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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夜半的影子(1 / 2)

?晚餐时间,船湾城堡仆从厨餐室。

“小伙子们,小姑娘们,你们的优待来了……”雷蒙德管家怪嚷一声,亲自将托盘端上桌子。

托盘中的面包散发着金黄色的诱人光泽,“王国特产,香蕉面包!”雷蒙德搓搓手,摆动着身体说:“不同于市面上叫卖的香蕉面包,这是特级面包师精心烘焙的,新鲜的香蕉泥、上等的蜂蜜,嗯哼,来个人分一下。”

侍女泰贝莎兴冲冲离开座位,“我去拿公用餐刀,我来切!”

夏克静静品尝着意外的美味。几乎尝不出果香,香蕉的味道完全与麦香融合。夏克心下感慨着在船湾庄园工作待遇的优厚,却瞥见管家与维罗妮卡太太只是含笑看着,没有用餐。夏克停下刀叉,“雷蒙德管家,你不吃吗?”

雷蒙德的微笑变成了刻意夸张的笑,他摆摆手,“在我为庄园工作的二十年里,我已经无数次品尝过意外的加餐了。倒是你,萨拉弗,刚来几天就让你赶上一次。”

夏克偏头悄悄向第一男侍雅各布耳语:“刚来的时候看到雷蒙德管家严肃认真,跟在贵族后面一丝不苟,还以为他是个严厉的上级,结果……”

雅各布笑了一下,接过话茬:“结果没几天雷蒙德管家就装不下去了,他就是一个爱玩的怪老头。”

“各位,用餐愉快?”门口响起了伯爵夫人的声音,仆从们纷纷起身站定,夏克就听着刀叉被放下时叮当作响,人们起身时桌椅碰撞得“哗啦”声四起,还有最小的侍女唐娜的仓促惊呼,愉快的心情更甚。

……

这天晚上,因为露天宴会需要提前贮备面包,伯爵夫人特意嘱咐面包商多送一些试吃的面包,于是夏克的胃被意外的加餐征服了。躺在自己的床上,夏克合上法语书籍,摘下白色手套,顺手将床头柜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篮子拿到床上。昨天捡到的小猫在里面睡得特别香甜。小猫的耳朵软趴趴地贴在小脑袋上,粉嫩的鼻头时不时动一下,夏克涌起逗弄小猫的强烈冲动,又生生忍住。抱着猫篮躺着,夏克有些好笑地自语:“明明是来别人家里当侍从,怎么我对现在的生活这么满意……”眼皮有些打架,夏克把猫篮搁在枕头边,便睡下了。

半夜,夏克突然醒来。“奇怪,我怎么在这个时间起来了?”夏克看看窗外皎洁的月亮,摸了摸头。令夏克疑惑的是自己就像是睡到自然醒一样没有困意。夏克接着躺下,暗示自己很困,以期可以尽快睡去。

“不对!”夏克想到一件事情,冷汗瞬间沁了出来。他看看窗子,在自己右手边。按理说自己的影子会映在左手边的地上或墙上。

可是,就在刚刚,夏克记起,自己看到自己的右手边,赫然有一个拉长的、大大的影子。

夏克像右手边瞅过去:地上月光空明,没有人影。

夏克转头看向左手边,自己的影子好好地呆在那里,看上去没有丝毫异常。“我真是的,睡迷糊了,大半夜我居然怀疑影子……”

夏克抬抬手,影子也抬抬手。“很正常嘛,我什么时候也学会自己吓自己了?”夏克又伸出手,让大拇指与其他四指垂直,影子也是同一时间相同动作。

夏克的拇指慢慢弯了两下。

影子没动。

夏克确信自己没有眼花,惊惧之下他差点放声大叫。他惶急之间大脑出现了空白,手却下意识从枕头下迅速抽出小柜抽屉的钥匙。

钥匙握在手上,夏克愣怔了一下后马上打开抽屉,银制的短剑反射出亮闪闪的白芒,夏克抓起剑柄,将短剑持在胸前。从头凉到尾的感觉逐渐消散,夏克却仍然心里发怵。短剑也是邪门的东西,至今夏克也没有研究出如何用这把剑挥出一剑却造成几十处划痕。“继续待下去我会疯的。”夏克翻身下床,拿起猫篮与一件披风,逃也似的离开自己的房间。

在城堡外的草坪上,夏克拿短剑戳自己影子戳到天破晓。踱步回到房间,“是不是我真的睡迷糊了?”夏克抱着留记号的目的,在小柜上轻轻划了一道,随后强烈的倦意就席卷了夏克。

知道雅各布将夏克叫醒,夏克第一时间检查小柜,小柜上找不到划痕,“难道真是一个梦?”夏克觉得他这口气怎么也舒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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