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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纷乱 一(2 / 2)

太夫人最后笑着说了一句:“几位亲家来吃一杯,我们妙姐儿没成亲的时候来京里,也是有劳你们做了衣服。”

里面女眷们一片欢笑声,外面男客们坐在了一起。今天主要是请亲家老爷,朱宣中午听了一顿奇谈怪论,晚上坐了下来也不会有太高兴的样子。好在家里的亲戚们早就看惯了。

听了旁边的申大人又要开始说他的政绩了,朱宣淡淡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是家宴,亲家老爷多吃一杯才是,学里的事情不说也罢。”眼睛看看徐从安,徐从安已经是听明白了,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王爷。

又坐了一会儿,朱寿走到了王爷身后,对了朱宣低语了几句,朱宣就跟了朱寿出去了。徐从安微微一笑,继续听自己的戏,在王府里闷了这些天,难得眼前能乐上一回。

朱宣只带了朱寿一个人出来了,一应跟的人都留在了厅上。就是申大人看了,也只觉得王爷小解或是偶尔出去了一下。

正厅上热闹喧天了,别的地方相应来说就没有那么热闹了。化雪的天气冷丝丝的,夹了梅香又香氛氲氤了,一心里有事的朱宣也想了,妙姐儿说回封地去也这样着,让她好好种来表哥来赏。

前面是书房的院子,黑灯瞎火的,看了象是没有一个人。朱宣负了手与朱寿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子,在房里坐了下来,后院子里进了人,值暗哨的人立即报了朱寿,朱寿立即报了王爷。这王府里看了没人的地方反而更为安稳些。

朱寿在外间黑乎乎的房里坐了,手边放了长剑。朱宣在里间黑乎乎的地方坐了,长剑就挂在他一侧的墙上,月光从明窗上透进来,照得榻上那一片儿白乎乎的有月光。

这个时候,外面有了动静,主仆两个屏气凝神的候了,看了只有一个人就悄无声息的进了来。在黑暗里呆久了的朱寿眼睛适应了这黑暗,看了进来的这个人进了来并没有停留就直接进了里间,里面是王爷在,朱寿坐在了外面静静的候了。

朱宣一听到了脚步声就避到了书柜一侧的一个暗格处,看了进来的这个人胆子是不小,一声轻响,硫磺味淡淡在房间里萦绕了,居然还敢在这漆黑的院子里亮火折子,这人不是积年作贼的,外面漆黑一片,这里有了火光,也不怕巡夜的的人看到。

看了她一身黑衣,一只手举了火折子,一只拿了刀的手遮护了一点儿火光,这进来的是个女人。浓眉大眼睛,鼻子挺直了,只是看了面相,草原上骠悍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了。想来这就是那位双木郡主了。

双木郡主举了火折子,坐在了书案后,拿了火折子对了两边抽屉一阵乱翻乱撬,正在看了她的朱宣在她用力撬了一个带锁的抽屉时才缓步走了出来,朗声说了一句:“客自远方来,是为客之道,还是梁上君子呢?”再让她撬下去,可惜了那抽屉上面多了不少刀痕。

闻言一惊的双木郡主立即就跳了起来,起纵之间身子轻盈灵巧,火折子并没有熄灭,刀光一闪已经出了鞘。朱宣长剑已经在手,刀剑相击“叮当”一声,双木郡主被逼回了书案后,自己刚才坐的位置。

身边听了一声浑厚低沉的男声:“慢慢看,不着急。”外面帘子打了起来,火光也亮了起来,笑嘻嘻进了来的朱寿手捧了火烛,把里间的火烛一一点亮了,这才站住了脚看了这个女子。

锦帘高打了,可以看到外面突然多了几位面无表情,冷峻阴沉的人出来,象一堵墙堵在了那里。

书房里一下子火烛通明了,双木郡主不用费力气就可以看清楚了这里。面色惨白的她看了对面站着的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气宇轩昂,面如冠玉。书房里来了刺客不仅他不慌张,看起来象是迎宾客的样子,一件青色暗纹的长衫一角被外面吹拂进来的冷风拂动了,明明应该是斯文,看了他有或渊亭的气势却象是草原上的雄鹰。

“不知双木郡主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了。”听了他彬彬有礼的说了话,朱寿在后面呱啦呱啦的跟了翻译。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双木郡主说的却是汉语,不算流利却也不怎么生硬。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南平王,难怪父亲有时对了手下将领们说起来,只说汉人的那个“面首”。虽然语多侵辱之意,可是心里从没有小看过他,必竟是次次达玛是败在了南平王手下。

