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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插翅而飞(1 / 2)

不能将旗割掉。

我突然有这个念头。我有一种直觉只觉那些蛇人在临时营地退却时还没忘了将这面大旗带走那么它们一定将这旗看得比命还重。现在它们的惊呼也似只因为那旗子要被我割下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有点得意。如果确实是这样那我无疑有了一件护身符大为有利了。我右手转了几转将绳子缠在手腕上把那大旗已拉上一些人接着向上爬。

这旗杆在下面看时高得很但从上往下看倒也不觉得太高。我将那大旗在杆顶上绑住了省得万一掉下去我便少了个护身的。在旗杆顶上沈西平的头颅正挂在那儿被风吹得乱动。我伸手将沈西平的头颅拿过来拴在腰间。

天风猎猎在旗杆顶上觉得有几分凉意。此时我才定下心来盘在旗杆上让自己稳当一些打量着四周。

蛇人的营帐是扎在树林中的这一片空地上。在上面看去绵延数里也不知有多少蛇人。那些营帐排列得整整齐齐一直连到远处但照帝**的惯例来看这点营帐最多只能容纳一两万人。不过蛇人的营帐大概能容纳多一些有一个营帐里我看见足足游出了在三十几个蛇人。

暗淡的暮色中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营帐。大约两三个营帐中间点着一支松明星星点点的我飞快地数了一下约摸总有几千个吧。

那些蛇人就算不上十万也有五六万么?可为什么几次进攻它们都不出全力?我不禁生疑。如果蛇人第一次便用全力那我们大概已经抵挡不住了。

风有些冷。在旗杆顶上那面大旗被风吹得笔直“哗哗”作响倒似流水之声。我极目往东北方望去

那些蛇人见我不再要割旗都似松了一口气几个蛇人围在一起似乎正商量什么。

蛇人也会说话么?我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一句话。那话是帝国语说得不是很纯正但毕竟是帝国语。那么蛇人是会说话的。

会说话的还是野兽么?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以前总觉得自己在和一批野兽对阵总不太看得起它们现在看来蛇人和人除了外形的区别外还有什么不同?蛇人残忍么?号称以人为尚的共和军在城中绝粮时也会吃人不用说杀人如乱麻的帝**了那么人又有什么如值得骄傲的?

这时一个蛇人已沿着旗杆爬了上来。那旗杆粗如儿臂蛇人的下半身缠在旗杆上双手握着一柄长枪爬得并不快。

我的百辟刀只有一肘长只是柄腰刀长度上根本不能与蛇人的长枪相比。那蛇人虽然从下攻上地势不利但它的长枪可以攻到我我却只有防守的份长久了我肯定不是它的对手。

此时形势已万分危急我心头灵机一动伸过刀来在那根粗绳上割下了一段一人长的绳子一头在刀环上打了个死结一头在腕上打了个圈结手握着刀柄盯着那个正往上爬来的蛇人。

那蛇人在距我还有几尺远的地方停住了抬头盯着我。它的眼睛是黄浊色的带着一种冷漠倒似死人的眼睛忽然它双手一送一枪刺了过来。

这一枪刺向我的小腹。我双腿盘在旗杆上等枪尖过来时左手抓住旗杆脚猛地一点旗杆人借力荡了开去。

这是很冒险的一步。虽然我左手还抓着旗杆但万一失手人自是会掉下去可我还是成功了。那蛇人的一枪刺了个空已把枪象木棍一样向外抡去。

我现在只有左手抓着旗杆整个身体都荡在空中已躲无可躲那蛇人大概也觉得我已是必死无疑了这一枪抡得毫无顾忌。

我看准它的枪尖左手猛地脱离旗杆一把抓住枪尖下的一段枪杆两脚此时荡回旗杆。一觉得脚尖碰到了旗杆上便将两脚一个交叉紧紧地扣在旗杆上。

此时整个身体几乎是水平状的与那杆枪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蛇人用力要将枪向外抡起去想把我甩离旗杆但它抓着枪尾我用一分力它必须用十分力才能敌过我的力量哪里动得了?

