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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决斗 下(1 / 1)

?看台上,为乌拉多弗助威的狂热的叫喊声戛然而止,观众们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和倒吸气的声音。

布鲁扔掉手中的头颅,他用食指蘸了一些乌拉多弗颈部那恐怖的伤口上流下的鲜血,在自己的脸上绘出自己部族的图腾——这是牛头人的传统,他们认为这可以将敌人的灵魂束缚在自己体内,为自己增加力量,但一般只有在遇到实力值得尊敬的对手时,他们才会这么做。

他打了个酣畅的响鼻,然后手提战锤向决斗圈走去,但他在圈子外停下了,他竖起战锤,双手交叉着扶在锤柄上,望着克里斯多夫与约翰·莱斯科瓦之间那场难分难解的鏖战。

与从联盟与部落脆弱的和平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暴风城贵族骑士们相比,仍然与被遗忘者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战斗的阿拉希骑士们的体魄看起来要强壮和坚韧的多。克里斯多夫使用的是那种朴素而有效的军中剑术,简练而凶猛,比较偏重斩击和劈砍。与之相反,约翰·莱斯科瓦施展的是那种典型的宫廷剑术,侧重刺击,这种剑术对步伐的灵活性要求很大,他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像蝴蝶一样翩翩来去,让人眼花缭乱。这为他博得了一些人的认可,一些观众尤其是那些夹杂在人群中的贵妇和女市民们对这种花哨的打法非常青睐,她们眼冒金星的尖叫着,为他喝彩助威。

克里斯多夫丝毫不为观众们的叫喊所影响,他步伐很稳,缓慢的推进,渐渐的逼近对手,然后发动猛击,但约翰·莱斯科瓦手中那面轻巧的鸢形盾显然没有它看起来那么简单,它上面可能被附加了坚固术或者蛮牛之力,这使得他一地又一次的挡住了克里斯多夫的重击,与此同时,他尽情施展那种优雅的贵族剑术,如同毒蛇一般,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发起攻击。但克里斯多夫显然要比他想象的更善于使用盾牌,这得益于与被遗忘者们进行的艰苦卓绝的持久战争的磨练,王子有力的挥动这面黄铜与兽皮蒙制的盾牌,格挡开他的刺击。

双方势均力敌,各有优势,彼此间打得难分难解。太阳在这持久地战斗中慢慢移向了西方,并落到在了竞技场的外墙后面,在这外墙的阴影的笼罩下,场地变得昏暗,不是那么适合决斗了。一些竞技场的工匠抬着几个熊熊燃烧的火盆出来,重新照亮了决斗圈。

随着时间的推移,附加在约翰·莱斯科瓦的鸢形盾牌上的法术渐渐的失去了效果,那盾牌在他手中变的沉重起来,他暗暗地借克里斯多夫攻击的间隔活动着发麻的手腕,并且在剑盾相击的时候巧妙的回缩盾牌,来抵消克里斯多夫砍劈的力道,他取得了一些效果,但他仍然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疲惫——这场决斗持续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超出了他的体力所能承受的极限。

决斗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力量和技巧的较量了,在这个时候,更重要的是勇气、决心和毅力,这恰恰是克里斯多夫·托尔贝恩所不缺少的,常年的腥风血雨的战斗生涯磨练了他坚忍不拔的精神,为家族雪耻的意志在他心中熊熊燃烧着,使他狂热但却不乏理智的投入战斗,誓要斩杀对手,一雪前耻。与这个与野牛一般顽强的骑士相比,他的对手的情况显然已经有些不妙。

约翰·莱斯科瓦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的手臂已经有些力竭,沉重的如同灌满了水银。当他和克里斯多夫转换了一次位置时,他看到了远处金冠斗士那横亘地上的恐怖的尸体,那具无头尸体就在离决斗圈只有大约二十码的地方,大量的鲜血从尸体的腔子里流淌出来,在地上汇聚出一片小小的湖泊。

看台上的观众早已不再呼喊,这场远比普通决斗要长的战斗已经耗光了他们的兴趣和耐心。他们枯燥的等待着这场决斗分出结果,至于是谁获胜,在他们心里早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整个竞技场内一片死寂,只听见剑与剑相交或者剑刃斩击盾牌发出的通通的闷响。

一种孤独感猛的填满了他的身体。尤其是他看到就站在决斗圈外的那张涂满鲜血的狰狞面孔时,这种感觉更强烈了。他知道,那个如同山脉一般强壮高大的牛头人不会加入决斗,从背后给他来上一家伙的,因为这只会让他的主人蒙羞。但任谁都不会对一个面目狰狞的野蛮人站在自己背后而感到无动于衷。他感到自己的脊背一阵发冷,就情不自禁的向右侧移去,但他的敌人这时正从这个角度攻来,他就像自己凑向敌人的剑尖。人群中一片哗然。但好运气这次帮了他的忙——由于长时间的踩踏,决斗圈内的土地已经有些坑洼不平,克里斯多夫恰在这时踩在了一个凹坑之中,为保持平衡,他的手忍不住抬高了一些,手中剑以毫厘之差从约翰·莱斯科瓦的肩甲上方划了过去。

