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丽看了一下手机,夜里三点半,她抬腿往隔壁的实验室走去,做了一个星期的实验今天会出现结果,就要快结束一个月的痛苦生活了,她想着她之后,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可以睡一个星期了。
进门之前,她突然又有点前两天出现的恶心,头晕的感觉,但是她也没太注意这些问题,想着等会儿实验完成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接着抬脚往实验室走去,看着试管中的液体慢慢变了颜色,她随手在实验本上记录下颜色变化的状况,又用手机拍了照片,之后把试管放入调好温度的冰箱,之后去办公室拿着包往宿舍走去。
楼道里空空荡荡的,她快速走出实验楼,就像是一种错觉,她转头看了一眼实验楼,心里闪过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就像是有些东西在慢慢在流失。
“真的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吧。”她自嘲的说了一句,加快了往宿舍的脚步。
几分钟之后出现在宿舍楼下,她想着当初选择这所学校的原因是因为可以申请一个人住,现在怎么还反而有点后悔了。一个人住总归是有点孤独了。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脑子里来回闪过这些年来的历程,恍恍惚惚间,她慢慢进入了梦乡。
像是突然惊醒,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那是我自己呀,我怎么好像是灵魂出窍了呀,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透明的,这怎么回事,一瞬间的惊恐,她怎么好像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堆人涌进了她的房间,怎么还有医生和警察,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怎么好像在说些什么,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旁边的医生正在检查她的身体,没一会儿在诊断书上写下死因,猝死。
她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宣判了死亡。
李文丽呆呆的看着她们把自己的尸体运走,她想追出去,想让他们想办法救救自己,可是她发现她走不出这间屋子,她放声大叫,可是没人听得见,她跟现实生活中的人是两个维度了。
挣扎无果,她颓然的就坐在房间里,想着,等会儿应该就有黑白无常来抓自己了吧。
她就在这个自己生活了一年多的房间里坐着,看着所有她放着的物品,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真的死了?可是算命的人不是说过我会长命百岁,事业有成吗?
像是突然之间悟了,对了,妈妈留给她的笔,她感紧找个那个装笔的盒子,可是她现在打不开了呀,她正愁得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下子掉进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中,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她失去意识的这期间,在另一个朝代。一条相对平整的土路上,两架马车平缓的行驶着,前面一辆车上一个仆人穿着的青年正在赶车,里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五官精致的少年,对了,还有一个躺着的小女孩,似乎是受了伤,脑袋被纱布包裹着,少年和老人眼里渗满了担忧,后面一辆车上坐着几个女人,似乎都不开心。马车一直向前驶去,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
傍晚,马车驶入了一个镇子,停在一家客栈的门口。街道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早春的傍晚还有些寒冷,路人都行色匆匆,忙着往家赶。
马车上的车夫先下来往客栈里去,之后两三分钟便有一个伙计跟着车夫出来了,车夫上前说道:“老爷,这边办好了,可以进去了。”
之后少年便下了马车,然后转过头去对老人说道:“外祖父,我来抱着慧慧。”
接着从老人的手里接过那个女孩,一行人往客栈里面去了。
却说这边一行人往楼上去,后面的车夫和客栈的掌柜交谈:“掌柜的,我家老爷吩咐想麻烦您帮忙请个大夫过来,你看成吗?”
“不知客人想要什么样的大夫。”
车夫有些不解的看着掌柜。掌柜的反应过来后连忙给他解释:“我们镇子上最近新来了个柳大夫,针灸之术了得,可是诊金也颇高也平常的大夫。”
“那麻烦您派人去请一下,诊金不是问题。”
“行,那我这就派人去请,您这边稍后。”
“那就麻烦掌柜了。”车夫说着就对掌柜的作揖。
“不麻烦,不麻烦。”说着便唤旁边的小伙计:“柱子,你去把柳大夫请来,就说我们店里有病人。”
“好嘞,掌柜的。”说着小伙计便跑着出门了。
这边车夫又跟掌柜的说道:“那烦请您一会儿把大夫带到我们房间,我先上楼去回禀我家老爷。”
“好,您忙。”
说完车夫就上楼去了。掌柜的望着车夫的背影,心里默想:“这些人也看就是有来头的,这年头这样有教养的人不多了。”
车夫走到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房间里传来老人的声音:“进。”
车夫顺势推门进去,走到老人的旁边低声说道:“老爷,已经请掌柜的派人去请大夫了,老爷不要太过担忧。”
“好,我知道了。”老人有些疲倦的说道。
老人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对车夫说道:“长生,你等会儿去安排一下饭食。看有没有京城风味的菜,有的话点几个。”
“好的,老爷,那我先下去等着大夫。”
老人点了点头,长生见他没有说话,便轻轻的退了出去。
老人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往旁边的屋子走去了。
少年看到老人走到进来之后起身行礼,却被老人按住。少年就继续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虽说看起来比一般的人沉稳,眼里的担忧却是止不住。
老人看着床上躺在的小女孩和床边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悲痛,也一瞬间就隐藏了下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那小伙计就带着一个背着药箱,长着长胡子的大夫走了进来,双方相互见礼后,老人对大夫说:“大夫,我这小孙女前两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前大夫说没大事,可一直不见醒,麻烦你给瞧瞧。”
坐在床边的少年早自觉的站在旁边给大夫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