这道理蛇人自然不会懂得它只是用尽蛮力想与我对抗我不禁冷笑了一下。就算蛇人已经变成了人那也只是些生番到底不够聪明。

可话虽如此那蛇人的力量仍是大得惊人我只觉单手之力已经有点敌不住它了。不等枪脱手我大喝一声:“中!”右手的刀猛地向下掷去。

这几下只是在极短时间里的事。那蛇人两手正抓着枪面门全部暴露在外它也根本料不到我会有这一手百辟刀带着风雷之声下落它出一声惊呼两手离开枪一把抓住刀刃。百辟刀吹毛断这一刀下落一下割掉它两根手指却已被它一下用两个手掌夹住。

我左手的长枪下面一下失了借力单靠两脚哪里能保持身体的水平?人也猛地下落。我两脚紧紧夹着旗杆拼命想用腿来夹住但身体还在下落。本来那蛇人距我不过三四尺一下就到了那蛇人跟前。

那个蛇人的双手还夹住百辟刀我伸开右掌一把按住了刀柄猛地向下一推。

这一下除了我本身的力量还带着我的体重那蛇人这回已夹不住刀了百辟刀一下没入它的两眼中间直刺入脑。那蛇人大叫一声一个巨大的身躯向下滑落我右手一收手腕上的绳子带着百辟刀脱出那蛇人面门蛇人的血直喷出来身体滑下血涂得旗杆也血淋淋的。

我借了这一掌之力止住了下落之势两腿已夹住旗杆也来不及将刀抓回手中便翻身倒过来右手抓住旗杆重又头朝上向顶上爬了两步。

这一次攻守只是瞬息间但对我来说却有如过了许久心头也止不住地狂跳。但毕竟我还是胜了而且夺了一杆长枪来可说是大获全胜。

那批蛇人围了过来抬起那个已半死的蛇人有几个向上望瞭望。天还暗曙色微茫却也看得出那几个蛇人眼中也有了点惧意。

我左手臂抱住旗杆右手抖了抖百辟刀划了个弧线跳了起来我一把抓住刀柄。刀刃上血不沾锋只在上面流动。我在那面怪模怪样的旗上擦了擦定定神心中升腾起前所未有的豪气。

如果说以前我心底依然有着对蛇人的惧意此时已惧意全去。也是因为面临绝境人反而更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这时又有一个蛇人越众而出向旗杆上攀来。这时我已确定那面大旗对它们来说重要之极可能那些蛇人杀我是次夺旗反而是主。不然要是它们将旗杆砍倒我准是变成肉饼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了。蛇人笨虽笨不会连这也想不到的。我不由庆幸自己选择正确若只是爬上另外的高架只怕自己已早变成齑粉了。

那蛇人慢慢往上爬。刚才那蛇人的血涂在旗杆上就连蛇人也爬得有点费力但那蛇人一步步上来丝毫不退缩。

刚才那蛇人的死这个蛇人一定大存戒心。它每一步都小心之极双眼也不敢离开我那枪头在它头顶不离半尺万一我动进攻它也马上便可反击。

我左手的长枪对准它右手的百辟刀仍是蓄势待。只靠两腿盘住旗杆自是大不灵活不能再象刚才一样闪过它的枪了那么只有将那蛇人击杀于能威胁我之前。

话如此说要击杀这个蛇人当然不会是容易的事。

那蛇人的身体一伸一缩也跟蛇一模一样正慢慢地爬上来。刚才旗杆上的血已有些干了它的身体不会刚爬上来时那么打滑可爬得却更慢。

等相隔五尺那蛇人停住了。

这枪有七尺长在这个位置已能击中我而我的长枪跟它的一样长我同样也可以击中它。不同的是它击中的是我的腿部而我却能击中它的头部。

它正在迟疑吧。看来变得和人一样自是有好处却也少了野兽那种不畏死的悍勇。

我不等它多想一枪向它头上刺去。我在上它在下我占了地利再加上先下手为强它纵是力量大过我几倍的蛇人也难以应付。

那蛇人的下半身卷在旗杆上忽然将上半身向外移开一半仿佛树上长出的一根斜枝一般。我这一枪刺空却马上收回又是一枪刺下。我这一枪本就没用全力它的上半身闪过我的长枪却也无法再刺我这第二枪是刺向它的胸口的。

蛇人的胸口虽没有人那么宽但也不是容易闪开的。它上半身斜斜伸出旗杆胸口正好露在我面前等如给我当耙子一般我这一枪刺出虽然只是一只左手但从上刺向下它也不敢硬按整个身体又退下一段。