在剑从甲胄上划过发出的刺耳噪声中,公爵之子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意识到,如果不采取一些战术,他恐怕要失败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克里斯多夫·托尔贝恩穿了一身红色战衣,誓要置他于死地的话,他已经毫不犹豫的掷剑认输了。荣誉虽然重要,但和生命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他的脚步放缓了,他不再鲁莽的发起攻击,而是尽可能的把身体躲藏在盾牌后面,他的眼睛从盾牌上面看过去,竭力寻找着对手的破绽。

不过克里斯多夫非常的冷静,他并没有被受到的羞辱冲昏了头脑,而是慎重的选择着发起攻击的时机,也从不大意的从盾牌后面暴露出自己的身体,这使得他的攻击又稳又狠,极少破绽。

但约翰·莱斯科瓦最终还是等到了一个时机。当克里斯多夫又一次挥动托卡拉尔在自己的盾牌正前方发起攻击的时候,公爵之子没有像以往那样回缩盾牌以减少劈斩对自己的冲击,相反,他强硬的举起盾牌猛的冲了上来,他的肩膀抵在盾牌的后面,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推去。

就在这时,晚祷的钟声被敲响了。一群群渡鸦和鸽子从房顶上拍打着翅膀腾空而起,仿佛吹响了决战的号角。

克里斯多夫已经来不及抽回托卡拉尔,它被约翰·莱斯科瓦的鸢形盾顶着向后退去,然后又撞上了克里斯多夫的方形盾,公爵之子用力是如此之大,它被牢牢的横夹在了两面盾牌之间,即使以克里斯多夫的力量,一时之间也无法把它抽出。

约翰·莱斯科瓦阴险的笑了起来,他举起右手的刺剑,用力向克里斯多夫的方形盾后面刺去。他知道,双方距离是如此之近,他肯定可以重创对手。

果然,他感到手上一滞,好像是刺中了什么东西。他大喜过望,用力的捅去。刺剑近乎圆锥形的剑尖起到了破甲锥的效果,那里的铠甲被刺穿了。

正在用力抵抗敌人推挤的克里斯多夫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他低下头,看到对手的刺剑已经刺穿了自己腿部的铠甲。他一下子呆住了,几秒钟之后,一声震耳欲聋的的怒吼从他口中爆发了出来。

“圣光!”这如雷般的吼声响彻整个竞技场,虽然已经不再信仰他,但当面临困境时,克里斯多夫还是喊出了他的名字。

克里斯多夫向前倾斜身体,以保持稳定的站立,但腿部的伤口传来疼痛刺激的他双眼血红,面孔扭曲。他意识到必须解决战斗,马上,在约翰·莱斯科瓦取得更大的优势之前。

约翰·莱斯科瓦阴险的扭动剑柄,但当他真正这么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刺剑被卡住了,他无法使它转动分毫——就在他的眼前,克里斯多夫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左侧大腿。那柄刺穿他左腿的长剑被这横向的扭力压迫着,弯曲出一个恐怖的弧度。

大腿的伤口处疼的撕心裂肺,克里斯多夫觉得自己整个灵魂仿佛都被撕裂了,但他咬紧牙关,顽强的抬高左腿。刺剑被扭曲的更厉害了,如果它不是出自最好的矮人铁匠之手,此刻已经被掰断了。

公爵之子被吓的魂飞魄散,他拼命的用力抽动自己的武器,金属剑身和甲胄发出的令人牙龈发酸的摩擦声,但就在它被抽出之前,施加在剑身上的扭力终于超出它的极限。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中,刺剑断成了三截,他手里只剩下一截短短的剑柄。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左手的盾牌处传来,这力量是如此强大,远远超出了疲惫的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踉跄着向后退去。托卡拉尔终于得到了解放。

就在万众瞩目中,克里斯多夫挥动着圣剑,一瘸一拐的发动了最后的攻击。一连串迅猛而沉重的打击落向约翰的头顶,如同势如万钧的雷霆。

约翰·莱斯科瓦心中的勇气已经烟消云散了。他不再还击,也无法还击,只是举起盾牌,恐惧而徒劳的格挡对手的猛击,但这盾牌此时是如此沉重,他甚至无法把它举的高过肩膀。

克里斯多夫提起盾牌,发动了一次横向的拍击,公爵之子的盾牌被轻而易举的撞开了,他此刻防御大开,如同失去果壳保护的鲜美果肉。

王子没有放过这次机会,他猛的向前一冲,然后合身扑了上去,锋利的托卡拉尔在他手中划出一道闪电般的寒光。

约翰·莱斯科瓦惊恐的看着托卡拉尔锋利的剑尖在他眼前越来越大,就在他发出绝望的喊叫之前,这柄屠杀过无数巨魔的圣剑噗的一声,刺穿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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