朱宣把手里的长剑归了鞘,随手抛给了朱寿。烛光下淡淡一笑:“郡主与达玛王爷还是有几分相似的。”知道双木郡主来以前,朱宣还在心里寻思了一下,长的什么样,要是象达玛,一个女孩子不如去死了算了。粗红的脸庞跟个屠夫似的,就是看了苏南都觉得比达玛要生的好。

这一次见到了,她点亮了火折子,照亮了她自己的那一瞬间,朱宣先心里暗笑了一下,是有几分相似可以看得出来,幸好却是长得不一样,这位郡主结实健壮的样子,一股英武的气息。草原上的人大多如此。

就象小端慧一样,脸庞象妙姐儿,眼睛象妙姐儿,可是也是能看得出来是自己的女儿,总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南平王解了一个小小的疑窦,看来这孩子象了父母,未必就是完全随了父母的长相。然后暗自为双木郡主庆幸了,幸好长的不象,看了她约双十年华,长的象达玛只怕是要人押了新郎进洞房才行。

占了上风的南平王胡乱想着,双木郡主坐在了朱宣书案后常坐的位子上,脑子里不停地转了想心思,看了负了手面前占了,其实是堵了自己出去路的俊逸的南平王,突然脸上微微一红。撒娇撒痴耍无赖,女孩子天生就会的本事。敢于一个人摸上了京来,一个人进了南平王府,聪明的双木郡主黑又亮的眼珠子看了南平王转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对了南平王行了一个草原上的礼节。

朱宣负手淡淡笑了,看了这位草原上的郡主再直起了身子时,对了自己好言好语了:“不远千里会君一面,只求告知了父亲的遗言。”看了无技可施的双木郡主这一会儿脑子转得飞快,刚才那一剑足见南平王的功夫,硬闯看来是出不去了。今天晚上我能逃得掉吗?

听了这位出口成章的胡人郡主,看来也是读过几天汉书的。朱宣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道:“王爷子嗣中只选中了一人,我要见了他才能说,不劳郡主传话了。”就算是细作频传了,南诏公主如何如何的厉害,朱宣还是不希望那第五位公子死得太早。现在是南诏公主与别的几位夫人们联手斗了年长的伊丹,要是遗言传了出去,只怕那联盟立刻就要瓦解了。

身子一颤的双木郡主眼眸牢牢看了南平王,象是要从朱宣脑海里把父亲的遗言挖出来一样,然后几滴泪水流了下来,颤声道:“那我父亲,留了什么下来?”

朱宣面无表情了:“郡主是指什么?遗言本王一定要见到那位中选的公子才能说出来。郡主今天来了正好,王爷的埋身之处本王指给了你,清明过年,方便你们有个拜祭的方向。”

从话中得到了一线生机的双木郡主赶快抓住了不放,擦了眼泪道:“请说。”朱宣告诉了她在哪里,然后淡淡道:“自达玛王爷身死后,本王屡受奸细眷顾,有幸中又有三分遗憾。想王爷当年何等英雄,一兵一马都是自己所募,本王恍惚听了一句,说府上精兵即将换了主人,我为王爷痛心不已。”

咬了嘴唇的双木郡主眼睛直直的看了南平王,占尽了上风还要来讽刺挖苦人。父亲何等英雄,屡屡败在眼前这位英俊的南平王手下。草原上的汉子粗壮骠悍结实,说话声粗声大气,念过汉书的双木郡主也知道宋玉什么的。

看了这位让人一见眼睛就想要跟了他走的英俊王爷,侃侃而谈,既讽刺了死去的父亲,又挖苦了几位争斗不休的兄弟。最后再来一句:我为王爷痛心不已。听起来真是一个大好人。

房外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几道火烛苗摇曳了。这冷风也吹醒了咬了嘴唇正在难过的双木郡主,这是在京里不是在南疆的战场上,既然已被发现了,当然是走为上策。看了外间堵住了去路的几个高大壮汉,再看了里间堵了自己去路的南平王。双木郡主亮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又转了一下,勉强带了笑容道:“多谢王爷告知了我父亲的埋骨之处,王爷要是没有话了,容我告辞了。”

青衣略飘动了的朱宣侧了身子让了一条路出来,淡淡而有礼的道:“郡主请,恕不远送了。”紧张的不行的双木郡主强作了镇静地从书案后走了出来,从朱宣身旁走了过去,看了外间的壮汉也让了一条路出来,外间的锦帘也是高打了,冷风就是从这里一阵阵地吹了进来。