我收回枪歇了歇力。我在旗杆上地势上极为有利那些蛇人要攻击我也只能一个接一个地攻击。但单打独斗我自信在地势不占优时都能格杀它们何况是在这种地方。

唯一的担心就是那些蛇人若不再顾忌这面怪旗那么我这有利地势便是作茧自缚只有等死的份了。好在那些蛇人看样子对这旗极为尊崇我把蛇人的血涂在旗上时它们一个个都愤懑不平这个爬上来的蛇人注意力也几乎全在那旗上。

这时那个退下几步的蛇人又开始蠕蠕而上它肯定不甘于这么被我逼退。蛇人尽管有些象人了也有了害怕之心但终究比人要悍勇得多。只是这个蛇人小心之极我要格杀它倒不是容易的事。

我看了看旗杆顶上那旗杆顶上和帝**的旗杆没什么不同最上面有个滑轮做得很精致绳子穿过那滑轮。本来有一粗一细两根细的那根缚着沈西平的头颅已经被我割断了余下的那戴落在地上粗的那根还绑在旗杆上打成了个粗大的结我的脚正踩在那绳结上。

那蛇人已又逼上了两步此时它双手握枪紧盯着我。我左手握枪右手握着刀右手臂还环抱着旗杆它一时也不动作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蛇人多少有些象人但细看实在和人相差太远我们现在几乎是面对面我也已不敢多看只觉蛇人那黄色的眼珠如同两朵火苗似乎即将燃起。

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只一会儿我便觉得头昏脑胀眼皮只觉得不住地想要合上。正迷迷糊糊地那一阵我脑中一凛情知不好只是头象灌了铅水一般重得抬不起来。

就算我又困又累也不至于会这样的。我睁了睁眼却实在睁不开内心深处却也知道若再这样子那形同等死在一阵昏沉中我的手指动了动。

手指也象被什么绑着一样但多少还能动。只是右手一动百辟刀脱手而出。尽管是半睡半醒我也不禁惊叫一声这时只觉腿上微微一阵刺痛却也并不很明显但人这微微一痛猛地一激凛像是被劈头浇上一桶冰水我一下睁开眼。

一睁开眼但见那长枪已经刺向我面前。那蛇人现了我的百辟刀脱手知道这是个良机吧。

我右手已空左手却还抓着长枪左手一挡“啪”一声两枝枪撞在一起我只觉周身都如同被猛震了一下人也差点掉下来本能地双手一下抱住旗杆那枝枪却被那蛇人格得飞了出去。

武器一脱手我但知不好那蛇人的长枪已一下刺上来枪尖上带着些轻轻的尖厉的哨声。

那是枪尖破空掠出的声音。这一枪刺中我肯定是个对穿。我一咬牙手一松人猛地跳离旗杆人一下象块石子一样往下掉。

掉下两尺我已与那蛇人的枪尖平行了马上伸过右手去抓那枪杆。这和刚才几乎一模一样可是这蛇人却比刚才那个动作快我的手刚伸出这枪便缩了回去我的右手一下抓了个空。

要死了么?

我的右手却比我想得还快一把正抓住了拴旗的绳子。这绳子现在还有很长的一根在旗杆上盘成一个大绳结我一把抓住绳结上那一段蛇人的枪又已刺了上来。

这一次蛇人连身体也攻了上来。它一定觉得我已是山穷水尽只有等死的份了这一枪却是刺向我的小腹。

在蛇人心目中可能那怪旗远比我重要所以也根本不用留我这个活口。

我只有右手单手抓着绳子左手已是空手偏生那百辟刀是拴在我右手腕上的我的左手虽抓住刀柄但由于拴在刀上的绳子只有一人长这刀最多也只能到我大腿的距离。

此时蛇人的长枪已到了我小腹前。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左手的刀猛地反手一割想割断缚住那刀的绳子谁知我动作太猛这一刀反而割到了旗杆上的绳结。百辟刀吹毛断这一刀将那绳结割得寸寸碎裂右手拉着的绳子一下松了人在空中晃晃悠悠。

那蛇人的枪刺到但我已闪无可闪单靠右手抓住那段绳子也只是苛延残喘。我脑中一闪脚猛地一踢一下踢中了那枪杆我的身体像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小石头一样向外飞了出去蛇人的这一枪也刺空了。

