了我的胳膊。一对看上去美轮美奂的少年男女,以旁人远远不能相比的优雅风度,走上了音乐厅的台阶。

随着不断有人向拉克丝致意问好,拉克丝与我也始终保持着温柔的微笑,一一的向身边的人问好,直到走进音乐厅的包厢里。

当我将包厢的门轻轻的合上之后,我整个人像是软了一般,瘫在沙发中一动不动;而拉克丝,正在捂着嘴偷偷的笑个不停。要我连续的做这么多高难度动作而不失礼,实在是太难为我了。我是军人,是学者,但不是什么贵族!好在我总算是明白,在什么的样的场合应该有什么样的表现,假如在这样的地方做出了什么奇怪的动作的话,给别人不好的印象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这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唉,拉克丝,我发现你平时真的很辛苦,总是要这样的过日子。”

“啊?没有啦。是你自己太紧张了啦,呵呵。”

“老是这么死板的,彬彬有礼的对人,却不知道对方肚子里转着什么念头,真是让人难受啊!”

“嘻嘻,你不要这么想,不就行了吗?我们始终保持各种各样的礼仪的用处,并不仅仅是对别人表示礼貌,这是尊重别人,更是尊重自己的一种方式啊。”

“呃……算你说的有道理,你认识那些人吗?”

“呵呵,我哪儿认识那么多人啊。不过好像有几位议员也来了的样子。”

“居然有这么多附庸风雅的人吗,今天的演出者,是很著名的人吧?”

拉克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某个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音乐会吧?”

嗯?我登时坐了起来,好像确实如此,从头到尾就仅仅是我邀请拉克丝一起来,然后拉克丝就答应了,我们根本没有提到今天到底是什么音乐会。

“我说,拉克丝啊,你就这么信任我吗,不怕我偷偷把你拐带到奇怪的地方去吗?”

拉克丝没有回答,又开始捂着嘴偷偷的笑。

真是的,有这么好笑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一边在肚子里抱怨着,一边拿出节目单念了出来:“尼科鲁.阿玛菲钢琴作品音乐会。你知道吗?”

“你呀,我开始怀疑你才是那个附庸风雅的人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还要邀请我来听音乐会!尼科鲁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少年钢琴家,不过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人说起过几次。据说,他的父亲是尤利.阿玛菲。”

“尤利.阿玛菲?最高评议会中代表八月市的阿玛菲议员?”

“你还听说过第二个尤利.阿玛菲吗?”

“真是的,为什么到处都是这样的贵胄子弟呢?”我小声的嘀咕着。

“你有什么不满吗?”拉克丝微微的扬起了眉毛,依然面带动人的微笑,不过,怎么感觉很危险的样子?

“不不不,我哪有。我只是说,不愧是优秀的调整者啊。”这种时候,一定要坚定的撇开关系。

……

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少年安静坐在三角钢琴前的琴凳上,侧对着观众。翠绿色的短发精神抖擞,却稍许有些零乱的散落着。双手自然垂放在两膝上,眼睛紧紧的闭着,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双手也随之抚上琴键。掌声顿时隐去,整个音乐厅中一片寂静,与适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片刻,流水般的乐音活泼的从尼科鲁手中流淌出来,优美的音符自由自在的飞翔在大厅的空气中,飞舞着,回响着。

一曲终了,掌声响起的时候,我凑到拉克丝耳边,轻声的说道:“旋律倒是挺优美的,不过技巧和感情却明显有所缺乏。与你的演出相比,有很大的差距。”这倒不是我在抓紧一切可能的机会恭维拉克丝,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那要不要什么时候您为我演奏一曲啊,辛尼尔,大师?”奉承话,拉克丝每天只怕听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因此,看向我的表情,带着些许责怪的意思。

看着拉克丝动人近在咫尺的俏脸,我的心情稍许有些异样,来不及考虑更多,把正在思考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我并不是说演奏的技巧和感情,我是说,乐曲本身,缺乏这种动人的魅力。而不像你的歌声,只要从你嘴里飘出来,就有着穿透心灵,洗净灵魂的力量。”

“呵呵,好吧,这么说,你是答应为我作曲外加演奏了?”拉克丝此时的笑容,颇有一些诡计得逞的意味。看着平时难得一见的表情,我越发的紧张了。

“呃,我对音乐并不擅长啊,你知道的,我顶多有点聆听鉴赏的能力,我自己来做,是万万也做不来的。”

“辛尼尔,气概,气概!答应了的事情就不要轻易反悔哦。”此时的拉克丝,却像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开始赖皮起来了。

最终还是我败了,垂头丧气的答应下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兑现的承诺,顾不得再看拉克丝胜利的笑容。而清脆的钢琴声,又再次的响起……

“辛尼尔,你刚才想到了什么吗?”不知是第几首曲子结束后,拉克丝主动的这样问我。

“很奇怪的感觉,这首曲子比之前的都要出色的多。略微有一些忧伤的感觉,但是多次反复强调的主导动机却十分的坚定,似乎承载的满是希望一般。”

“呵呵,我们的感觉很相似呢。少年,在承担了挫折之后,依然充满了美好的憧憬。这首曲子透露出的,是非常单纯,非常善良的气息呢。”

我随手拿出节目单看了一眼,这首曲子的名字是《泪之曲》。尼科鲁.阿玛菲,如果世界上都是这样单纯,善良,向往着美好的人们……呵呵,我又在犯傻了。不过,虽然很傻,但这样美丽的梦想如果真的能够实现,那该多好……不过,正是有尼科鲁他们这样的人,世界才不会演变成不可救赎的地狱吧!

“辛尼尔……”

“恩,什么事?”我转过头来看着拉克丝。

“谢谢你的邀请,今天我很开心呢……”

看着拉克丝纯洁无瑕的笑颦,我仿佛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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