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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出来啦!”
呼仁帅把包袱一扔,双手举过头顶,望天高呼了一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疯人院门口的两个兵士对望了一眼,向呼仁帅走过来。
“误会,误会,两位大哥,小弟就是情不自禁感叹了一下。”
好不容易将两个兵士劝了回去,呼仁帅抹了一把冷汗,连忙两脚抹油。
院长大概实在找不出呼仁帅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了,并将他放了出来,同时,这个院长大概还操心呼仁帅的生计问题,开了封介绍信,让呼仁帅去县衙找黄县丞,也就是院长的儿子。大概是前些日子呼仁帅在她面前表演了一番计算能力,院长觉得可堪一用,并想让他的儿子在县衙给他安排个杂吏做做。虽然这年头杂吏往往比农民更苦逼,但好歹能混个一日三餐,而且会比较清闲,最是适合呼仁帅这种“精神有过创伤”的人了。
呼仁帅没有急着去县衙,疯人院在城西,县衙在城东,水云县虽然不大,走过去也要大半个时辰。而且现在临近正午,自早上粒米未进的呼仁帅早已饥肠辘辘。呼仁帅找了个面摊,叫了份馄饨,然后坐在凳子上等着。
现在的呼仁帅早不复当初的打扮,运动服、背包都被扔到疯人院里了。他头戴方巾,身着灰色盘领长袍,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算是这个年代最普通的打扮,只是呼仁帅本是身材高挑,俊朗不凡,这身打扮的他依然引人侧目。
这年头,工商业发展迅速,妇女开始走出家门,融入到社会各行各业之中。因此,男女之防早不似过去那般。不时有大姑娘小媳妇将目光投向呼仁帅,呼仁帅则报以微笑回之,这时,胆小的则面红耳赤的低头走开,胆大则掩嘴偷笑,顺便回个媚眼什么的。呼仁帅心头大乐,两个月来的阴郁一扫而空。
现在正值吃饭时间,面摊生意不错,老板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百无聊赖的呼仁帅并从袖袋里将钱袋掏出来,这是疯人院院长给呼仁帅的,呼仁帅数了下,居然有两百个铜板,够呼仁帅再去买身好衣服,然后吃饱喝足半个月了。呼仁帅有些感动,这个有些凶的女人总会让呼仁帅想到前世孤儿院的院长,那个被呼仁帅当母亲来看的女人。很快,老板的叫声并打断了呼仁帅的思绪。
“馄饨一碗,来呢~,客官慢用!”
就在呼仁帅端起馄饨,准备专心对付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眼看就要撞上来。呼仁帅暗道糟糕,迅速将馄饨挪开,那人撞到呼仁帅的手臂后便错开了,惊险的躲了过去。只是这般快速移动下,馄饨的汤水却是洒了不少在呼仁帅的手上,烫的呼仁帅直哆嗦,连忙将馄饨放桌子上,站了起来,快速的甩动被烫的手臂。同时,火气蹭的冒了上来。
“你看……着点。”
呼仁帅回头,却见一个比自己高半个头,胳膊粗如大腿的家伙横眼盯着自己,他后面还跟了个干瘦的小跟班,也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于是,呼仁帅后面两个字一下子降了八个调。呼仁帅干笑了两声,“大哥下次小心点,泼您身上烫到了就不好”。说完呼仁帅就坐下来,打算继续去对付他的馄饨。却猛的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一只大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提了起来。
“把汤泼老子身上了,就想这样算了!这衣服老贵了,赔钱!”
“快赔钱!”
面对这凶神恶煞的壮汉,呼仁帅暗暗叫苦,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妈的,没事数什么钱么。呼仁帅小心的踮脚,让自己保持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满脸堆笑,对壮汉是连连摆手。
“误会,误会,大哥,真是误会!”
壮汉却是不依,松开呼仁帅的衣服,指了指他那脏兮兮袖子上的一块污渍。
“什么误会,你看,把老子衣服弄脏了,陪老子一百个铜板!”
呼仁帅脸上直抽搐,这他妈的的什么人啊,那污渍估计都有一个星期了。而且,一百个铜板,他那身粗布衣服都可以买两身了。嘴上呼仁帅却是不敢这么说出来,摆出一副苦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