那个蛇人已一反刚才的谨慎小心身体也猛一窜一下窜上了旗杆顶已比我还高这时它单手将长枪举过头顶作势要向我刺来。

这时我没有它地势高地形之利已丧失殆尽一只手还抓着绳子正秋千似地荡回来它这一枪便是等着我的吧。

等我荡到旗杆边上那蛇人猛地一枪刺落我猛地一甩想让过这一枪但来势太急只让过头顶蛇人这一枪刺在我左臂上“噗”一声刺了个对穿枪尖在左臂另一头穿出两寸血登时如水一般射出来左臂上像是被一下打进一个大钉子又象被放上了一团火奇怪的是却并不怎么觉得疼。

那一定是忘忧果粉的作用吧。来时我向医官要了些忘忧果粉一半敷在伤口一半服下。医官说其实这忘忧果粉并无合拢伤口的效果却有止痛奇效服下后效果更佳只是容易上瘾不可多服。我来时只要伤口不再疼痛哪管什么上不上瘾服了不少。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奇效。

刚才这一甩我象风浪中一样摇摆不定。可是这一枪刺中我却让我灵机一动登时有了个主意。我一咬牙脚在旗杆上一点。那蛇人此时将枪收回枪拔出我左臂时带得血肉模糊我也不管什么了人猛地向一边一晃一下子陀螺也似地绕着旗杆转了一圈。

我的右手还抓着绳子这一圈那绳子正好将那蛇人绑了一圈。这蛇人想必也明白了我的想法左手要来拉缠在它身上的绳子但这时我已转过了第二圈这圈绳子反将它的左手也绑在里面了。

因为我一个身体都挂在绳子上这两圈绕得很紧那个蛇人力量虽大竟然也挣不开。我只听得它出了一声闷喝不等它再有什么反应脚一点旗杆又绕着旗杆荡了两圈。

那怪旗很是沉重这根绳子却是极为牢固缠了四圈后我也升高了许多已到了那蛇人的胸口了。我抬头看时只见它的双手都被缠着动也动不了那个头却可以乱动正吐出血红的分叉舌头露出一嘴白色的利牙似乎想咬我但却低不下来。

我心头一凛却只觉身子一轻人向相反方向甩了出去。

留下来这一段绳子不太长绕了四圈后已没法再打结了此时便有向反向松开之势。我身体一动时便觉不妙左手一把抓住挂在肋下的百辟刀想要刺入那蛇人的胸口但才刺出那蛇人的鳞下一点听得那蛇人出一声大叫却只觉手臂无力加上身子转动之势已急哪里还刺得下去?那一枪已刺穿了我左臂虽然我并不怎么觉得痛但受了那么重的伤哪里还用得出力?

我只觉人已腾云驾雾地向反向转去。刚才那缠着蛇人的几圈也前功尽弃左手的刀转过半圈碰到了旗杆抽出来后重又扎进偏生死活插不下去眼前眼花缭乱也什么都看不清只见蛇人那一身绿色的鳞片。

等转过第三圈我叹了一口气知道已无回天之力颓然将左手松开百辟刀又落下去。这刀本悬在我右手腕上掉下去正与我膝盖平齐。看下去刀已无力两腿也一样的无力只见大腿上有一道不算很浇的伤口那正是我刚才我在迷迷糊糊中感到的一点刺痛吧。

这时却只见那蛇人的身体正在往下滑。它是要下来劈死我么?我不禁闭上眼只道死到临头只等着马上来的致命一枪了。

谁知那蛇人下滑的声音还在响。我睁开眼正好蛇人手中的长枪枪尾在我跟前我左手一把抓住那蛇人也不用力回夺只是滑下去滑过的地方也是血糊糊一片。

这时怎么回事?

我有点莫名其妙却听得下面的蛇人营中出一声惊呼但这时我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立稳脚跟。我双脚缠住旗杆只觉杆上一股血腥气。一缠在旗杆上那旗子的份量但显现出来了我右手象被人用力扯着一样。我将那绳子在旗杆上又打了个结缚住看了看身上的伤口。

