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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失心之痛(1 / 1)

? 夏夜的晚上,院内点燃着朦胧的灯笼,一袭白衣的张阙来到刘寄奴“灌饭”的桌前,看着嘴角都是饭粒的刘寄奴噗嗤笑着说:“看你的样子和我弟弟似的,吃的满脸都是饭粒。这些日子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当心身体,这么多兄弟和家人都靠你呢。”丹凤眼水灵灵的望着刘寄奴,泪痣在柔美的灯影下更显妩媚。“张姑娘多费心了,这些日子多亏都是你在店里帮着打点,我估计这附近的鳄鱼都快被兄弟们抓绝种了,明天让小子们去远点的地方转转去。”

边吃着粥边对张阙说着。张阙两只小手拄着香腮,盯着面前的这个刚刚远途归来的男人,曾经这样的心态是等待爹爹,那时候爹总是会带些街上的糖人给她吃。舍不得吃,拿着看,时间久了都融掉了,就哭鼻子,闹着爹再给自己买个新的来。而对面的这个家伙让他突然有了等待的感觉,这感觉里面有糖人的甜蜜,也要糖人融掉时的悲伤。娘告诉她,这是鬼迷心窍了。如果真的他是个鬼,那么,自己就真的开始喜欢这个鬼了。

“张姑娘、张姑娘。”刘寄奴轻轻的喊着张阙。“啊,什么,寄奴哥,我刚才走神了。我-我我在想明天的伙食安排,二楼和三楼的日常用度该采买了。”窘迫的张阙不知该如何掩饰自己的失神。赶忙站起来道晚安,“寄奴哥早点睡吧,我也回去了,哦对了,那首今宵别梦寒的歌叫什么啊,真好听。”“叫《送别》,下次有机会唱给你听。”“好啊,你说的可要算话。”说完提着裙裾跑回去了。隐约听到鹤婷娘的轻声呵斥。

刘寄奴摇摇头。将剩下的碗筷食盒收拾停当拎到厨房。回到自己的小卧室躺在那伸着懒腰,好累的感觉,这些日子就没好好睡过觉。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睡吧。咣咣咣!一阵催命的敲门响,几乎要把门板敲碎,谁啊这是要拆房子啊,城管拆迁对的么。刘寄奴伸着脖子看外面的小木匠艾山开门去,门插打开,立刻挤进来两个人,是二弟道怜。离着老远就喊:“大哥,大哥知秋和怀春不见了!”“什么,怎么不见的,好好说。”刘寄奴鞋子都没想着穿,光着脚下楼抓住二弟肩膀问着:“你慢点说,怎么会事。”“今天下午吃完饭,我们就在院子里听穆之先生给我们讲学,后来休息,再受学的时候两人都不见了。”“你们各个平时都干什么啊,吃屎长大的么,两个女娃都照看不好,这要出什么事你们两还有脸活么。给我叫人,全都给我起床!能动的全都给老子起床!点火把!把京口给我翻过来!”众位兄弟听说寄奴家的两个孩子丢了,都赶紧穿戴好,拿着平时称手的家伙,骑马跨街敲门,一条街,一个巷子的搜。甚至把官府的门都给敲开了,官家的门子吓坏了,以为造反了呢,说话都劈音了,城门已经被兄弟们控制了,本来晚上城门就关上的。这一晚上整个京口城都没消停。太阳出来了,又坚持搜索了一上午,人影都没见着。难道被人掳到城外去了?那就再向城外找。

刘穆之心情很内疚,在自己授课的时候孩子丢了,心里说不过去,去了布料店,扯了几匹白布,画上两个孩子的样子,若有报其线索者赏银一千两。这几乎就是吹着说的,根本没这些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贴出去吧。刘寄奴撑不住了,满嘴的燎泡,眼睛布满血丝,像个关公一样坐石头上,早上赶来的何无忌担心的说:“寄奴啊,你先回去睡一觉吧这里我们接着找就好了。”“不行,接着找,怎么会找不到呢,两个娃,怎么能没呢。”此话说完就见刘寄奴轻“嗯”了一声,头朝下就要扎向地面。

