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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舒冬夜在极力隐藏，但她手实在太过小巧，无法将怀中掏出的东西完全盖住。虽然只看到一个角，但段立却看出那是一只瓷瓶，那瓷瓶样式他也很熟悉，因为那本来就是他的，那是他段家的极品还魂散，他五年前遗失的东西！
将五年前人通障隐患发作陷入疯狂状态，醒来之时已经身在七色深渊，人通障已经破除，再到后来舒冬夜在他面前的古怪反应，这一连串的事情串起来，段立明白了。
一时间只觉得喉咙里有些发干，愣在了原地。人通，人通，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害我不浅啊！
苏蓉雨盯着舒冬夜看了好一会，又看向段立，咬牙切齿的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五年前那个人便是你吧，你可真够狠毒啊！”
“谁也没有你狠毒，你走！”舒冬夜冷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苏蓉雨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脸上变得一片煞白。
“我不管你和冬夜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苏蓉雨发誓，一定将你碎尸万段！”苏蓉雨声色俱厉的对段立说了最后一句，接着便转身朝西边跄踉行去。留给段立几人一个孤独凄凉的背影。
“三哥，五哥，你们先回马车上去吧，我一会就到。”段立看着舒冬夜，轻轻的说了句。
“嘿嘿，你们慢慢聊，不过也别聊得太久啊！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啊！”粗线条的田雨翔朝段立挤了挤眼，随后勾搭着刘尘渊的肩膀，朝龙一五人挥了挥手，嚷道：“走啦走啦，别在这打扰人家！”
田雨翔一时兴奋，忘了他三哥是不喜他这勾肩搭背这套的，刘尘渊那已没了眉毛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但却是没有说什么，任田雨翔勾搭着，带着龙一五人朝马道走去。
“既然你那么恨我，为什么还留着它？”段立看着静静站在前方的舒冬夜，轻声问道。
舒冬夜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冷声道：“每当我杀那些畜生下不了手的时候，我便会掏出来看一看！”
“……”这是自从认识舒冬夜以来，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而这一句，听得段立心中一颤。
“五年前我对你那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这一点段立想不通，五年前他连力士都不是，舒冬夜要杀他应该相当容易，可当时舒冬夜为什么不反抗？
“哈哈，你还想羞辱我吗？匕首刺不进，连七色深渊都摔不死你！我只恨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我时刻都想将你碎尸万段！”舒冬夜突然大笑了三声，眼泪却是滚滚而下。
难道我当时成了金刚不坏之躯？段立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这个推测很有可能！七色深渊至少有一千余丈深，也就是三千多米！这么高的距离，他当时的身体也就与普通人强上一些，虽然当时是摔在潭水中，但正常情况下，这么高的重力也足够将他摔死了！应该是那掌天控地决起了什么未知效果！
看着舒冬夜的泪水，段立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便开口道：“如果我告诉你，当时我已经失去了意识，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那是你的事情。可我仅有的一点活下去的目标都死在了你的手中，这五年只有在杀那些畜生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你，你知道这种滋味吗？你知道吗？”一向冷静的舒冬夜，突然变得有些情绪失控，朝段立大声的吼了起来！
“我能理解，但，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很我了？”段立叹了口气，望着舒冬夜道。眼中有了难得的真诚。
“我杀了你，或者你杀了我！”舒冬夜闭上了眼睛，眼角最后一滴泪水吹落在秋风中。
听了这句，段立总算想明白了，那晚舒冬夜脸上为什么会有那一抹笑容。
看着秋风中舒冬夜倔强而凄凉的身子，段立心中无来由的有了一抹心痛。仅有的一点活下去的目标？就是那霍峰吧！虽然不清楚舒冬夜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从她与苏蓉雨那奇怪的关系，以及她的性格来看，舒冬夜肯定一个身世凄惨的女子，自己可能真的把她害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