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长生术的一大奢侈用途，就是改变容貌！
他隐隐觉得，这青年未必是改变不了容貌——人家的实力在那里摆着的，人都能化成夸克粒子，改变容貌算个屁啊
不过，神秘青年为什么不想改变容貌，那就是他不知道的了，遗憾的是，当时他接受的震撼实在太多了，没注意到这一点。
“我知道你遇到谁了，”佘玉质点点头，随手将那张纸撕得粉碎，“这件事，以后别跟别人说了，听到没有？”
虽然她给他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但她的这个行为，还是让吕明生感到了一丝暖意，佘所长，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人？
但是，他想知道究竟，“那……玉质，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佘玉质呆呆地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言语，过了好久，她才抬头看看吕明生，眼中有着若有所思的神色，“他就是华国人……对了，明生，你画的这个龙，是不是他的意思？”
问到后来，她的眼光越发地明亮了起来，语速也急促了起来，隐约中，吕明生觉得，她对那个青年，抱有莫大的希望。
“不是，”他断然地摇摇头，当然，他认为自己不是在吃醋，而是，他想尽量同那个人撇开关系，“我可以肯定，不是。”
“那他们，会回来帮我们么？”佘玉质眼中的渴望，越来越浓。
很显然，对于神秘青年的能力，她比他要明白得多。
“他们……”吕明生苦笑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半天才长叹一声，“唉，他们去了负三维空间。”
“哦……”佘玉质失魂落魄地点点头，“看来，他们还是不肯原谅……这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啊……”
她的声音，慢慢地低沉了下去，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可是，现在，水蓝星球大联邦会议，已经解散了啊，再大的仇，也该没了吧？”
看着她脸色刷白，魂不守舍的样子，吕明生心头，忽然有些不忍，温言安慰，“玉质，其实……他们是对人性有些伤心而已，怎么说，他们也是人，不是么？”
佘玉质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半天才如梦方醒地啊了一声，“啊……负三维空间，明生……”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负三维空间，你一定也能去的，是吧？”
吕明生这个汗啊，那就不用提了！
开什么玩笑，能突破正反物质的束缚，进入那个亚空间结点，他已经死了一回了，去负三维空间？还是省省吧，想办法对付了管魇再说其他的好了。
佘玉质却是没注意他的反应，大眼睛中，满是憧憬和迷茫，“负三维……负三维空间，这个空间，真的存在啊……”
她的嘴角，漾起了灿烂的微笑，“我一定要去看看，那里，肯定有很多好玩的定理和自然现象，啊……简直太棒了……”
说到最后，她的脸上，居然隐隐有点发光的味道，或者说内气大成的那种感觉，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但吕明生感觉得到，她对那里非常向往。
搞研究的，想的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这才叫病态的执着呢，他默然摇摇头，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那是负三维诶……我怎么能进得去呢？”
笑容，凝结在了佘玉质的脸上。
看着她那份愕然，吕明生心中有点不舒服，轻笑一声，“呵呵，对了，军政府对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军政府想垄断人家的发明，还想限制人家的自由！佘玉质才张口要说，猛然间发现，自己对吕明生做的……似乎跟军政府也差不多！
那还是……不要说了吧？她苦笑一声，“这个……你以后真的别问了，明生，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吕明生心中，却是有点感动，热血一上涌，“算了，只要大家齐心合力，有什么做不到的？管魇，真的很厉害么？”
他哪里知道对方是耻于启齿？他还以为佘玉质是为自己好呢——这事需要保密！
佘玉质听到这里，却是泛起了一丝不安，她毕竟不是政客，不可能脸皮厚到坦然接受这样的信赖。
当然，她也不迂腐，不会吃多了去解释这个让自己陷于被动的问题，“唉，对付管魇，真的不是很容易，你没见过它们的一级和超级母舰，那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抗拒的。”
“用……那个能量也不行？”吕明生斜眼看看她。
“那倒是可以，”佘玉质点点头，“但是，你现在的力量，太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