“且慢”眼看了一步就要迈到了门外,身后又传来了南平王的声音。壮汉们“唰”一声刀齐齐的出了鞘。

双木郡主嘴里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出来,看了一步就可以到了书房外,还不知道那黑暗的院子里有什么。她慢慢转了身子回过头来,看了南平王道:“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宣看了这位胆大的姑娘,说了一句:“请郡主从正门出去,不要再翻墙跃高,弄脏了你的衣服。”房内烛光拉长了南平王在地下的黑影,站在这黑影之上的南平王此时看了,表情淡然,声音平和,说不上有气势,也说不上有威严,却有一种威慑人心的儒雅风度。

哭笑不得的双木郡主看了南平王身旁一直站了的那个小厮走了过来,含笑行了个礼:“郡主请随我来。”然后大步走开了几步在前面带路去了。

有如作梦一样,出了南平王府的正门,来的时候翻墙进来了,出来的时候看似大摇大摆地出了南平王府。双木郡主到了此时,才想了起来,汉人重男轻女,自己从未在战场上出现过,在南平王眼里未必够得上杀的资格。

双木郡主没有想到,就是大哥伊丹,朱宣考虑来去,也是把伊丹给撵了回去。杀了伊丹,南诏公主就去了一个好对手,伊丹的价值让他好好发挥在家斗上吧。当然不会把双木郡主当一回事情。

一个人匆匆钻进了小巷子,迅速过了几条街,回头来看了,冷风里只有墙根处没有融化的残雪,双木郡主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看来身后没有人跟踪。

有兵符还没有兵符?双木郡主提了警惕一面走,一面想。如果有,南平王看了一派俊朗,不会不说的吧?仰了脸看了天空上的稀疏的星星,如果没有兵符,那么家里的精兵真的是保不住了……

父亲的遗言又是什么,南平王故弄玄虚,话里的意思双木郡主只能听一听,并不是很相信。很是为难的双木郡主一会儿想了兵符,一会儿想了南平王故作大方的告诉了父亲的葬身之地,还当别人不知道一样。

再想了他大大方方的放了自己,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样一想,双十年华的双木郡主不禁有些脸微红了,汉人古书上说面首三千,象南平王长的这样的面首有一个也就行了……

(修修,双木这个角色是个注定神伤的角色了嘿。)

放了双木郡主的南平王也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大方的人,看了房里并没有撬坏什么,只是黑漆的抽屉面上多了几道划痕。早知道早些出来和她聊聊了,看看把我的抽屉弄的。

漫步走出了书房,地上的残雪在月色下也有白莹莹之处,想想妙姐儿这孩子白天说的话,扫过的雪都是不好看的,朱宣微微一笑。

路上遇到了朱寿回来复命了:“送了她出了大门,又安排了人去了铁将军家里,告诉了铁将军去堵截她去。”听完了朱寿的话,朱宣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前面看戏去吧。”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往前面正厅上来。

戏台上还是热闹着,走在了厅上,却看到了厅上气氛有异,走的时候席间酒杯互碰了,吃得正开心着。这一会儿众人住了筷子,几位幕僚们坐得笔直,徐从安也是正色了。只有父亲老侯爷呵呵笑着不以为意,一旁坐着的朱辉的岳父申大人脸上也是有了几分尴尬的神色。

朱宣在厅上一出现,看到妙姐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迎到了厅上行了礼:“表哥。”然后抬了头起来,小脸儿绷着,眼中有几分不高兴了。象是妙姐儿在发脾气……

刚才朱宣离开了正厅,老侯爷对了申大人只是劝酒,宗亲们只是讨好,幕僚们和徐从安单独坐了,只是吃自己的,厅上敬酒的人太多,过去逢迎亲家老爷的也太多了,就有人问了起来亲家老爷的官位,哪里人,当地的风土人情,这是一般聊天谈话的主题了。

亲家老爷申大人官位是不高,老侯爷也笑着说了一句:“战场上当过我的幕僚,受了伤,现在只是在学里管一管秀才。”

那就开始谈秀才,陪了谈话的人总要顺了亲家老爷的话来说,让他有话题可说。徐从安和几个幕僚都不去兜搭了,徐从安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逼死人守节,这样的事情古书上也有,下面也有,没有想到就是这位亲家老爷,只是微笑了听了不说话。

几位今天留下来的幕僚同时想了起来亲家老爷那里报上来的一年五、六个节妇,王爷当时曾说了一句:“怎么有这么多,这么点儿大的地方,又没有多少人家。”军情军机民生税收都比这重要,也就放了过去了。