孟昶正好也赶到了,看到此景急忙跳过去护住了刘寄奴头,两人一起倒在地上。众人一见,顿时慌了手脚,谁倒都行,寄奴哥不行啊,众人高举刘寄奴向黄三爷药房跑去,还有几个兄弟咧嘴嚎着“寄奴哥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我再也不偷吃鳄鱼肉了寄奴哥,你快醒醒啊。”连哭带嚎的把人举着就到了黄三爷药房,正在给孙女春熙做荷包的黄三爷见到外面吵杂之声忙起身前去探察。一见是刘寄奴,赶紧把自己桌子上的药材唰的一下都扫到地上,也不顾及值不值钱了。“春熙快弄些水来,把他衣衫拔掉。”端过春熙递上来的水,喝了一口,向刘寄奴脸上就喷过去了。没反应。挑起眼皮看看瞳孔没散,人活着呼吸都正常。脉象不稳,急火攻心,再加上这几天就没好好睡个觉,处于抵抗力严重下降,人晕厥也是自我保护的一个自发的身体反应。一时间家里的娘带着臧小小和木红超母子都来了,听黄三爷说:“无大碍,只是近日累了,好好休养吃几服药就会恢复的。”娘的脸色才稍有喜色。轻轻的唤着:“奴儿,奴儿累了就好好歇着吧。你身子骨本就不结实还这么能折腾,真是急死人了。”说着不停的擦泪。黄三爷的孙女春熙不停在旁给刘寄奴的娘擦眼泪。臧小小则站在身后担忧的看着刘寄奴消瘦的脸庞,现在的寄奴哥,线条更硬朗了,胡茬都长出来了。快点好起来吧,知秋和怀春一定能找到的。在心里默默的与寄奴哥神交着。

外面的兄弟们弄来一辆马车,把刘寄奴抬进马车直接拉到寄奴哥家里去。没有回泊月楼,刘穆之认为那里太“吵闹”不利于病人休息。院子里兄弟们密密麻麻的站一片,刘穆之站在椅子上喊:“兄弟们,都别在这站着了,各自返回自己的位置,寄奴哥只是累了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的,都别慌哈。”好不容易把小兄弟们劝回去。

又来一波是展月轩的人。王嬷嬷带着舞女歌姬还有一直在为舞台和画舫忙活的木匠们都来了,秦武川在最前面带着护卫展月轩的兄弟们都到了。穆寒烟焦虑的提着一个盒子,想往前凑,却又怕被人说闲话,身份太特殊,即使现在改了门牌子也还是被人叫做翠红楼的穆寒烟。不免做什么事都有些自卑。接待的人是臧小小,眼睛哭的通红麻木的给来的客人倒茶让座,屋里空间不够,外面还站着一群人,各自扔下些价廉的果品点心以表慰问,能有此心已让娘很感动了。刘穆之又劝说半天送走了展月轩的人,故意落在最后的穆寒烟将一个盒子递给刘穆之说:“穆之哥,请把这个交给小小,让她将其取出握与寄奴哥两手中,会降些火气。”“哦好的,寒烟姑娘,我一定交到。”有个人一直在房前屋后转悠,周勃低头像猎狗一样到处翻找,旁边的檀凭之问他“兄弟,找什么呢?”周勃像是没听见,自己找自己的。檀凭之走过去拍了拍肩膀说:“周兄,问你话呢,瞎找什么呢?”恍然惊醒似的周勃抬头看着檀凭之说:“兄弟,如果你要进我家绑我孩子,那么大的孩子喊叫吧,地上该有挣扎的痕迹吧。在人群探望之前我就查探过,房前屋后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更是无人听到喊叫声,所以我觉得她们是和熟人走了。而又不方便告诉寄奴哥。哎,你瞪我干嘛啊。我就是说说。”檀凭之瞪着眼睛眉毛挑着说:“赶紧出去找人吧,在这能等出什么来。”人们散去继续找人。家里只剩下臧小小和娘,木红超也牵着小黄狗跑出去寻人了。

臧小小将穆寒烟送的盒子打开,里面有两块椭圆形的金黄色软玉,清凉如冰,放在寄奴两个手心上握住。过一会,听到寄奴轻轻嗯了一声,“水,水-。”臧小小惊喜的过去桌子上拿水,用手帕子的一角沾湿慢慢浸湿口唇,怕刘寄奴渴的难受就用茶碗慢慢的倒进口中,但因半昏迷的刘寄奴不具备吞咽大量食物的能力,给呛着了,把臧小小吓的脸色煞白,生怕给寄奴哥呛死过去。看屋内外反正无人,干脆口中含茶水直接喂送,捧起刘寄奴的头,对着干裂炙热的口唇一狠心就贴上去了,那一刻,小小感觉自己浑身被烙铁烫着了一样,心都缩了一下,心跳的快要背过气去。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顺畅多了,这次先给自己喝了一大口,含的水太多,两边腮鼓鼓的像个青蛙,又一次把寄奴的头捧起来,这次轻轻的将口唇对上去,慢慢的用小舌尖顶开干裂的嘴唇,紧紧的贴着,怕再给呛着,先润湿了嘴唇,舌尖在寄奴哥干裂的唇上游走,如同梯田上耕种,刮着舌尖生疼,分三次送水,一次,两次--咣咣咣!“有人在家么!”小小吓的赶紧把刘寄奴的头“扔下”,跳起来自己呛得咳嗦个不停。外面进来一个人,看到臧小小,呲牙笑着,“哈哈,妹子啊,俺妹夫醒来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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