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头斜倚在门墙边，一双迷蒙目光直勾勾盯着楚宁。
屋内破破烂烂，空荡荡的，空气中还带着一股古怪气味，楚宁皱眉站在屋外，并不打算就此进去。
“最近小镇好像来了很多外乡人。”荀老头一屁股坐在土炕上，端起阳台上的半碗凉水，喝了一口“你见过几个？”
“很多，有些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有一人独行的，还有人简直带了一个小型护卫队过来……”
“的确挺多。”
“先生就没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荀老头摇了摇头。
楚宁道“先生应该多个心眼。”
荀老头道“进出小镇有三条路。小镇后山有条千米之高天堑悬崖，从那上面飞掠而过，就能离开小镇，不过，多的是九死一生，除非是某些仙门子弟，武林高手……即便是武林高手，恐怕也不敢轻易跃过那座后山天堑；小镇外的澜沧江，据说江河中有条常年修行的恶龙，被小镇居民视为一江水神，守护小镇和平，可没人敢真的乘船游过那条江；还有最后一条路，据说是从风水郡新颁布下来的一道旨意，朝廷要在龙河镇这样一个偏远之地，修建一条来往城镇的通道，成为大运河。你猜怎么着？刚来小镇的头几天，还没动工，就死了两个监造官，一个工部侍郎，据说那老东西是和家里婆娘睡一张床上死的，第二天被发现时，整个人就像是一堆干柴，那样子……想想就吓人。既然来小镇的三条路都行不通，楚宁，你说说看，那些外乡人，是如何进来的？”
楚宁道“仙门弟子即便修行时间在长，也无法破开先生布局的结界大阵，先生是否明知故问？除了先生能主动请那些人进来，还有谁有资格进去小镇？还有谁……敢进来？”
荀老头道“楚宁，何时发现的？”
“前不久上山修行，无意中看到了一块儒家福牌。”他说着，心念一动，手中就多了一枚四四方方刻有“仁”字的福牌。
荀老头一拍额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苦笑道“忘了你还是位记名门徒，难怪识得此物。”
楚宁道“晚辈一直有个疑惑。”
“说说看。”
“先生的身份……包括茅大先生与老爷子都曾说过您的不简单，可究竟哪不简单，晚辈今晚才有了答案。这也就是为何晚辈大晚上跑来给您送饭族中却无人阻止的原因，前辈不会真以为，晚辈一个小小少年，已经可以完全掌控家族力量了吧？”
荀老头哈哈大笑，在楚宁的记忆中，老头生平罕见容光焕发。
他看着楚宁的目光变了，像是在看一块璞玉，这一点，儒家的两位先生如出一辙。
“楚宁啊，你现在有资格拜我为师了。”
楚宁面色平静，心中却很惊喜，虽仍无法确定先生的身份，但楚宁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达成成就：儒家圣贤的亲赖。获得经验值奖励。”
“开启支线（儒家圣贤）任务，任务奖励：万经验值，一面“桃李天下”锦旗。任务起止时间：三天。”
儒家圣贤！
这个称呼已经在楚宁记忆中出现过很多次，茅大先生曾说过，儒家圣贤的地位在儒家内部，算是中上层的圣人门徒，门庭等级远在正人君子之上。
楚宁立刻跪拜行礼，恭敬道“弟子楚宁，参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