幕僚们也不过去,只是侧了耳朵听了亲家老爷申大人多吃了几杯酒,王爷也不在,拿了节妇的事情当了自己的政绩来说,大家相视之间,只是微笑了。

戏台上的热闹在厅外,申大人说的话在厅上外间。小戏子中间休息的时候,里面的女眷们早就听得清楚了。

申氏气得又白了脸,二嫂方氏只是同情了自己,大嫂还是面还了微笑,只是那笑容看了也不好看了。

偏偏这个时候,族长太太听到了,与太夫人坐了一桌子的族长太太也笑呵呵地对了太夫人说了一句:“亲家老爷这样的见识,我听了也是有道理的。这样贞节的人,如果是在京里,我也要去给她烧点纸钱了。不在京里,晚上我烧香,给她烧一炷去。”

申夫人这一会儿也得了意,笑着插了话道:“我们老爷呀,这一点儿上最是辛苦教化的。那里都是泥腿子乡下人,没有什么见识,哪里懂礼义廉耻去。就得有人不辞了辛苦去教化他们才行呢。苦口婆心地说多少遍,才能听得懂一点儿呢。俱都是没有见识的穷苦人。”

就是太夫人也不说话了,与妙姐儿婆媳两个人对看了。听了族长太太得了申夫人这样的话,越发有话说了,扁了嘴对太夫人开始絮叨了道:“四房里的老十一,媳妇儿就是个不守贞节的,老十一去了没有两年,就抛了孩子和公婆嫁人了,听说娘家作的主,我听了就觉得不好。就是难过的日子,等孩子大了也就熬出来了……”

太夫子脸上的笑容变成淡淡的了,喜欢与亲戚们闲话的太夫人是听人说过的,四房里的老十一,家里穷得不行了,媳妇儿才改嫁的。放出了风声去改嫁,只为了要一笔聘礼银子给自己的孩子。

沈玉妙固然是不知道这里的内幕,可是听了脸上的笑容也放下来了。里面太夫人淡淡的笑着,外面老侯爷拦了两次申大人的话头,都没有拦下来,眼看着今天晚上这接风的家宴变成了申大人的教化场所了。

“张先生,”正厅中间是一道薄薄的纱幕挡了,坐在外间厅上的幕僚张先生听了王妃说话了,赶快站了起来走到了纱幕前站住了躬了身子:“卑职在。”

厅内厅外的人都听了沈王妃那悦耳的声音吩咐了张先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报到了你这里来的,我对了王爷说过了,以后对我看过才行。”

厅里厅外的亲戚们都听说了沈王妃在王爷封地上,上殿去理事,京里离得太远了,等到她进了京,亲戚们并不是很得时间见她,见了也不能问这个。这一会儿听了她坦然吩咐了王爷的幕僚,就象是吩咐自己房里的人一样,吃惊的亲戚是不少的。

看了张先生恭敬的答应了:“是。”然后听了沈王妃才安然地吩咐了:“父母亲现在,长辈们也在,今儿晚上是奉了父母,给亲家老爷太太接风,大家多吃几杯,尽兴才好。”

一旁倒酒的家人们就含笑过了来,把新烫的暖酒重新给听呆了的申大人添上了,老侯爷还是呵呵笑了道:“请请。”

这个时候戏台上才重新开演了。徐从安则站了起来奉了老侯爷的酒,这才笑道:“不才有一句话要告诉了王妃。”

老侯爷呵呵笑着:“请说。”厅里厅外都安静了下来,徐从安也是走到了纱幕前,却是站直了身子,眼睛看了世子,话却是对了王妃说的:“请王妃有闲瑕的时候儿,亲自下去看上一看,就知道虚实了。”

女眷们看了还是绷了小脸儿的沈王妃站了起来听了,应了一声:“是。”徐从安这个时候才重新归了座。

朱宣就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厅上的人不说话了,看了王爷问王妃:“表哥只走一会儿,你就不高兴了?”看了妙姐儿站在面前,说了一句:“刚才交待了张先生,节妇的事情以后要报给我。贞节的人要好好表彰了,不得已的人也要给她一条活路。”

朱宣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厅上发生了什么。亲戚们看了王爷微微笑了,对了王妃交待了:“你要自己下去看一看才行。”和徐从安说的话是一模一样。然后朱宣看了朱睿:“世子陪了一起去。”朱睿赶快答应了。

这里沈王妃才又重新行了个礼,应了一声:“是。”亲戚们看了王爷携了王妃的手送了进去。几位幕僚这才含了笑容,看了尴尬的申大人,大家都装作了看不见他。

一会儿王爷出来了,神色还是淡淡的坐了下来。老侯爷还是呵呵笑着,端起了酒杯:“来,喝酒,喝酒。”大家才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申氏觉得心里快意了几分,看了申夫人看了大嫂的眼光里有了几分敬畏。方氏也微笑,把我们家好脾气的大嫂也弄得发脾气,亲家老爷是有几分本事的。想想有了三分得意,如果是我父母,一定不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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