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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亦真亦幻(2 / 2)

“我还是睡地上吧,我把铺盖往你那边动动。”陆地心中怦怦直跳,虽然很想和李雨瞳睡一张床,但却做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只见陆地将木板挪到床边,将铺盖重新铺好,然后关了灯,合衣躺了下去。

二狗走时,将盖在李雨瞳身上的军大衣拿走了,所以现在的被子显得有点单薄。于是刚睡下没多久,李雨瞳就叫了起来:“哥,我冷!”

陆地本来就没有睡着,听李雨瞳喊冷,就又开了灯,将自己的军大衣给李雨瞳盖了上去,心里只怪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想到给妹妹盖上。

陆地慢慢睡着了,随着御寒柴火的减少,陆地将被子卷的更紧了些。

陆地好像进入了梦境:只见李雨瞳从床上慢慢走了下来,然后轻轻的脱了衣服,轻轻的躺在了他身边,然后用那火热的身体紧紧抱住了他。

这里得介绍一下陆地所在火葬场和二狗派出所的一些事情。火葬场场和派出所相距约一公里,自派出所成立至今,二狗一直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并且兼职铁石村的村长和书记。但二狗为人做事低调,很少穿他那警察的专用制服,平时都是一副旧的军装或军大衣一披,就像是一名转业很久的军人,更像一个地道的农民,或许他已经和这铁石山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了。

半夜二狗冒着大雪回到派出所,是要为李雨瞳去查一些事情,再者留下实习生清泉一个人在派出所,他也有点不放心。

二狗查询的结果是一九七九年冬天,也刚好是在大雪封山的时候,于婶五岁的女儿于瞳丢失了。于婶死了丈夫又丢了女儿,都差点疯了,自杀了好几次,要不是二狗劝她,并发誓一定帮她找回女儿,恐怕于婶活不到现在。

由于二狗的关系,丢失于瞳的事情没有上报,也没有注销户口,但以后无论村里发什么还是分什么,二狗都是按于婶家二人的份子给报上去。如今无论李雨瞳是不是哪个丢失的于瞳,二狗都决定让这个李雨瞳变成真正的于瞳,这样好对于婶一个交代,省得于婶没事就在他耳边像祥林嫂一样唠叨个没完。

火葬场自从建好后,经过几次扩建和休整,目前已经形成了一个前院拥有停车场、接待处、火化间、休息室、洗澡间、厨房、员工卧室、两处厕所等设施。后院是陆地老家的院子,院子后面的石壁上有三层石洞,一层三间石洞,院子中间摆着石桌和石凳,陆地平时没事会和大狗或二狗下下棋。

陆地一般生活在前院,员工卧室独立于其他房间,单独和一个公共厕所被建在院子的西边,但陆地很少住在里面。一到冬天,陆地为了方便取暖,会住在火化间旁边的休息室内,休息室紧挨着洗澡间和厨房,后面还有个厕所,很方便。

这边,陆地做着奇怪的梦,梦中的情景,让他从新认识了自己。当陆地早上醒来时,意外的发现天晴了,一丝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慢慢回头,发现李雨瞳正抱着他,只是穿着他给她的棉衣,不像梦中一样什么也没穿。

陆地轻轻的起床,上洗手间时,发现裤子湿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涌上心头,一脸潮红加上难以诉说的喜悦,陆地感觉自己爱上了这个妹妹,而且非常强烈,非常强烈。尽管陆地还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但此刻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了炽烈的感情,就是为她去死也愿意。

怀着喜悦的心情,陆地急忙回卧室拿了个衣服,去洗澡间冲了个澡,然后换好衣服,就准备去洗。

“我来吧,你去做饭好吗,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李雨瞳已经站在了陆地的身后。

“我自己洗,自己洗!”陆地抓紧盆子,生怕李雨瞳抢了去,他可不想让李雨瞳发现他的糗事。

“刚好我的衣服也要洗,我一起洗好了,我不会做饭哥,我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好吗?”李雨瞳昨晚只是掉下了床,因为害怕和冷才抱着陆地睡了一晚,当然不可能知道陆地做的什么美梦和糗事。

陆地本想坚持,可是看李雨瞳用那双可爱的双眼看着自己,慢慢松了手,想想也没什么,知道就让她知道好了,反正昨晚都那样了。

陆地去做早餐,李雨瞳开始将衣服接了水,看陆地的衣服已经好久没洗了就先给陆地的衣服用洗衣粉泡上,然后将自己昨晚换下的衣服先洗了,搭在了洗澡间。

“哥,有牙刷吗?”李雨瞳问道。

“你等等,我去找找!帮我加着柴火。”陆地看烧粥的火小了一点,就说道。

陆地来到后院,翻出了两个牙刷,还有两条毛巾,一并拿了回来。

“你自己选个、、、、、、哈哈、、、、、、哈哈、、、、、、”李雨瞳抬头看见陆地递过来的东西,却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被她自己刚才在加柴火时抹黑了,陆地看到李雨瞳雪白的脸上一抹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哥,讨厌!”李雨瞳接过毛巾牙刷,选了自己喜欢的颜色,感觉陆地还是很细心的。

“你长胡子了!”陆地指指李雨瞳的脸笑的更大声了。

“你才长胡子了呢,哥欺负我!”李雨瞳看陆地盯着自己的脸看,知道肯定是脸上刚才抹上了木柴的碳黑,于是用那粉嫩的小拳打了陆地一下,赶快跑出去洗脸去了。

二狗的药还是很管用的,只一个晚上,李雨瞳不但烧退了,而且还恢复了些精力。

陆地和李雨瞳刚刚吃了饭,就听到一阵喧嚣声传来,两人急忙来到了门外。只见于婶、于之秋、二狗、清泉四人有说有笑结伴而来。

原来,一大清早,二狗就带着清泉跑到了于婶家,将于瞳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于婶,于婶一听丢失了二十多年的大女儿找到了,高兴的饭都没吃,就带着小女儿于之秋急忙来见李雨瞳。

于之秋扶着于婶慢慢走向李雨瞳,李雨瞳想着自己的悲惨遭遇,没想到劫后余生还有人把自己当成亲人,忍不住流出来眼泪:“妈妈!”

“瞳儿,我的乖女儿!”于婶紧紧抱住了扑向自己怀中的李雨瞳,二十多年压抑的哭声和心酸终于随着李雨瞳的陶陶大哭一起大声哭了出来。

四周的人因为感动跟着也抹起了眼泪,不过谁知道李雨瞳大哭的是自己悲惨命运和自己从此要隐姓埋名的刻骨仇恨。

于婶的眼里没有眼泪,因为早在于瞳丢失后就已经哭的半瞎,如今只是能模糊的看清李雨瞳的脸上轮廓,根本看不清李雨瞳,更不用说辨认李雨瞳的身份。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她能看清,二十多年了也不好分辨李雨瞳是真是假了。

李雨瞳这一哭就收不住了,于婶也跟着哭,陆地一看本来应该高兴的事,也不能一直这么哭下去了,就拉着李雨瞳,然后示意于之秋去拉于婶。

于之秋冷冷的看着陆地的举动,没有理会陆地的示意,反而是瞪了陆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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