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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听了老钱的话顿时激动起来。上前说道：“张医生……”
张扬伸手止住那女人道：“不要激动。慢慢说！先看看病人情况！”
“对对。”那女人连忙带着张杨过去。
病人这时候已经被推进了急诊观察室。张扬进去的时候正有个医生在做检查。
这医生姓程。叫程涛。年级不大。也是经常参加马强他们青年医生聚会的医生之一。不过程涛对张扬并不像王辉、徐亮那么有敌意。上次的徐亮他们针对张扬写的那个报告。程涛就没有签字。
程涛刚才已经给病人做过了检查。不过看了病历后他又有些犹豫。似乎原来在县医院急救的手法与自己想到的大同小异。但是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要不然病人也不会又大老远的赶到这里来。
程涛一时有些吃不准。便想再仔细做个检查。张扬来的时候。程涛便是第二次替病人检查病情。
“怎么样？有把握吗？”张扬并没有马上插手。毕竟现在是在急诊部。而程涛是急诊部的医生。张扬已经因为到其它科室诊断病人的事情。先后和呼吸内科、神经外科的医生发生过矛盾了。因此也尽量避免再起冲突。
也许是老钱事先打了招呼。程涛看见张扬并没有太意外。只是问道：“是张医生啊？你过来了？”
张扬道：“老钱说这里有个疑难病症。我过来看看！这个病人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程涛摇了摇头。道：“不太好。看病历。原来那家县医院已经试过不少办法了。可是看病人的情况却不乐观啊！你们中医有没有什么办法？”
张扬刚才进来一边和程涛交谈的时候一边已经在观察那个病人了。看上去患者人瘦体单。坐于轮椅之上。喉中充满痰涎。无法言语和吞咽。
张扬看了一下。便道：“这病也不是不能治。可是医院没有中药房。没有药啊！”
正说着。那病人忽然又严重发作起来两眼突鼓。颈侧静脉怒张；口角痰涎绵绵。不断外涌；舌暗紫如猪肝。大而老辣。如毒蛇出洞。从上下咧唇咬合的齿间颤颤悠悠努挤出来。足有三寸长。连舌根都几乎努到口外。
那妻子在一旁见了大惊。连道：“这可怎么好。怎么好？医生。您快救救他啊！”
张扬见情况不妙。立刻拿出手机拨号。
“喂！小雷。我是张扬！”电话一接通。张扬马上道：“我现在有急救病人。需要十克冰片急救。你赶快送到医院来。越快越好。还有。你姐在吗。让她听电话！”
叶小雷去找他姐姐的当口。张扬又抓紧时间检查那患者的病状。患者因为舌头整个吐了出来。颈部咽喉处则因而被扯成了一个硬节大包。患者憋气难受。痛苦之状莫名。双手振颤。六脉沉洪。十甲无甲印。但掌纹简洁。命线未断。
“你丈夫是不是嗜酒”张扬问那女人道。
“啥？”女人显然没听明白。
“我是说。你丈夫是不是经常喝酒？”张扬又问。
“对对。经常喝的烂醉！”那女人慌忙道。
这时候手机里传来了叶肖楠的声音。张扬立刻道：“我有急救病人需要一副汤药急用。这里煎药不便。你替我煎好送来吧？”
“可以。没问题。什么药？”叶肖楠回答很干脆。
张扬略一思索。说道：“涤痰导赤泻心汤：黄连10克。姜半夏20克。陈皮15克。茯苓30克。枳实15克。胆南星20克。菖蒲15克。远志10克。生的10克。淡竹叶10克。木通20克。防风20克。柴胡15克。黄芩10克。全蝎10克。蜈蚣2条。”
张扬说完。问道：“记下了吗？”
“记下了。”叶肖楠道：“我这就让人去煎药。一会儿煎好了我就给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