除了腹上的伤口腿上的伤口已经结口左臂上却仍是血肉模糊那个洞口的皮肉都翻了出来。还好腿上的伤口并不碍事我一松开双手右手一抖百辟刀回到了手中。

此时旭日东升那面旗正迎风招展。我拉过来顺手在旗上割下一条布包在伤口上。我一割下旗上的布下面的蛇人出一阵又惊又怒的低呼我却只觉得好笑。

这时几个蛇人抬开那个蛇人。这时曙色已微明我在旗杆顶上也可以看见下面的仔细情形了。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蛇人至少也有上千个。说是黑压压的其实该说是绿荧荧的像是阴沟里的水色。那个刚才滑下去的蛇人正躺在地上身体还在抽*动但整个身体已几乎断成两截内脏也从伤口滑出来。

我初时还有点纳闷马上恍然大悟。刚才我绕着那蛇人在转动时百辟刀虽然扎不进去但沿着它割了好几遍这蛇人被绳子缠着动也动不了身体竟被我割得只有里面一根脊骨连着了。

真是侥幸。我暗自庆幸这时蛇人忽然潮水似地分作两边。

那是有什么人要来了么?

果然来的是一辆战车上面有一个蛇人。

我一向以为蛇人长得都一个模样但仔细看看蛇人都各有各的样子。来的这个蛇人甚至可以说有几分英俊。当然不是人的那种英俊它的周身很匀称身上披着一件软甲这在蛇人中也不多见大概蛇人只有那些地位较高的才穿软甲。对于蛇人来说那一身绿油油的鳞片其实就顶得上一件软甲了。

这个蛇人来到旗杆下跳下车来那些蛇人都伏在地上。这蛇人看了看在地上的蛇人尸抬起头看了看我。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那简直如两团火焰会一下燃烧起来。我没有动那蛇人忽然指着我喝道:“你杀了巴吞!”

蛇人会说话!

尽管我早就猜到了但当面看见时还是一阵惊愕。

它说的是帝国语虽然有些不太标准但也不是很听得出来倒像是从书本上学来的。我道:“哪个叫巴吞?”

它没理我只是道:“你知不知道你玷污了伏羲圣幡时你的死期也到了!”

我不知它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个蛇人已不再转向我大声对那些蛇人喝道:“搬柴!”

这时边上一个蛇人抬起头道:“山都将军柴的要烧?”

那蛇人说的也是帝国语虽比那个叫山都将军的蛇人差远了却也足以听得懂。我在旗杆顶上不由吓了一跳只道自己听错了山都喝道:“对搬柴!伏羲圣幡已被他玷污了只有请祝融大神来洁净。”

那个蛇人结结巴巴道:“山都将军天法师说的圣幡不得……那个毁。”

我看了看那有点破了的怪旗子旗上两个人头蛇身身穿古衣冠的人正在旗上被风吹得乱动倒似活物。现在被我割掉一条旗上的怪物更显得古怪了。

对于蛇人来说这是圣物吧。帝国也有许多圣物这一点蛇人却更象人。

山都喝道:“天法师宝训第十七条还曾说过圣物若被玷污便要借祝融之力来浣洗。快去搬柴来。”

那些蛇人有些呆呆地看着他有几个已去搬了些柴草来。那些柴草什么都有大概也是当场砍来的堆在架子上马上便堆成了足有半人高的一堆。

山都抬起头看着我喝道:“把圣火拿来!”

他这话出口却没有一个蛇人动。山都等了一会怒道:“你们聆听天法师宝训那么久难道还怕祝融之威么?”

有个蛇人迟迟疑疑地从一个营帐边取下一枝松明。这松明的火光很微弱只有豆粒一般大。这么小的火光大约也不是为照明用的只是为了让蛇人不再怕火吧。那个蛇人却连这么一点火也怕得胆战心惊拿到山都跟前时几乎要晕倒。

蛇人要烧旗杆了?

我盘在旗杆上心知到了千钧一之时。不知武侯知道那些蛇人正在努力适应火光后有什么感想而我更不知能不能逃出这营帐去。

我摸了摸怀里。怀里那包火药包得严严实实象个饭团。这时山都将那松明凑到柴草堆前去点边上的蛇人像是见到了极危险的东西躲得远远的。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用右手摸出那包火药放在手中嘴咬住包着火药的布一下撕开一个口子往下一倒黑黑的火药象一条细线垂下洒在那柴草堆上。

山都正在点火那点松明实在太小柴草又不是很干只点着了一点小火那些火药一落到柴草堆上山都还抬起头看了看大概不知是什么东西。

柴草没什么异样。难道那火药没有张龙友说得那么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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